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该做点什么？
魇止了哽咽，仰头愣愣地看着凌若云，眼中明显充满疑惑。
该做什么？
她们能做什么吗？
它不明白。
然而凌若云并没有细说，外面似乎有人接近，她覆在魇头上的手收了回来，唇角那几不可见的弧度已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比平常更为冷淡的面容。
“魔尊大人，”几乎是下一秒，渊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如何？”
凌若云从窗外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抚了下衣袖，声音清淡，听不出丝毫涟漪。
“回魔尊大人，沉染昨日一早便离开了东方魔域，似乎是……”
渊停顿了一下，略作思考：“往上界的方向去了。”
上界……
闻言，凌若云睫羽低垂，轻轻扇了扇，眸底掠过些许思索。
片刻，她抬起眸子，往外面看了一眼，眸中闪着异样的光，她低声说道：“渊，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低沉的，带着厚重，以及一丝信任的意味。
闻言，渊眼眸微动，一秒怔愣后，他拱了拱手，声音愈发恭敬起来：
“魔尊大人但请吩咐，属下必竭尽全力。”
这么多年来，这似乎是第一次，让他感觉到她信任他。
就连声音都包含着郑重。
渊的心情有一丝复杂，但更多的是荣幸。
要说一开始，他寄宿在她体内，并一路看她从一个小小的新生魔族成长到如今的魔圣，他对她的态度无形中也发生了许多改变。
无论是她处理事情的方式还是所经历的，都在无形中，潜移默化地化成对她的挚诚和尊敬。
一开始抱着试试的心态选择让她去成为魔族新的魔神，他对她心底多多少少无疑是不看好的。
然而他现在觉得，凌若云，是一个值得他追随的人。
虽然一路和她经历过这么多，两人之间的羁绊也越深，但他也知道，正是因为经历过很多背叛和痛苦，凌若云不再信任别人，她只相信自己。
所以，当她开口，几乎是郑重地对他说：“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的时候，他的内心无疑是惊讶的，也是震动的。
凌若云自然不知道外面渊在想什么，但听到他同样郑重恭敬的语气时，她轻扯了下唇角。
唇边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
但很快便隐去。
“去魔域，把魔源之心带回来，你能做到吧。”
魔源之心？！
闻言，渊眼底划过一丝惊愕。
魔尊大人要魔源之心做什么？
但他很快压住心底的疑惑，声音恭敬至诚：“属下定不辱命。”
“明日午时之前。”
“是，”渊颔首，身形微动，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魔源之心……魇眨了眨眼，它不太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不过听起来挺厉害的样子。
所以，娘亲想做什么？
魇眼底疑惑更甚，看着凌若云。
但凌若云并未解释，她抬起手，手心出现一个巴掌大的灵偶。
灵偶上面篆刻着看不懂的繁复花纹，呈暗红色，上面金色的鎏金缓缓流动，神秘又诡异。
魔息注入，灵偶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竟变成凌若云的模样，就连神情都丝毫不差。
这是……替身灵偶。
魇微微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