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有证据,可是你别忘了,我们之间什么也不是,我想你欺男霸女的重重卑鄙行为各大媒体都非常乐意知道。”我迎着他的话风,我不要再继续忍受,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索性跟他死扛到底,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在威胁我,嗯?”他用了一阵力气。
我眉心紧皱:“不敢,反正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玩也被你玩腻了,我只是想你放了我这个残花败柳罢了!”
他从我身上起来,坐在了床边,冷哼一声:“懂得跟我谈判了,聪明了不少。”
他果然还是担忧自己的糗事被曝光的。
我长长呼了口气,理了理衣领,也坐了起来,说:“只要你肯就此收手,我保证,之前发生所有的事只会让它烂在肚子里,绝不会影响到你的声誉,而且今后你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拿我做文章去陷害你,对你来说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他不慌不忙地抽出一支烟,悠然笑道:“你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啊,行,放了你可以,那么现在你就可以滚了,别忘了,这也是我的家。”
“我会滚,在我滚之前,我还有个要求,把治政还给我。”我说。
“得寸进尺,我看你是疯了吧?治政是你的?别忘了,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孩子的抚养权只能在我陈浩阳手里。”他侧头瞅着我,拿我当笑话看。
我呵呵反笑回去:“孩子是我生的,当然是我的,合同还说过会给我一笔钱呢,大不了我不要这笔钱,我只要孩子,再说了,那份合同你不是毁了吗?就算没毁,恐怕也做不了法律依据,只能成为见证你陈浩阳是个多卑鄙的人而已吧!更重要的是,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孩子的父亲。”
平静下来的他再次被我激怒了,掐住我的脖子:“那像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又有资格做他的母亲吗?你有那个能力给他好的生活吗?带着他改嫁,认野男人为父?我看你是疯了吧!”
我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外推,声音沙哑道:“那是我的事,总之我再苦也不会苦了孩子,我一定会把他养大成人,把他教育好,至少比你陈浩阳强百倍千倍,你最好想清楚,一个孩子对你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如果我失去了孩子,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怕跟你同归于尽吗?”
他一个翻身,将我直接按躺在了床上,罪恶的嘴脸扑近我,瞪大眼珠,咬牙切齿道:“李然,我好怕啊!那么我请你想象一下,你所谓的跟我同归于尽最终能起到多大效果,充其量我被媒体围攻,集团市值受损,当年你也不是没给我制造过这种麻烦,结果怎么样?花点时间,花点钱做做公关一阵风便过了,你以为我真怕这些啊?要是连这点事都摆不平,我还是陈浩阳吗?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他的气势压的我毫无反击的能力,我的一鼓作气瞬间被他灭的一丁点都不剩,只知道眨巴眨巴眼睛瞪着他。
见我说不出话,他咄咄逼人,说道:“现在轮到我给你做选择了,两条路,第一我给你自由,你我从此互不相干,那么也意味着今后你再没资格见治政了;第二,做我的专职情人,那么你该享受的该拥有的还和以前一样,包括你依然是治政的母亲,怎么样?”
“陈浩阳,你欺人太甚。”我奋力挣扎。
“欺你又怎么样?跟我谈判,你配吗?我陈浩阳想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何况是你。”他扑下来,在我的脖子上发了疯似的亲吻。
“陈浩阳,你滚开,滚……”
一番折腾,根本于事无补,力气几乎耗尽的我,盯着盯上那盏白灯,眼睁睁看着他强行占尽我的身体。
他还在那恬不知耻地说:“对了,不要反抗,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是太久没有得到你了,我忍不了。”
“陈浩阳,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含泪阴沉沉的在他耳边蹦出这句话,这是我第一当着他的面,吐露出我对他的恨,光让他亲耳听见并不能消除我内心的怨气,我扬起身子,扑在他脖子上狠命的咬了下去,直到尝到血腥味。
“啊……”他也知道痛啊,听到他的叫声,我兴奋的使出全部的力气。
他的右手托在了我后脑,我以为他会抓住我的头发,使劲往下拽拉,然而他却没有,他仅仅只是拖着我的头而已,他说:“我知道你恨我入骨,那就咬,有多大劲给我使多大劲,因为今后你还将恨我很长一段时间,我可不想你一直把怨气憋在肚子里,你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为什么我不论在哪个方面都卑鄙不过他,就连他让我咬我都咬不死他,我攥紧拳头,声音打抖道:“陈浩阳,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走开,别碰我,走开……”
我的辱骂显然是多余的,他怎么可能就此作罢?他只顾自己快活,哪里会在乎我疼痛的心,他当什么也没听见,该怎么继续羞辱我还怎么继续。
我瘫软在床上,头发凌乱不堪。他坐在床边,解开衬衫纽扣,抓住衣领把衬衫拉下肩头,抽出数张纸巾擦去模糊的血色,露出了深红的压印,献血还是会从伤口中溢出来。
他龇牙喃喃道:“挺狠的。”
见血擦不干净,他直接把那厚厚一叠纸按在了上面,把然后的衬衫拉好,纽扣扣上,扭过头盯着狼狈的我,说:“想好了?做我的专职情人?不回答,那我就当你默认了,恭喜你选对了,你可知道我陈浩阳的女人即便是曾经的也不可能有人敢要你,另外我也不允许,哼……”
他抓起外套,披上身。
我吃力地抬起手,指着门口,有气无力地说道:“滚,我不想见到你。”
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的身子摆直摆正,替我盖上了被子,理顺我额前的头发,俯下来在我额头亲了一口,手背轻轻拂过我的脸蛋:“做我的专职情人比你找任何男人都强,至少你可以继续但治政的妈妈,想开一点,好好休息,别把身子气坏了,听见没。”
他刻意装出来的温柔真是另我作呕,我抓住被子,蒙住整个脑袋。
他还不肯走,叨唠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没我的命令不许会b市,再过两天就过年了,去买些年货,买几身洗衣服,只要你不给我乱搞事情,过完年我马上带治政过来看你。”
我知道舒伯和小刘不提出回家过年是陈浩阳命令他们留在这里陪我的,但我更知道,每个人都不想大过年的还跟家人分开,直接让他们回去恐怕他们不敢,于是我让他们把过年的菜都给我提前准备好,并交代他们过完年后马上回来,他们这才放心。
好在他们是本地的,舒伯先送小刘回去,再自己开车回家两个人都赶得赢。
高档住宅区不禁止烟火,没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倒是让我少了几分忧愁感。一个人呆呆坐在餐桌边,看着满桌的菜,觉得有几分可笑。想起以前在家过年,传情器,多热闹,多欢喜。
儿子不在身边,女儿同样远在异乡,爸妈此刻肯定也像我一眼,坐在周边盯着满桌的菜,心里不是滋味的回忆过去。爸妈不给我打电话,正如我不跟他们打电话是一样的道理,不想多添难过。
好在我成全了舒伯和小刘,算是唯一一件喜庆的事了,这会儿,他们两个应该都到家了吧!我拿出手机,给他们两发去同一条短信,告诉他们,陈浩阳来了,让他们过三天再回来。他们自是不知道我会骗他们的,同时给我毁来一条短信,除了说知道了之外,送丧新年快乐。我也笑着给他们回过去这简单的四个字。
放下手机,趴在桌子上,一个人享受着别样的孤独,左右扭头,唉声叹气。心想,都已经这样了,有的吃就吃吧,一个人过年挺好的。我伸手抓起一只大鸡腿,狠狠地啃咬一口,发泄似的咀嚼着。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大过年的,谁啊?不会真的是陈浩阳来了吧?或者是陈浩阳又和去年一样,把陪陪雇过来陪我了。我放下鸡腿,便冲到了门口,满怀期待地拉开了门。
门一开,“啪”一声,一个五彩缤纷桶在我面前砸开,彩带和一粒粒小金片在我面前喜庆地落下。
“新年快乐。”
“吴季?怎么是你?”我惊讶道。
“是我怎么了?”吴季摆摆手,说,“不会看我空着手,就不欢迎我吧?”
“不是,你,你不是回老家过年了嘛,怎么会跑我这儿来了?”我不解地问道。
“本来是回老家了,可是有个客户非要我年前把项目做好,没办法,我只能待在这过年了,本想碰碰运气,看看你在不在,结果你真的在。”他一副无奈的样子。
他敢浩浩荡荡来,肯定是一早就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在家,至少他知道陈浩阳不在,换而言之,他是知道我被丢弃在这里,特地来陪我过年的。
我呆呆地盯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也用不着说什么,彼此心里应该都明白。
“喂,发什么呆啊,你不会就让我站在门口陪你过年吧!”他抬手在我面前挥动着。
我晃过神,抑制不住喜悦,抓住他的胳膊往里拉:“快进来吧!”
本来我们两个有说有笑,大口吃肉大口饮料,可是忽然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陈浩阳打来的。连这么短暂的开心他也要残忍的剥夺吗?王八蛋,我气得用力掐断来电。
“谁啊?”吴季起疑。
“没事,来,干杯。”我的被子还没举起,他又打了过来。
吴季见我的表情,不难猜出是谁:“陈浩阳?我看你还是先接吧,看看他说什么。”
我放下杯子,接通了电话。
我还没喂,他阴冷的声音先传了过来:“挂我电话?几个意思啊?”
“我是怕打扰到你跟你心爱的女人过大年。”我没好气地说。
“是吗?我看是我打扰到你跟小白脸一起眉来眼去吧?”他反问道。
我心头一紧,看了眼吴季:“陈浩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胡说?你的吴季哥哥现在肯定就坐在你面前,正盯着你跟我通话吧?”他说。
他是如何知道的?我抬眼看着吴季,内心惶恐。
等等,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我瞬间想通,没好气地回应道:“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行,我马上就到了。”他说。
“什么,你过……”我还没问出声,那头好像已经挂断了,“喂喂……陈浩阳?”
电话中传来嘟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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