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云挣扎了一下，但没想到他使的劲很大，没挣脱开。
凌若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仰头看着他，声音沉了几分：“放手！”
“你说什么？”然而这句话，彻底将沉染激怒了，他眸光骤然变得暗沉下来，里面凝聚着狂风骤雨，“放手？让你去送死？凌若云！你难道忘了吗，你的命是我给的，想死也要看我允不允许！”
咚！
他的话，仿佛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凌若云心上。
凌若云身形往后踉跄了一步，睁大眸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眸中透着一丝惊恐。
仿佛误入狼群的麋鹿，惊慌失措。
沉染心口刺了一下，抓着她手腕的力道松了一分，然而他很快又狠着眸子，冷笑了一声：“呵，看来你没忘，既然如此，那就给我在安安分分地待着，否则……”
他的神色是罕见的冰寒而刺骨。
凌若云瞳孔微缩，身形轻轻颤了一下，紧咬着下唇，直到唇角破了个口子，嘴里尝到些许腥味，她微点了下头。相信，夜君寒未能通过试炼的消息吗？
还是说，只是暂时的麻痹自己，逃避现实？
他一时间，竟有些看不懂她的想法。
上界消息早已传遍，栖梧神殿夜玉衡已通过试炼走出来。
而三大神殿，进入试炼的只有一人能够存活，通过试炼；而另一人，则因不能通过试炼而被主神空间汲取神源而亡，毫无生机可言。
至今，从未有未能通过试炼的人活下来的先例，除非出现神迹。
然而，这会是不可能的。
主神空间是神界乃至三界至高无上的存在，没有任何人能够反抗它的神威。站在自己面前，唇角弧度分明是在笑，但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温度的女子，无论是气息还是眼神，还是实力，都与他印象中的凌若云差别迥异。
“嗯？”
凌若云唇角弧度不变，目光落在失神的少年身上，很轻，也很有耐心地看着他。
她语落的尾音有些许拉长，再次落入少年的耳中。
少年轻轻眨了下眼，似乎回了神。
方才，老大将她所知道的，关于他母亲和父亲的记忆传于了他。
这也与自己所能想起的关于父母的记忆碎片相吻合。
而刚刚凌若云说的是，他是否想替父母做些什么，以及对九幽族长做些什么想。
而夜君寒，也许终究不是良人。
谁又能知道，当初的夜无寒会变成如今栖梧神殿的夜君寒呢。
神魔本就势不两立。
一时间，小团子想了很多，关于他自己的，还有凌若云的，以及他们的未来。
在他未昏迷和昏迷的这些年，发生了太多太多事，就光从魇口中听知，他便已然觉得，经历过这么多该有多累。
老大，应该拥有真正属于她的幸福了。
可是……
夜君寒试炼能成功吗？
所谓的再次等待，是否也只是一口空凭？
如若是真的……
然而沉染并不理会凌若云，只冷冷看了她一眼，让。后转身离开
离开自私，还不忘射了个姐姐，以免造成的不便。
凌若云看着他的背影，双手蓦然收紧，指甲嵌入掌心，很快，被眼红晕染。
血，顺着指尖嘀嗒嘀嗒留下，宛如她泣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