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你真的不打算走了?”箫初云连忙往后躲了躲,依偎在墙角有些害怕的看着殷云祁,见他很是从容的点了点头,箫初云又复说道:“这里这么大,你可以在找别处安身,干嘛要欺负我呢?”
殷云祁抬手轻轻敲了敲箫初云的脑门,略有些无奈的说着:“小娘子想哪去了?莫不是着急要嫁给我了?”
“一边去!想什么美梦呢!”箫初云一把将殷云祁的手打落,撅着嘴说道。
殷云祁起身走到门口微微打开一条门缝,看了看四周的情况,随即将门锁紧,走到床边微微凑近,低声说道:“把这事情经过和我细说一遍,看看有没有转机!”
箫初云看了看殷云祁几眼,低下头犹豫了半天,迟迟不肯说,殷云祁轻声叹了口气,随即问道:“我问你,那天晚上你穿我的衣服回箫府干嘛?你好像对那假山很感兴趣?”
“殷云祁,你跟踪我!”箫初云听后立刻指着他鼻子说着。
“这怎么能说是跟踪呢?你翻窗户的声音可不小,还企图卷带我的衣服逃跑,我这个失主当然得去找找了,不然怎么能及时救下你呢?”殷云祁舌灿莲花的说着,见箫初云依旧没有要说的意思又复低声说道:“小娘子,有的时候太过自信拒绝他人的好意,可就是自负了!要想早日了结这件事,离开这里,你就必须得告诉我!”
箫初云抬眼瞅着殷云祁,瞬时耷拉着脑袋,低沉着声音说道:“其实,在我九岁受伤以后,在栖霞观醒来,以前的事情就都不记得了,一切都是自清师父告诉我的,直到江越在半个多月前找到我,我才得知我是萧家唯一的活口,而且我父母的头颅也别人割去,不知去向,连唯一可能知情送信驿差也死于非命,而这一切都源于四年前,父亲送于我的双鱼玉佩。”
“后来呢?”殷云祁有复问道。
“后来,我渐渐地想起,我小时候对那座假山很感兴趣,却想不起来为什么感兴趣,所以那天才会穿着你的衣服出去,后面的你知道了。”
“你发现了什么?”
箫初云看着殷云祁很是郑重的模样,想到他家的家世和他之前归还双鱼玉佩的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于是便又复说了来:“那日,月光极其的亮,说它亮如白昼也不为过,我站在假山上,看着房屋烧毁倒塌后的废墟,发现这整座箫府房屋都是按照北斗七星建造,按理说寻常人家和富户的房屋都是俨然有序,这倒是成了天下独一份。”
殷云祁忽然有些恍然大悟的说道:“所以,你那天才会问我关于北斗七星的事?”
箫初云沉默着点了点头,随即又耷拉着脑袋,环抱着自己,低声说道:“玉山龙,月水玉。朝光会,落尘现。掌天下,杀灭央。这是夜骞告诉我的,说是圣祖皇帝留下来的,隐藏在一首藏头诗中,而这十八字,至今都无人破解是何意,所以夜骞希望我能解开。”
殷云祁低头沉思了半天,却依旧是看不出这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随即对着身旁的箫初云说道:“小娘子可还知道那首诗的内容?”
“我想想。”箫初云顿时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开口道:“好像是......这样的:玉羽俄看二客旋,山头鹿下长惊犬。龙鱼失水难为用,月明江路闻猿断。水寒手涩丝脆断,玉笙声沸惠山泉。朝朝暮暮楚江边,光添曙色连天远。会得阊门暂泊船,落花啼鸟纷纷乱。尘心终日自劳生,现蹀朝驰过上苑。掌五十六清光圆,天军猎到鸊鹈(pìtí)泉。下界应无不死人,杀牙出土兰心短。灭晖降望金舆转,央崖迢递弄悬泉。因该就是这样了!”
殷云祁低着头沉着脸在屋内踱步,每走一圈,脸上的愁绪便多一分,眉间的烦乱便愈发的深重,还没想出什么东西来,箫初云便打了退堂鼓,带着几分失落的说着:“好了,几百年了都没人解得开,你若是就这么一会儿就能明白,这龙脉岂不是都要被挖空了?何况......上天都已经告诉我了,只能靠我自己,别人越帮越乱。”
这时,殷云祁嘴角微微笑了笑,转身走到床旁,坐在箫初云的身边,胸有成竹的说道:“明天你就和夜骞说,这个秘密就隐藏在箫府,让他到锦台去,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箫初云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殷云祁,自己也想了半天,可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要到锦台去,难不成夜骞会有那么傻,真的会自投罗网?
殷云祁见箫初云甚是不解的样子,便又复说道:“小娘子无须担心夜骞会不会相信,只要小娘子说,这秘密就藏在箫府,他一定会去!”
“你就这么肯定?明摆着是鸿门宴,他有那么傻吗?”箫初云不以为意的说道。
“小娘子,我又帮了你一次,这次的恩情你打算怎么还?”殷云祁嘴角邪魅的一笑,见箫初云有些不想搭理他,随即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不如......你答应我三件事,就当做还了这恩情,如何?”
“不行!太亏了!”箫初云环抱着自己,将头扭到一边去,这个条件一入耳,连想都不用想,她一定是吃亏那一个。
殷云祁微微低头笑了笑,随即又复说道:“那就一件事,如何?”
一件事?箫初云转过头打量了一下身旁这个怎么看都像风流公子一样的人,瞬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一个喷嚏朝着殷云祁的脸上打了过去。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是实在忍不住了!”
“小娘子答应我,我就不生气。”
殷云祁转过身用身上的帕巾擦了擦脸,故意背对着箫初云,不过多时,便听到箫初云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答应你就是了!不过......就只许一个啊!”
“好,就一个!这件事嘛......我现在办!”殷云祁说着话,便解开了自身的衣服纽扣,正大光明的在箫初云面前,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箫初云见状,立感不妙,随即跳下床就想外跑,哪只殷云祁一把拉住了她,还未等殷云祁说什么,箫初云便连忙护着自己的衣服说着:“殷云祁!你......你别乱来啊!我......我告诉你啊!我还小呢!你不许轻薄我,我虽然说答应你一件事,可没说把自己给你啊!”
话音落,殷云祁嘴角深笑,随即将手往回一拉,箫初云便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看着怀里的小人不停地扭动挣扎着,殷云祁便一手拦着她腰际,一手轻轻挑起她的下颌,甚是邪魅轻浮的说着:“原来小娘子早已春心萌动,这么着急把你自己交给我吗?不过......这个地方可不是一个度春宵的好地方,等会去了,拜祭岳父岳母,一定随了小娘子的心思,如何?”
“殷云祁,你要是敢碰我,你信不信我阉了你!”箫初云既害怕又紧张,身上不禁的在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恐惧。
“唉!看来我还是太笨,一直都不理解小娘子的心思,不然早就把小娘子娶回家了!”殷云祁故作遗憾的说着。
“啊!”
殷云祁忽然将箫初云打横抱起,直接放到了床上,顺势脱下自己的棉衣,盖在了即将起身的箫初云身上,见箫初云依旧是折腾不已,殷云祁顺势抓着箫初云的手将她压倒在床上,伏在她的身上,直到箫初云停下了折腾,殷云祁才伏在他的耳边,刚准备说话,却发现他的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忽然心中一痛,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这里冷,多穿一些,别着凉了!”
说罢,缓缓起身,随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此时的殷云祁穿着一层薄薄的单衣正坐在一旁,甚是平静的说着:“小娘子,我殷云祁虽是心仪与你,但也不是那枭小之徒会乘人之危,倒是小娘子这般想我,倒真是让我寒心!”
箫初云慢慢做起,知道错怪了殷云祁,心底里的自责又是不停将她骂了千万遍,一想到刚才出丑的摸样,便恨不得时间倒退,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看着殷云祁衣着单薄的坐在那里,便将刚才他脱下来的衣服,又重新的披到了他的身上,十分自责后悔的说着:“对不起!可......可你刚才也没说明白,看到你衣服都脱了,我若是再不跑,那不就......”
看着殷云祁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她,瞬时间就有些慌了,以为他还在生气,便又复连忙说道:“你别生气了!我......我真的是无心,我没有把你想成坏人,如果你在我心里是坏人,我又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呢?所以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听到这里,殷云祁起身正对着箫初云,将身上披着的衣服脱下,又披到了她的身上,将其仔细披好后,见箫初云还是那般自责的摸样,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嘴角轻轻一笑坐到她的身旁,抓着她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这时箫初云倒是平静很。
只见殷云祁一手轻抚着箫初云的脸颊,一手按着她的手在心口上,嘴角带了一丝宠溺的说着:“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将我放在这里。只是希望,你的眼里可不可以有我的存在,我不想你只在乎江越的安危,你什么时候也可以在乎我一下?”
“可......你也没什么可好让我担心的,身边那么多人保护你,又是不愁吃穿的,根本不用我担心啊!”箫初云有些装傻的说着。
殷云祁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此时也只能压着那份无奈的心情,看着面前懵懵懂懂的箫初云,轻轻捋了捋她鬓角的一缕发丝,坐正了身子随即说道:“明天,你就按我说的做,但北斗七星的事,不用向他提起,只说在箫府隐藏着一个和龙脉有关的东西,只有双鱼玉佩可以找到,其他的不必多说!”
这时,箫初云爬到他的身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下又不禁的开始打起了鼓,随即问道:“你还在生我气啊?”说话间,轻轻晃了晃殷云祁的胳膊,有些撒娇的说道:“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再也不会那么想你了......”
殷云祁看着箫初云此时的模样,心下不禁的一软,随即说道:“不生气?你觉得呢?”话音落,见箫初云一副无辜的模样,又复打趣的说道:“我只不过在想,回到锦台该怎么把你尽早的娶了,好在除夕夜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