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汐夜君寒微微敛眸，神色无波无澜，淡淡重复了一遍。
“闭嘴！”
闻言，司羽骤然暴怒，抬袖，一道凌厉的劲风猛然朝夜君寒疾掠而去。
夜君寒站着没动，也无任何动作，只静静地看着那凌厉金光骤然席卷而来。
“哼……”
金光毫不留情地击中他的胸膛，夜君寒低低地闷哼一声，唇角溢出一缕鲜血，然而唇角弧度依旧凉薄，平静得近乎冷漠。
他的身形站在原地，岿然未动，漆黑的眸子淡淡与神色阴沉暴怒的司羽对视，不含丝毫情绪。
“沉染！是你让他帮你恢复记忆的吧。”
司羽的眸子流溢着冷然锋利的金芒，宛如两道利刃，死死盯着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夜君寒眸光微动，轻抿了抿唇，轻轻吐出一个字：“是。”
“……好，很好！”
见他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司羽几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恨铁不成钢低声冷喝：“呵，其他记忆碎片都在，唯独情劫的消失，怎么？对凡间那女子这么念念不忘？”
夜君寒眉眼微闪，抿唇不语。
司羽冷冷看着他，许久，才稍稍平息怒火，冷酷无情道：“哼，试炼提前至一个月后，你好自为之！滚！”
夜君寒眼眸微动，抬手轻擦了一下嘴角血迹，微微颔首，淡淡应道：“儿臣告退。”
看着他的背影，司羽脸色阴沉，眸底覆上一层阴霾，良久，冷冷收回视线，对外面冷喝：“常绫！”
常绫敛了敛眸，连忙进来，低头：“奴婢在。”
“去，给本宫彻查凡间那个女子，本宫倒要看看，她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奴婢遵命。”常绫恭敬点头，然后躬身退了下去。
此次历劫本就是为了让他彻底斩断情根，抛却七情六欲，不曾想白忙活一场，前功尽弃，反而还让两道神识重新融合。
想要再分割几乎是不可能，心法……也不可能大成！
她怎能不怒！
司羽微微呼了口气，眼眸轻闪了闪，既然如此，别怪自己心狠，已经没有必要再培养他了。
她的眸中闪过一道冷芒，唇角勾起冷冽弧度。
“去，让夜玉衡来一趟，”
圣光选中的不止他一人，既然他不好好珍惜机会，那便一个人。
是谁不重要，只要……达到最终目的，即可。
闻言，常绫眼眸微微颤了颤，眸底划过一抹异光。
娘娘这是……选择放弃殿下了吗？
不敢耽搁，常绫连忙点头，退了下去。
……
“殿下，”辛无看着神色微微阴沉的夜君寒，眸里划过一丝凝重，颔首恭敬道。
我知道的，不用担心，
夜君寒点点头，没有在说话。
不过，此时还需要专业人士来做，我还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凌若云眸光微凝，眸中透露出冷冽的光，忽而，她们的站起了身，往前面一张，抓住了他的手。
“你说过，你回来我的，当时诶呦为什么？！”
夜君寒眼眸微微闪了闪，“我说过，我不可能死时时刻刻带在你身边，你不能依赖我，但可以倚靠。”
“我知道。”凌若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