<>唉,糟了——
老周失联,郝瀚海很快会赶到榆洲,凭他的性格,他不会正面接触孟丘,郝瀚海会像愤怒的野豹,悄无声息地暴跳起来。
孟莜泽继续着她的下一步,应对即将到来的郝瀚海。
丁涛的车辆进入城区,车辆的方向和他的心情一样摇晃不定,何去何从没了主张。
“去南二环办事处。”
孟莜泽说:“你别担心,许签亮不在榆洲城。”
“你以为我呢怕他?”
那颗威力巨大的手雷竟然没能把他撕碎,丁涛确实有一点点神惧,再者,郝瀚海能把许签亮当人物,自然不是一般人,丁涛迟疑,或者是潜意识不想和孟莜泽贴得太近。
“走吧!我让姜晓倩陪你。”
丁涛动摇了,不动神色惊了一跳,她能叫得动姜晓倩,她是什么人?被她惊了无数次,丁涛有了钝感,轻轻地笑着,说:“莜泽,你呢把我呢吓着了,不止一次。”
“这话我信,所以得给你福利你才会记得我的好。”
涉及姜晓倩,丁涛不便言语,加快车速,像去领奖,领大奖。
的确是重奖,孟莜泽受贿与他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还想用他,另一个是报恩。
。。。。。。
糅合商贸榆洲区域办事处。
孟丘在接待室,阴沉着嘴脸看地图,没亮灯,从天亮看到天黑,一筹莫展。
对孟丘来说,最恐怖的事情就是对手无端消失,突然一下不见了,下一刻,不定会在背后突然出现,持枪顶着你的脑袋。
孟莜泽来了接待室,背着手弓着腰,弯曲着高佻的身体。
“还没走?”
“扭了一下,好多了。”孟莜泽直起腰身,“许签亮去了恒大山脉,郝东军跟着去了。”孟丘坐到了椅子上,看着他十八岁的女儿。
孟莜泽接着说:“糅合商贸家大业大,称霸,这种可能还是有的。”
孟丘感觉到了什么。
孟莜泽继续说:“父亲,一个郝瀚海就把您困住了,以后的路有许多个郝瀚海,把您拖累,拖垮,女儿想最好的办法是用许签亮的力量重创潜在的对手,这样您才能脱颖而出。”
孟丘坐不住,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坐了回去,继续听。
“女儿打着您的旗号将郝瀚海引了出来,让郝瀚海做c3的陪葬。父亲应该清楚地看到稀土的事情被泄露,c3也就完了。试想,在人家的土地上做这种事,分明就是一厢情愿的事情。父亲,我们的路还是得我们自己走。”
孟莜泽停了停,空间黑暗,尽管看不清父亲的表情,孟莜泽却清楚的知道可以把后面的主张说出来。
“郝瀚海没有对您不利的实据;郝瀚海急切的想要接管c3想要拯救郝东军,父亲您得赶快从c3退出,退出的理由得充分,得经得起推敲,并且嫁祸许签亮。”
自残,已经说得很透彻,嫁祸许签亮唯有枪伤才能把事情说清讲圆,之后,对郝瀚海形成的杀机足以拿下他的脑袋。
孟丘不善言语,把手伸向自己的女儿,光色暗淡,很像是小手牵了大手。
。。。。。。
办事处后院房间交错,丁涛在这里住过,不陌生。
进入房间,丁涛四处看了看,走了走,之后点了支烟躺到床上,围绕着孟莜泽思考着发生的事,之后感到不安,神龙见首不见尾,孟莜泽的神秘使得丁涛没有了安全感,从来都不需要的安全感,现在想了起来是因为后脊嗖凉。
正揣摩着孟莜泽,手机振动,电话是郝瀚海打来的,丁涛感觉自己像是做了贼一样的心虚,接听电话,郝瀚海问你在干什么?
仅在瞬间,丁涛向孟莜泽倾斜,回答说:“我呢躲在角落玩游戏,孟丘有事会喊叫。”
郝瀚海“啪”地把电话挂了。
丁涛松了口气,寻思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老夫郝瀚海有些乱套的样子。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声音极轻极柔。
丁涛从床上跳了起来,怦然而起的激情不可抑制地翻江倒海,早早地敲响了兴师作乱的节奏,男人的本性丁涛抑制了很久,想都不敢想的事得益于孟莜泽成了现实。
姜晓倩远没有丁涛那样的好性情,敲开房门进来坐到沙发上,冷眼看着丁涛,心不甘情不愿,目光冰凉。
丁涛把事想得太好了,看情形姜晓倩被逼而来,根本不会响应他的举动,大概只会一味顺从,不是,大概只会由他摆布。
姜晓倩穿着黑色制服,端坐,丁涛搓了搓手去酒柜倒了两杯酒,想和姜晓倩喝一杯,缓和气氛,打开僵局。
姜晓倩站了起来,把酒推开,进了卫生间放水洗澡。
丁涛端着酒杯站着,眨巴着泛黄内陷的眼珠,很有那种虎落平阳的感觉;很有那种彻底背叛郝瀚海的感觉。
。。。。。。
关键时刻,老周失联。
事情涉及郝东军,郝瀚海输不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云里雾里看不清,随着老周的失联,时间骤然间紧迫无比。
郝瀚海急忙忙乘私人飞机赶往榆洲,在飞机上接到步兵营关才亲自打来的视频电话,关才一脸沉重地告诉他:在榆洲,就在一小时之前,榆洲区域办事处主任孟丘在榆洲城东遭到枪击,目前正在抢救,情形不容乐观。
“哪方神圣把这事干了?”
“c3不能一日无主。我已经知会c3主事肖冰唯你是从,请多担待,拜托。”
“老夫何德,哪敢重来担此重任,希望上边另择贤能。”
“这不是我的决定。”
“决定?就凭你?你关瞎子大概做不了c3的主。”
“对。话传到了,我也该睡了。”
谈话结束。
关才很不愉快,郝瀚海却是很愉快,在座椅上撑直了身体,挺了两个懒腰,随后联系陶夜狩,叫陶夜狩调查孟丘遭遇枪击的真实性;之后,郝瀚海电话打给Y县公安局长他的得意门生齐良生。
最后,电话打给他的老部下肖冰。
三通电话过后,郝瀚海真的累了,离彻底兴奋还有一段时间,等抹掉许签亮,当然最好孟丘那头野猪跟着死掉,才叫好。
能不能把这声好喊叫出来,郝瀚海心存疑虑,老周是死是活目前不得定论;那个神秘的女子究竟是谁?孟丘很有可能遭到许签亮等人的枪击,问题是照此说来,许签亮根本不在榆洲城。
“莫不是雷鸣那个老杂毛给许签亮增补了后援?”
有可能,很有可能。
还有疑点说不清楚,鸡鸣纵的一线天是糅合商贸的大机密,郝东军怎么会知道?这个恐怕只有郝东军自己说得清。
直到现在,郝瀚海没有半点对郝东军的责怨,只是很想知道他想干什么?为什么和许签亮走得这么近。
想着,想着,郝瀚海猛然惊出一身冷汗,一拍巴掌:“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