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阳推我到床边,将我的左右用力扭向一边,另一只手掐在我后颈上,按我趴在床上,抬起右脚跪在我背上。
我的半个脑袋陷入床单:“浩阳,痛,放开我。”
“还知道痛啊?可是这样的痛这样的难受对你一点都不深刻,哦,我明白了,你的贱是可以吸食一切的。”
他的手脚再次加大力度,我痛的咬住嘴唇,头皮发麻。
“你是来还债的,永远别想有任何奢求,滚。”他松开我,指向门口。
我痛的没有力气起身,瘫软趴在床上。
他根本不是要给我过生日,他知道我有了幻想,他要亲自打碎。是我自己愚蠢,我活该。
“还不快滚。”他又吼了一声,指着门口。
“我滚不动了。”我也大吼一声,等死得了。
隔了几秒他弯身将我翻了一面,歪着脑袋冷笑。
我多少缓过来一点点:“我是冲我自己吼的。”
是实话。
他附下来,双手撑在床上:“是你自找的。”
他说完,吻住我的唇,腾出一只手进一步为所欲为。
第二天醒来,我给三姨父打去电话,给他确切的答复,让他打消拿银川集团广告的念想,可三姨父不舍得,一意孤行。
“然然,肯定是你太敏感了。”
我不可能向三姨父诉说陈浩**体是如何对付我的,我气得对三姨父放狠话:“那以后出了任何事都别来找我。”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走下楼,王姨上来关怀道:“夫人,我今天一早看见蛋糕打碎在地上,怎么回事?”
“没事,开心过头了。”我牵强一笑。
“哦。”我想王姨是明白的,不再多问。
安伯又走了过来:“夫人,老董事长派人来接您了,让您带着小少爷一起过去。”
老董事长上回来家里说起过要接我去他那玩,就当散散心也好:“陈浩阳同意了?”
“老董事长给我打过电话了,放心去吧,夫人只要在董事长下班之前回来就可以了,哦,还有,夫人记住一定不要收老董事长的东西,这样董事长就不会知道。”安伯交代我。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安伯,整天板着个脸,经常在陈浩阳面前打我的小报告,很多情报都是他传递给陈浩阳的,平日里防他也跟防贼似的。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帮我一起隐瞒陈浩阳。我瞅着他。
“夫人,老董事长的意思我不敢违背,董事长的交代我也不敢忘,还请您多多体谅。”他圆滑的很。
“安伯,你什么时候体谅过我啊?”我没好气。
安伯说不出话,低着头。我仿佛看到了我父亲被陈浩阳欺负的那一幕。心里一阵阵酸。
我叹了口气:“让他们等会儿。”
朝浴室走了进去。
“好的。”他捏了把冷汗。
我洗漱完,抱上孩子上了门口那辆房车。
盯着怀里天真可爱的小治政,想到他父亲昨晚对我的警告,短暂的梦该醒了。
车子抵达郊外一个农家大庄园内,在凉亭口停了下来,老董事长在凉亭边一块菜地里清理杂草。
“来了。”他直起身子。
旁边的佣人接过他手里的锄头,递给他一块丝巾,他擦了擦手,接过龙头拐杖,走上凉亭。
“老董事长,您好。”
“还叫老董事长哪,瞧我孙儿多可爱啊,该改口了吧!”他乐呵呵走过来。
我笑了笑:“他是您的孙儿,可我不是您的儿媳妇,对不起。”
“没关系,我理解,都是我那个不成气候的儿子,好了不提他了,坐。”
佣人端来果盘。
“这些水果都是我自己种的,纯天然,放心吃。”
我环顾四周,农庄占地面积不小,老人家生活过的很惬意:“老董事长,您可真厉害。”
“尝尝,我已经让人下去摘了,待会给你带回去吃。”他端起果盘,“正宗的水蜜桃,又香又甜。”
“老董事长,您放下,我自己来。”我不好意思,拿起小果叉,送一小块到嘴里,“嗯,味道真不错。”
不过我并没有心情品水果。
我明白他老人家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孙子,我直接问道:“老董事长,您要不要抱抱您的孙儿?”
“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起身把宝宝送到他怀里,“小治政,让爷爷抱抱。”
“治政,这个名字取得好啊,儿媳妇,你取的。”老人家笑的双眼眯成一条缝。
“是浩阳取的。”我老实回答。
提到陈浩阳,为父的他也头疼得很,唉声叹气:“我这个儿子啊,头脑是好,银川集团自从他接手后,市值整整翻了一倍,可遗憾的是他为人不行,太孤傲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给任何人留面子,身边人的都快被他得罪尽了,再这样下去,我怕集团到时候一旦有人起来反他,那很有可能就是一呼百应哪!”
我才不会怜悯他,也没资格怜悯,心想,那是他罪有应得。
“唉,他这种性格也不能怪他,都是我这个父亲的错,他母亲在他十二岁那年因为服用安眠药过度而导致休克死亡,当时我正和我的合伙人在外地谈合作,根本不知道,三天后回到家,浩阳趴在他妈妈的尸体上,已经晕过去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被吓晕过去,哭晕过去,还是饿晕过去的,我没敢问,也没勇气问。”老人家内心很不是滋味。
听得我也挺难受的。
“自那以后,我在浩阳的心目中就成了工作第一,家人第二的不称职父亲,怪他母亲是我害死的,直到现在都不肯原谅我。”
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安抚安抚老人家难过的心情?可我不知道如何开口。
宝宝吱吱呜呜,化解压抑的氛围。
“哟,小家伙生气了,爷爷没把你忘了,来,跳跳。”他把小治政放站在桌上。
“儿媳妇,我今天……”
我打断:“老董事长,我再次谢谢您看得起我,但我是怎么落在您儿子手里的,您肯定是清楚的,所以我不想骗您,我根本不爱陈浩阳,也不想当你们陈家的儿媳妇,陈浩阳当您的面也说过,我们两只是一场交易,您还是直接叫我然然吧!”
他表示无奈,点点头:“好吧,但我还是得请你帮我一个忙。”
“您请说,只要我能办得到。”
“去银川集团上班。”
我感到意外:“老董事长,您想我去集团帮他?对不起,我想我做不到,何况我也没那个资历。”
“不是帮他,是帮我,我要你帮我去集团看着他。”
我呵呵笑了笑:“那还不是一个意思,再说了,老董事长,我哪有那个本事看他。”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我不想找死:“老董事长,恕我无能为力。”
“那不如这样,我也跟你谈笔交易,只要你答应我替我去公司好好看着他,我确保你三年后一定能跟我儿子彻底脱离关系。你说的对,你跟我儿子是怎么回事我很清楚,以我对我儿子的了解,到时候他未必会放你走,他这么做其实是在跟我作对,所以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
听来好像有些道理,去他公司,也许还能找出他跟我哥之间仇恨的始末。
我没有马上答应他:“老董事长,可以先容我考虑几天吗?”
“可以。来,里面去坐,午饭差不多快好了。”老董事长起身。
我赶紧过去接孩子:“老董事长,我来抱吧!”
“不用,爷爷一只手撑拐杖,一只手抱孙子,没问题的,小治政啊!哈哈。”
我跟在他身后,穿过亭子,走进老式花雕木屋。
“董事长,现在上菜吗?”佣人问道。
“文茹呢?还没到吗?”老董事长问道。
“夫人来过电话了,说孩子有点不舒服,在别墅休息,所以就没过来了。”佣人汇报道。
“本来介绍个人给你认识,既然没来,那下次,我们吃吧,上菜。”
文茹应该就是老董事长第二任妻子,陈浩阳上次在我房间与他争吵的时候,提到过这个人,一定既年轻又漂亮。
男人都这样。女人呢?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感叹,唏嘘。
吃完饭,老董事长带我到园林中逛了一圈。三点钟,我主动说该回去了。老董事长命人把打包好的水果和时蔬一盒盒往车上装。
安伯再三交代过千万不能收,可我要是拒绝老人家的一番好意,理由还是他儿子嫌弃,我哪狠得下心啊!
我左右为难,眼看他们填满后备箱,算了,回去再处理吧!
去的时候可能是一直埋头在想不开心的事,没怎么注意路程,回来才发现挺远的。回到陈宅时间已经不早了,看看天色,陈浩阳差不多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车子一停下,安伯和王姨迎接上来,我赶紧吩咐道:“安伯,王姨你们快点把后备箱的蔬菜全部搬下来。”
我抱着治政站在后备箱指挥。
货卸完,老董事长的房车往回驶去。
“夫人,老董事长送的?”安伯脸色明显不好看。
“我也不想,老人家一片心意,我不忍心拒绝,先别说了,赶紧藏到后面储物室去,只要浩阳没看见就没事了。”我说。
“好,你们几个快过来,把这些帮到储物室去。”
糟糕的事,陈浩阳的座驾缓缓驶了过来。
我和安伯对看一眼,心想,完了。
“怎么回事?这些什么东西?老头的车怎么来了?”陈浩阳下车,门一甩,连丢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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