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阳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努力回想着,一点点松开了我的脖子。他似乎什么也想不起来,手伸向我,道:“手机,快,手机给我。”
我还在揉着我被他掐痛了的脖子,我不怪他,赶紧摸出我口袋里的手机递给他,他默念着今天的日期。
“我真的失意了?”他盯着我,难以置信,一会儿又看向江峰,“还不快去把医生给我找来。”
江峰晃过神,转身跑出去,很快把院长等人全部叫了过来。陈浩阳到是挺耐心地接受医生们的检查,没检查出任何异常,随后配合院长的问话。
“陈董,不瞒您说,之前专家倒是说过,您有可能会失忆,不过您一开始并没有表现出失忆症状,现在看来您确实失忆了,部分主观意识的失忆,换而言之,您仅仅是忘记近几个月发生的事。”院长如实说道。
见陈浩阳愣在那不说话,院长马上又补充道:“陈董,您用不着太过担心,短短几个月的记忆应该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陈浩阳实际上也并不担心,他只是不甘心忘记,还在企图能瞬间想起来,他点点头:“行,麻烦各位了,你们先出去吧!”
“陈董,您好好休息,有任何问题随时叫我们。”一群人退了出去。
“阿峰,你也出去,把门关上,然后给我守在门,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你过来,坐下。”他对我说,拍拍床。
我不知道他想要干嘛,直觉告诉我,一定没什么好事,我移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僵硬地笑着说:“浩阳,你现在的状况恢复得挺好的,不就丢了几个月的记忆嘛,不用太在意的,医生都说了……”
我喃喃着废话,他不想听,直接打断道:“我知道,无所谓,不过,是你害我失去记忆的,现在你给我一五一十把你这个白痴被何文茹利用后发生的所有事全部给我说清楚,否者我要你好看。”
他指着我,厉声威胁。
他失去了近期的记忆,那么近期的改变自然一扫而空,恢复成了以往那个残忍的他,我有些害怕,咽了口口水,吞吞吐吐开始老老实实向他诉说。
当我说到大年初一在他父亲庄园发生的那件事时,他忽然抓住我的衣领,将我的衣服一下子狠狠往后撕拉了下去,同是我也心慌的赶紧伸手抓住衣领,可是正是因为我出手,才导致整件衬衫从后背这中间被扯破,一条长方形的布条撕拉到底。
他道:“果然有道疤痕,高慧蓝他真的回来了。”
我还以为他想对我那个,吓得我的心加速跳动,原来他只是想确认我有没有在骗他。我松下一口气,想从他攥紧的手中抽出衣领,把破碎的一块长布条重新拉上来,盖住背后露出的一片肌肤。
“继续说。”他抓住我伸过去的手腕,制止我命令道。
我没有与他正面冲突,一来是他在不甘心的气头上,二来从头到尾我都深深觉得亏欠于他,于是我继续诉说。当我说到他跟高慧蓝结了婚,并且随后还要挟我让他做他的专职情人时,内心那个滋味异常的苦涩。
那场盛大的婚礼,网上一查就能查到,我主动用手机给他百度出来,给他看,他夺走我的手机,眉头紧皱,一边翻看着,一边指示道:“接着说。”
等我把大概全部说完,他也细细地看完了,我总结道:“所以,这两份合同真的是浩阳你自己拟定并签好字送到我面前的,你打算放了我,而我为了你我之间不再有任何纠葛,为了让你全心全意去应付你的工作,我很乐意接受这样的结果,所以……”
“所以你给我闭嘴吧!”他将手机随手往床头柜上一扔,拿起那两份合同,当着我的面,狠狠将它们撕得稀巴烂,再揉成团,砸进垃圾桶内。
“浩阳,你这是干嘛?”我疑惑道,也赶紧将那条长长的衣服碎布条从腰间拉上来,按在脖子上。
他抓住我按住碎布条的手,强行拧开,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猛地将我按躺在了病床上。床铺很窄,躺下去半个脑袋悬空,头发散落而下,我心慌地喊道:“浩阳,你要干嘛?”
他手肘压在了我的胸口,凶恶的嘴脸俯下来,质问道:“我想干嘛?你骗我,你说我还能干嘛?当然是如你所愿,教训你了,每次不都这样嘛,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他抓住我的衣袖,将已经毫无固定能力的破衣服拉扯掉,只剩半边衣服的我慌张地极力反抗,一鼓作气吃力地扬起身,并反驳质问道:“我骗你什么了?”
他轻而易举再次将我摁躺下,跟着一跨越,整个人悬在了我上空:“你话里话外可都在描述我爱上你了,所以才放过你,简直是无稽之谈。我爱上你,何以又会跟高慧蓝成亲呢?你更在不知羞耻地表现出你也爱上我了,所以才愿意成全我,这岂非更是天大的笑话,呵呵,你李然恨我入骨,我会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趁我失忆,随便打感情牌,想获得最终的解放,告诉你,没门。”
他抓住我的另一边袖子,又一抽拉,整件衣服远远丢开。
我企图够过被子掩盖自己的身子,但他一脚便将被子踹到了床下,我只能用双手做着最起码的遮挡。
我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镇定,说道:“浩阳,我没有说谎,我所说的每件事都是真的,你怎么理解是你的事,而我确确实实是对不住你,所以我的想法是尽量弥补我的过错,尊重你的选择,我压根就没说过你爱上我,你对我到底是爱是恨只有你自己知道,而我对你以前是恨,可是现在不恨了,爱不爱我自己也不清楚。至于你跟高慧蓝之间,我好像听你说过,你跟高慧蓝结婚是高慧蓝逼你的,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呵,头头是道,说的挺好,慧蓝比你更了解我,连你都知道我最讨厌被人威胁,何况慧蓝,无论你比以前聪明多少,想骗我仍然差的远呢。”
他扑下来亲吻我,我来回扭头躲开,内心终于还是愤怒了,我为自己愤愤不平道:“人是会变的,我亲眼所见你对高慧蓝有多百依百顺,难道还有错?你寻找了她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终于盼她回到了你身边,你还不像狗一样在她面前摇尾乞怜,你滚开。”
“敢说我是狗。”
他咬断了我的吊带,他不是狗是什么?
“好,就当你说的全是真的,那又怎么样?我终于明白为何会失忆了,连老天爷都在告诉我,放了你完全是错误的,既然已经让你当了我的专职情人,那你这辈子都特么是我的情人,既然是情人那就乖乖接受你情人该做的事。”
他抓住了我的腰带,我也立马拉住不让他往下扯。
房间内充斥着我两叫骂对抗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在门口议论纷纷,难怪他要让江峰在门口守着,他早打算如此待我,江峰在门口推赶着围观之人。
眼看我右手吃力攥紧的腰带就要从手指间玻璃,我妥协道:“好好,我知道我逃不掉,但这是医院,你……”
“医院怎么了?”他成功掰开了我的手指,往上头一按,将我两只手并在一起,一只大手便死死锁住我的双手,腾出一只手然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不要,最起码,最起码你得去洗个澡,你身上臭死了,啊……”
最后一声,意味着我彻底败下阵。
她拖住我往后躺下去的脑袋,让我正视他,无耻说道:“用你的身体给我洗干净不是更好。”
……
我窝在床头,雪白的被子紧紧裹住全身,他在那有滋有味,慢悠悠地系自己的皮带。我盯着他,说实话,我没有一丝伤心难过,因为本来早就不至于了,或者说早就麻木了。再说实话,我不恨他,此刻只是觉得他可恶而已,我想是因为我始终觉得对不起他吧!
他穿上鞋子,直起身子,扭扭脖子活动活动筋骨,转过身,白我一眼,道:“别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能当我陈浩阳的专职情人是你天大的荣幸。”
“切。”我白了他一眼,“类似的话你已经说过了。”
“哦,是吗?”他一只手按在床上,扑近我,“看来没伤心,没生气啊,这样不挺好的,做女人就要懂得享受做女人的快乐,瞧瞧这脸蛋被滋润的,多好。”
他手背轻轻拖过我的脸,类似的话他也说过,我没那个脸反驳他,躲开,没好气说道:“麻烦你能叫人替我送件衣服过来吗?”
他莫名其妙大笑起来,一双手伸过来,搂住我,勒紧被子的边缘,将我横抱了起来:“要什么衣服,阿峰,开门。”
“你又要干嘛?你放我下来。”我挣扎着。
“别乱动,掉出来我可不管。”江峰已经推开了门,我哪里还敢乱动。
“去办出院手续。”
“好的,董事长。”江峰快步跑去,并打电话命人把车子开到门口等候我们。
他将蚕蛹似的我大摇大摆地抱了出去,一点不在乎形象,到了大厅,人来人往一个个皆投来异样的目光,他却仍然趾高气昂,我没他那么厚脸皮,低头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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