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可是皇上的御牌呀!”苏莺莺突然惊惶的大叫一声。
众姑娘正被这一声脆响吸引的齐刷刷投向地上,看清了有一张漂亮精致的牌子,再一听苏莺莺的话,猛的全变了脸色。
茜女也面露惶恐,连忙蹲地上拾起腰牌,紧张的擦了擦,然后猛的盯向四姑娘:“是你!是你推我,腰牌才掉到地上!如今损坏了,你可吃罪得起?”
四姑娘一听这还了得,又怒又怕,“你……你们别虚张声势!什么皇上的御牌?就你,一个小小庶女,哪能有皇上的御牌?”
马冠云脸色腊白的沉声说:“九姨娘还请慎言,此事非同小可,不可乱说。”
“我当然知道不能乱说啊,这就是皇上的牌子,你们看?金色的!谁敢用金色的牌子?”苏莺莺激动的解释。
但她的强辩被众女嗤笑了,“怎么只凭颜色就可以轻易判定皇上的东西?”
茜女勾唇笑了笑,将牌子反过来举起,亮给她们看,“那么,凭上面的字可不可以?”
众女定睛一看,只见那牌子上凸写的字写着:流王府。
众女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虽然不是皇上的,可是王府她们也吃罪不起呀!万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妖精身上竟然有这么尊贵的东西,姑娘们一个个吓的脸色苍白,四姑娘更是不知所措,一个劲儿的拉着马冠云使眼色,“大姐,我不是有意的,你得替我做主……”
茜女冷笑一声,“你摔坏王府的腰牌,别说大姐做不了主,就是爹爹,也做不得主。”
“什么事是爹做不得主的?!”突然,院门外一声冷喝,马向岚背着双袖迈着八字步威风凛凛的走进来,眼睛阴恻恻的瞪了茜女一眼,道:“刚一回来就跟坐姐妹不和,出言不逊,成何体统?”
“爹爹……”四姑娘哭着奔过去,一把搂住马向岚的胳膊,“我好心好意来看茜女妹妹,可是她却诬赖我……”
“怎么回事?”马向岚皱着眉头问苏莺莺。
“相公呀,此事可不得了!”苏莺莺亦是一脸的诚惶诚恐,小碎步奔到马向岚另一边,也拽住他说:“相公,你瞧这一大清早的,各院的姑娘说是来瞧茜茜,没想到两句不和,四姑娘推起我们茜茜,结果就把茜茜身上带的腰牌给推掉了……”
“我当是什么,一个腰牌,掉了又能怎样啊?”马向岚不耐的白了茜女一眼,“不是让你一早就回相府吗?怎么还不走?”
“爹,我也想走,可是你看这怎么交待?”茜女拿着牌子递给他看,“一个牌子是不要紧,可是偏这么不巧,你看,边角擦损了。”
马向岚接过牌子反正这么一瞧,顿时全身一滞,不可思议的抬头,刚才还驴拉的脸咣当一声变成了一堆花儿,“茜儿!这真是流王府的牌子?”
众女一看爹爹这反应,都慌了手脚,四姑娘更是一急口不择言,“爹爹!你别听她胡说,以她怎么可能会有王府的牌?我看一定是她偷的!”
“放肆!”马向岚突然抬手甩了四姑娘一个耳光,打的众女都条件反射的全身一滞,顿时惊恐万状。
“你们一个个,一大早的来找茜儿做甚?是不是想搬弄是非?”马向岚立即倒戈,对着几个女儿开始训斥,“特别是你,冠云!你是大姐,不在闺房好好看书绣花,领着妹妹们到此生事!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回去老实的呆在自己院里,罚一个月月钱!再敢找茜儿的麻烦,爹爹定不饶你们!”
众女虽然各种不服,但都只敢怒不敢言,马冠云更是灰头灰脸的跟爹爹施了个礼,垂头丧气的领头走了。
茜女对着她们的背影暗暗出了口气,汗,终于都滚了!
“茜儿啊,快给爹说说,此腰牌是如何得手?”马向岚一脸讨好的问。
茜女心里直叹气,人啊,不管什么时候,有地位有靠山,才好生活,原本她并不想“露财”的,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只能就这么顺势下坡了,反正她也不打算在这里长久,有王牌不用,那是浪费,哪怕只是暂时给娘换来一些庇护,也是值得的。
“爹爹还记得那天丞相生辰吧,七皇子可是亲自去祝寿的。”
“记得记得……来来,咱们屋里说。”马向岚亲亲热热的拉了茜女和苏莺莺的手,快步走进屋里,顾不得上喝苏莺莺递上的茶水,急着问:“茜儿的意思是,那日七皇子也为你的舞姿倾倒了?送了你此物定情?”
茜女心里直翻白眼,看来她的父亲没有什么真本事,就全等着把自己的女儿卖掉换乌纱帽。“爹爹这话不可随便说,七皇子只是送我此物,并无说什么。”
马向岚眼珠子一转,显出几分狡黠来,连忙应合,“也是也是,毕竟你现在还是丞相的姬妾,七皇子不可明目张胆的嘛。不过七皇子肯送你腰牌,绝非无意!哎呀我们茜儿,果然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倾城一舞,不仅让丞相大为愉悦,竟也另七皇子另眼相看,莺莺呀,你把茜儿教的好呀!”
苏莺莺俏生生的屈了屈膝,“都是相公的功劳,我这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呢。都是我们茜茜命好!”
“呵呵……”马向岚拉住苏莺莺的手,温柔地说:“莺莺呀,茜儿命好,我们也能跟着过上好日子呢!”
茜女就傻了眼,她这什么还没什么呢,她的爹娘还真会臆想呢!不过也罢,反正她什么也不说,全是他们自己想的,以后她成不了事,也别怪她。
“茜儿,既然如此,依爹爹看,你也别回相府了,爹爹送你去王府!”马向岚扭头看着茜女,一脸的兴奋激动,“茜儿进了王府,一定要好好施展才华,博得皇子宠爱,以后,哪怕是个夫人,我们马家,也能跟皇室沾亲带故了!茜儿,爹爹和马家,全靠你了!”
茜女嘴角一抽,妈呀,这担子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