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后一封信(1 / 1)

<>江越带着箫初云一路慢慢悠悠的回到县衙,刚踏进县衙大门,衙役便急忙说捕快安世墨有急事找他。

箫初云跟着江越来到一间房门口,只是站在门口,并未进去。

“何事找我?”江越走进门看着坐在桌旁的安世墨说道。

“今日有一驿使送来了一封信,是箫贾氏十天前寄出给她女儿的,因为萧家出了这档子事,驿使也不敢送了,到今日我巡街时悄悄塞给我的。”安世墨说这话将信从怀里拿了出来。

江越接过,刚要动手拆开,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转头看了一眼门外,随即将信放在了桌子上,缓缓坐下,思索片刻,看着安世墨说道:“那驿使呢?”

“走了!”安世墨道。

“走了?!”江越甚是诧异的说着。

安世墨还不明所以的看着江越,只瞧着江越脸色瞬间铁青,眼神也凌厉了几分,有些肝颤的轻轻拽了拽的江越的袖子,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缓缓说道:“江越,怎么了?不就是一封信吗?至于吗?”

江越转头看了他一眼,冷着脸说道:“驿使现在何处?”

“呃......城南双花巷子把头第一家......”安世墨依旧是不明觉厉吞吞吐吐的说着。

“城南?”江越听到这句话,心下更是惴惴不安。

二话不说的直接将信揣进怀里,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而门口的箫初云见状,立刻快步跟了上去,幸好不是生来的大家闺秀,一路小跑便追上了他,可跟上了他的脚步,又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只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弯着腰喘着粗气,道:“怎么了......这么火急......火燎的?”

江越这才注意到身后跟着一个小丫头,前脚刚答应带她一起办案,顺便也好保护她,后脚便忘记了她从未习武,怎么更得上一个习武之人脚步呢?

“找线索!”江越轻飘飘的的说着。

“那你就不能慢点吗?让一个姑娘追着你,好意思吗?”箫初云气喘吁吁的说着。

江越低头看了她一眼,轻声叹了一口气,转身继续走着,只是这时,心下一软,脚步慢了很多。

“这是去哪?”箫初云看着行人寥寥无几的街道说着。

“你不认识?”江越微微转头问道。

“我.....很久没回来了,小时候在府里也很少出来,所以有些不熟悉了......”箫初云微微低头有些心虚的说着。

这个理由让江越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这是去你家的方向......”

后面的驿使他没有说,因为江越不确定他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所以在此之前,他还不想透露给她,至少不是现在。

当二人走到城南双花巷子附近,江越忽然停下脚步看了看这周围,这个巷口正好斜对着箫府,也是出入箫府必定经过的地方,安世墨说出了事驿使不敢送这封信,难不成真驿使真的看到了什么?

等江越回过神来,只看着箫初云已经独自一人走到箫府门前,看着残垣断壁,破败的朱红色大门,地上那块还未烧尽的箫府匾额,站在大门口的台阶上,便能看到院子里被烧毁倒塌的一座座房屋,几乎一间都不剩,只留下被熏黑得褐瓦红墙,还有墙角被烧了一半的那株垂柳。

“什么火......能烧的如此干脆?”箫初云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这一幕总觉得不是滋味。

“烈酒和火油!”江越缓缓走到箫初云身旁,淡淡的回答道。

“蓄意谋杀?”箫初云大脑忽然有些发蒙的说着。

“是,那天酉时刚过,便烧了起来,火势很大......”江越说道。

江越陪着箫初云在这里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向那驿使的家里走去,等箫初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到了巷子口。

咚~咚~咚~

咚咚咚......

这个时候,是家家户户生火做饭的时候,驿使通常也不会送信了,一路走来街道上也几乎无人,驿使很显然在家里,可为何不开门呢?

想到这里的江越,一脚将门踹开,引入眼帘的是房门大开,屋内桌倒凳翻,一片凌乱,而驿使则已经被人吊在了房梁上,和黑店的店主、店小二死法相同,但唯一不同的就是,店主和店小二是死后被人用细长铁棍钉在房梁上的,而这个驿使是被活生生的钉上去的!

血液虽然已经凝固,但依旧可以看出是从下颌的伤口处,一瞬喷出,进而墙面上、门上、地上、驿使的衣服上,都是喷射而出的血迹,双手微微弯曲,两眼怒睁,嘴微微张开,可见死前也是挣扎过的,是被人一招致命,且那个人出手很快,下手不留任何余地。

“啊!”

箫初云被眼前的一幕吓着了,瞬间尖叫起来,差点腿软坐在地上。

江越微微回头,看了眼屋子,还是转身快步挡在了箫初云面前,轻声说道:“没事了!”

“咳咳咳......我没打扰你们吧?”安世墨忽然出现在门口,有些尴尬的说着。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进来看看你干的好事!”江越看着门口的安世墨冷着脸说道。

安世墨一步三犹豫的走了进来,推开房门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抹尴尬的苦笑着转身,有点不好意思有点想不明白的看着江越,哪知江越挂着个脸子,直接给萧初云使了个眼色,两人正准备抛下安世墨离开时,安世墨连忙拉住江越,说道:“你……你别走嘛!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江越顿时火冒三丈,转身用刀柄点了点安世墨的胸口,指着被吊着的驿使,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着:“你做捕快不是一两年的新娃娃了,连这点都想不明白吗?驿使为什么有信不送?驿使的住处离萧家这么近,你就没想过他如此这般,是在怕什么吗?也许他是唯一的目击者,你懂吗?”

安世墨如同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低着头在原地自责着,而江越转身看了看萧初云,说道:“害怕就出去等我!”

说罢,对着安世墨又复说道:“接下来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安世墨顿时笑着说道:“请仵作和录仕,还有让兄弟们在这儿贴封条!”

话音落,江越瞥了他一眼径直朝着屋子里走去,而萧初云咽了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脚也朝屋里走了进去。

“可有什么线索?”萧初云压抑着自己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情,显得十分平静的说着。

“没有,下手很利索!”江越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说道。

萧初云看着被吊起来的驿使,避开地上凝固的血液,粗略的打量了一遍这屋子,看着一旁的江越,说道:“我看不是,这不是摆了一个很大的线索在这儿吗?”

江越转身正对着萧初云,看着面前这个才有十三岁大的女娃,心下对她的看法又多了一层好奇,从那家黑店里便看出这个女娃有这和同龄女孩不一样的胆大,明知道危险,还要在进黑店里绕一圈。刚才明明都吓得花容失色,现在却敢大着胆子跟进来,的确有意思。

江越故意装傻说道:“什么线索?”

萧初云顺着他的话道:“这个人的死法和黑店里的店主、店小二一模一样,很显然他们是一伙的,奇怪的是……一个送信的驿使,为何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江越低头笑了笑,头脑的确比安世墨好使,粗略的看了一眼,便能说出这样来,头脑还不算太笨。

“给!”江越将信拿出,递给了萧初云,看着萧初云有些茫然的目光,又复说到:“这是萧夫人在遇害前给你写的信,驿使或许是看到了那天的真像,所以不敢将信送出去,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萧初云立刻接过了信,迫不及待的拆开一看,可拆开后,瞬间犹如雷劈,信中写到:

初云吾儿,

数来已隔四年许,然思吾儿之念从未消减半分。缘吾儿慈父日日叮嘱,欲吾儿于年夕反家团聚,可耐俗世缠绕双月余,望日之时,遣人接吾儿还家。还望吾儿念及师座之恩,必当叩谢还恩,吾草草一纸,以慰悬悬之心,执笔之时,思之在思之,还望吾儿安好、保重。

腊月十五日母笔书

萧初云这才醒悟过来,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这驿使……是为了我家的事,才落得如此下场?”

话音落,萧初云下意识的双手抓着江越的胳膊,眼睛有些泛红,有些抽泣的说着:“在黑店里,那个黑袍人、店主、店小二都是来杀我灭口的?”

江越点了点头,这时他想安慰这个姑娘,可手刚刚抬起,却又缓缓落下,只得淡淡的说道:“有我在,必定护姑娘周全!”

萧初云顿时再也止不住的哭了起来,这里面有伤心,也有委屈,为这两个素未谋面的爹娘伤心,为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而委屈。

“给!”江越拿出自己的白色帕巾,递到了萧初云的手边。

“呜呜呜……”萧初云接过帕巾,哭的更是泪流满面,这四年里她来到这个世界,从未哭过,可现在却让她无比委屈,身不由己的来了,却要遭受莫名的追杀,这一切老天都从未问过她。

萧初云只有十三岁的身高,下意识的趴在江越身上哭着,而她却只到江越的胸口处,毫不避忌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尽数糊在了江越身上。

而江越只能无奈的接受,甚是尴尬还有些难为情的低头看着,这个哭成泪人的萧初云让他此时却毫无办法,只得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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