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阳在酒店跟我一起下了车,命令江峰把治政送回去,我忐忑道:“你不回家高慧蓝不会找你麻烦吗?”
“你是怕她找你麻烦吧?”他揽着我的腰往里走。说不怕那是假的,可是说怕自己也不知道怕哪里,我没回答,他接着说,“放心吧,苏楠应该都告诉你了吧,不然你哪会这么乖,所以胆子放大点,你才是正统明白吗?”
我扭头瞅他,有些闷闷不乐地说:“我算哪门子正统啊!我不也没跟你领证嘛,比起来她比我要正统得多,至少你跟她的婚礼搞的全国人尽皆知。”
“哟呵,吃醋了,吃醋的样子挺美的。”他说着,将我横抱了起来,“想跟我领结婚证吗?勇敢点,回答我,嗯?想不想。”
我撇嘴道:“我想有什么用,我又做不了主。”
“蠢女人就是不知道动脑子,不是有现成的供你学习了嘛,你也可以学高慧蓝那样,威逼我啊!”他挑逗着我。
“切,你心里又不亏欠我什么,指不定你还会盼着我死了算了呢,我才不会找死,再说了,我怕疼,下不去手。”我白了他一眼说。
他哈哈笑了起来:“那你可以色诱我嘛!”
我不仅听到他的笑声,还听到周围传来了众人的笑声,我们这会儿正停在酒店大厅楼梯口,许多服务员都注视着我们,捂嘴笑呵呵地交头接耳。要死,他怎么胆子越来越大了,一点都不担心有人借题发挥嘛?
“大家都盯着我们呢,快放我下来。”我害羞地拍着他的胸口。
他享受道:“看就看,怕什么。”
他抖了抖怀里的我,往楼梯上去。
“这可是你自己把自己暴露的,到时候传出去招到媒体攻击,什么银川集团董事长婚外情啊!什么银川集团董事长带小三入住自家大酒店啊!什么银川集团董事长人面兽心才结婚不到半年就偷腥让老婆独守空房啊!等等的报道登录各大新闻头条,然后给集团带来诸多不利影响可不要赖在我头上。”我勾着他的脖子幸灾乐祸道。
“看不出来,还有当记者的天赋。”
“那是。”
“我看你是变着法在骂我吧?想我怎么收拾你?”他已经将我放在了宽大的床上。顺势按在我身子两边,临空于我的正上方,直勾勾地盯着我,喉结上下移动。
其实每次我都很好奇,男人色心最重的时期不是应该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吗?而雄性细胞泛滥是在三十左右呀!有句话不是这么说来着嘛,男人三十如狼,女人四十如虎嘛!
可他这会儿都快四十出头了,平日里工作又那么忙,按道理应该是偶尔有个久别重逢胜新欢才会疯狂那么一次,可他却每次都能有二十岁的心态,三十岁的精力,只要和我在一起,就没有不做那事的,有的时候还接连来数次,把我折腾到几乎虚脱。
再加上他平日里外面肯定还有其他女人,他可是天天都在享乐私欲啊!综合起来,不得不令我好奇,他身体里的构造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啊?如果可以,我真想带他去做个全面检查。
我多少次也想问,可哪敢啊!万一他说我嫌他老了,那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过说实话,他无论是从外表上来看,还是从生理上,不,应该说尤其是从生理上来衡量,他跟老那根本沾不上边。
呸呸呸,李然,你脑子里乌七八糟的,想的都是些什么啊!晃过神,发现他已经解掉了我胸前的一大半纽扣。
我赶紧拍拍他的手臂,羞红着脸,提醒道:“门,门还没关呢!”
他才懒得起身,回头吼道:“把门给我关上。”
话音一落,门马上关上。
“等等。”我推住他。
他不耐烦,眉头一皱:“又怎么了?”
“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些可不是开玩笑,你得给我立个字据。”我认真说道。
趁他犹豫,我稍稍用力,将他推开,他仰天滚躺在大床上,倍感扫兴地叹了口气,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我起身一边扣回纽扣,一边往门口走。
“李然,你干嘛?”他半扬起身。
以防他追上来反扑我,我赶紧扭回头说:“我没跑,你等会儿会怎么样嘛。”
急忙拉开门,对门口服务员说:“麻烦你,给我拿张纸拿支笔过来,快快。”
我催促着,时刻提心吊胆,怕他等不及。
我拿着纸和笔,走到床边,伸手对躺在床上烦躁的他说:“那,快立字据,立好了我随你怎么样还不行嘛!”
“这玩意有什么用?”他不情愿瞅着我。
“有用,白纸黑字写着,至少到时候我不输理,嗯,快点。”我跪上床,把纸张和笔拍在他胸口。
“好,我立。”他白了我一眼,抓起纸和笔,一个转身,趴在床头柜刷刷写了起来。
我得意念道:“这还差不多。”
我话音刚落,他便把纸甩伸过来:“好了,拿去,可以开始了吧!”
“好了?哪有这么快?你怎么写的?”我疑惑地抓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我发誓今天不把李然干的哭天喊地誓不为人,誓言者:陈浩阳”。差点没把我气得当场吐血。
“陈浩阳你……”
我指向他的手被他抓住,一把拉过去,一个反转将我压住,一口便啃咬了上来……
他倒是释放了,舒舒服服地靠在床头烧烟,心情跟烧烟的响声一样,美滋滋的。我缩在他腰下的被子中,露出脑袋,不安地询问道:“不会又是你故意的吧?想到时候又拿借口来逼迫我。”
他侧头瞧我,伸手捏着我的鼻子,自大地说:“谁敢爆我的料。”
我腾身坐起来,拉起被子盖至胸以上,说:“你不是说你集团里有一大群人盼着你出事嘛,不是一直就有人拿我做文章嘛,这可是你的大本营,你还敢如此明目张胆,不是想算计我还能是什么。”
“哼,那些个老狐狸,以为破坏了我的形象就可以把集团出现的不利状况全部归结到我身上,从而把我从董事长的职位上拉下来,甚至还妄想踢我出董事局,殊不知最后我却用结果告诉他们,尔等那点伎俩根本动摇不了我的地位,损害的只不过是他们自己的利益罢了,别说他们不敢再拿我做文章,要是我不小心真被媒体给报道了什么不利消息,他们一个个还会忙着去替我擦屁股,信不信?”他简直是气焰嚣张。
谁信,反正我不信。
我说:“我不管,反正出了事你不能赖在我头上。”
“不信哪?我估摸着这会儿你我走近酒店的照片,我抱着你上楼进房间的照片已经到了某总编手里了,他们此刻正忙着连夜排版印刷,赶着明天一大早发布呢!”陈浩阳挤挤眉。
我坐直身子,瞪大眼珠,惊呼道:“什么?那你还……”
我想质问他,那他怎么还若无其事,还不快去阻止,他又想搞什么花样。
他扑过来,用嘴堵住了我的嘴,松开后,又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大惊小怪什么,明天跟我去集团见分晓,看看那群人是不是争着抢先给我摆平,要是我猜中了,那明晚你必须给我玩点情调。”
我眨眨眼,心想他是疯了吧?就为验证他猜对了,他能赢我就亲手陷自己于义,从而害集团无辜受损?
“好了,睡觉。”他碾灭烟头,关掉灯。
黑暗中,我呼一口气,钻回被子中。
第二天他真带我直奔银川大厦本部而去。会议厅门口,江峰早在那等候多时了。
“董事长,夫人你们来了。”
“嗯,进行的怎么样了?”陈浩阳问。
“我看差不多了。”江峰回答道,好像两个人之前就商讨好了什么。
“那就进吧!”
江峰走过去推门。
“我去你办公室等你吧!”
“带你来就是要让你跟我一起进去,得一起见证我们昨晚的赌约啊!”他揽着我的腰,一乐。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他们开会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进去干嘛?
来不及回绝,江峰已经推开了门,会议厅长长的桌子边坐满了各大股东。老董事长坐在最上头。何文茹也在,坐在老董事长右边第一个位置。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门外的我们。
这气势,我哪还有逃跑的勇气,缩在陈浩阳的臂膀下,随他把我趾高气昂地揽进会议室。江峰推上会议室的门,咔哒一声,久久没一个人吱声,门声在紧闭的会议室里回旋不歇。
陈浩阳走到左边第一个位置,挥挥手,一排人全体起立,自动往后挪两个位置,陈浩阳不紧不慢,把我推按坐在第二个位置,他自己在第一个位置上坐下,轻松道:“好了,大家继续。”
好像包括老董事长在内,都在等他似的,可我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们是好奇我是谁,好奇陈浩阳怎么把我给带来了。老董事长黑着脸,似乎也不待见我来到这严肃而神圣的场合。
陈浩阳这是把我放在了众矢之地。可恶,真是可恶,我低着头,心里七上八下拨弄手指。
“自己看看。”老董事长把一份报纸往陈浩阳面前一扔。
料到老董事长马上会发飙。
我偷偷瞟向那份报纸,果然昨晚的事上报了,醒目的标题跟我预测的几乎没两样:银川集团董事长自家酒店私会神秘女子。
看来在坐的所有人不是在猜测我是谁而发呆,而是在惊讶陈浩阳竟然还敢把我这个与其私会的女子带到股东大会来。每个人可能都在心里臭骂我不要脸,下三滥之类的难听话吧!
我恼羞成怒,暗暗瞥向他,心里臭骂道,陈浩阳,我已经顺从你了,你怎么还算计我,让我难堪?你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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