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发过语音，是个粗嗓子大老爷们，现在怎么又变成妹子了，不可能！”
9527更加不信，一直在群里被他欺压的老舔狗是这般模样。
盯裆猫又发了一段视频，视频看起来是拿另一个手机拍的。
先是刚才出现的那张萌妹子脸，然后镜头又很快转到了正在聊天的群里，一根纤细的手指双击了一下9527的头像，艾特了一下他。
视频最后镜头环绕房间四周转了一圈，周围都是粉红色系的东西，没有其他人。
这条视频直接证明了，瞄人缝的盯裆猫就是一个萌妹子的事实，群里一时沉默了。
“那你究竟为什么要起这么一个龌龊的名字？”老管理员最先憋不住了。
“起着玩玩嘛！逗一逗你们这些死男人，又不会有人骚扰我，多好啊！”盯裆猫笑道。
“那你干嘛天天舔黄江长？”9527犹然不信，一个妹子不至于天天追在黄江长屁股后面吧？
“好玩啊！我一直以为江长姐姐是男人假扮的，没想到……”盯裆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想到黄江长真的是女的，而盯裆猫也是女的。
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经曝光了，也就没必要故意装出抠脚大汉的人设了，她可以做回自我。
逻辑上说得通，9527马上变脸了，谄媚道：“猫妹妹，好哥哥我还单身呢！反正江长妹子也名花有主了，你要不考虑考虑我？”
“你才是那只真舔狗呐！”李成文调侃道。
“在爱情面前，如果你没有梦想，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呢？”9527魔改了一句台词。
“好你个9527，再带坏群里的风气我就把你逐出华府！”老管理员发话了。
“…………”9527回了一串点点点。
在经过这么几波大爆料之后，整个群里就进入了贤者时间，重新沉寂下来。
李成文见群里这么安静，也就不再说话，打算早点睡觉。
“睡了吗？”
陈真珂这条突兀的消息让他有些不太适应，两个人还从来没有进行过这种对话。
“没有。”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问出来就睡不着觉。”陈真珂的语气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问。”李成文简短回复道。
“今天我收到了平天下发来的一些盖学校的细则，这一刻抛开我的律师身份，单纯就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问你，你花这么多钱为了什么？”
看来上一次并没有彻底消除陈真珂心中的疑惑，留下的这条小尾巴让她辗转难眠。
李成文的心绪被这个问题带回到了现实之中，比起群里闲聊无脑吹水的长河黄，生活中的他需要面对更多的事情。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深吸一口气缓缓回答了陈真珂的问题。
“人都是自私的，做什么事都要有回报。我不觉得求回报是个不正确的理念，有了回报这样的正反馈，你才能接着做更多的事情。”
“花钱做这些事，不是为了日后有人回报我，而是在花钱的那一刻我就得到了回报。”
“花钱买一套房子，仅仅是住得舒服，心情也仅仅只能用舒畅来形容。”
“花钱建一所学校，很多孩子能免费上学，那种巨大的满足感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就是最大的回报。”
“我不相信‘好人有好报’这句话，我今天捐了十个亿说不定明天出门就会被车撞。”
“相反，好人不长命我倒是挺认同的，我不想做好人，只想用钱来买一种满足感。”
“这就是我内心最真实也最自私的想法，我说明白了吗？”
断断续续的，李成文把自己的想法用语音一条条发给陈真珂，说到最后他仿佛都被自己感动了。
“你是说，你花钱就是为了那种巨大的满足感？”陈真珂回了过来。
“是，这种满足感，跟花了多少钱没有关系，哪怕捐了一百块，也跟一百亿没有区别。是那种一想到做了这样的事，心里就无比充实的踏实。”
李成文在这一刻，才发现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还是不够，换做陈真珂，肯定很简单就能表述出这个想法。
“谢谢你，我大概了解了。”
陈真珂满意地放下了手机，哼着小曲儿洗澡去了。
看她不再回复，李成文也就悄然放下了手机，很快进入了梦乡。
最近一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他的梦光怪陆离，出现了很多人物。
周五一早，李成文就醒了过来，回想着梦里的种种情景，一个人的脸出现了很多次。
这人就是刺猬壳公寓的幕后大老板高立青，自从在网页上看过他的照片之后，就忘记不了那张脸。
他很快给刘万三发了一条消息，问问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刘万三甩给他一个白眼，回复道：“没那么快，吞了那么多钱的人，脑子也好使得很，估计还得几天才能找到他，而且找到之后，想要动他又是另一回事了。”
李成文只好继续等下去，不过他很快就收到了任平生的报告。
刘万三的秘书已经完成了灵魂行者百分之二十九股份的收购，只需要签字和转账即可。
“怎么会这么快？”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再怎么说也不会这么快才是。
“刘万三的秘书说正好有几个股东想要出让股份，就顺势定了下来。”任平生回复道。
“你跟他的秘书沟通下来，觉得这个人怎么样？”李成文想听听任平生的看法。
“心思缜密，工作效率。”
任平生仅仅给出了八个字的评价，可是能从他嘴里边听到这八个字，分量不轻，足以说明这个秘书是个多优秀的人。
越是出类拔萃的人，李成文反而越不放心，可能是古代电视剧的影响，他有个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想法。
这个秘书，不管有没有问题，都要防备着。
“多找几个人，看看流程有没有问题，细致一点，找机会多了解一下这个秘书。”
李成文没有点破自己的怀疑，可是任平生明白他的意思。
“那这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任平生想让李成文拿主意。
“收，流程没问题就照收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