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楚子衿对着殷云祁极其不满的说着:“去床上躺着去,让我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娘,云儿从未这么想过,她也没那个意思,是您曲解了!”殷云祁说着话,将萧初云从地上扶了起来,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他母亲说的那句话。
萧初云捂着脸,一肚子委屈没处发,心中甚是憋屈的拂去了殷云祁的手,冷眼看着一旁。
殷云祁见状直接拿起桌子上万福准备的衣服,一边穿一边说道:“娘,谁告诉你我受伤了?”
“若不是万福,你打算瞒我多久?还要替这个女人遮掩吗?”说话间看了萧初云一眼,愈发的生气。
话音落,楚子衿走到殷云祁身边,将他手中的衣服夺过,有些着急的看着他,满眼都是对儿子的关心,这时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一分怒气,拍了拍殷云祁的肩膀说道:“去躺下,让我看看伤口,快点!”
殷云祁皱着眉噘着嘴有些撒娇的样子说道:“娘,我没事,刚才万福都请过大夫给我看过了,说没什么大碍。”
顿了顿,拿起衣服又复说到:“娘,你先回去,我和云儿还有话说,我们随后就到!”
这时,萧初云看着他们母子俩,气冲冲的说着:“不用!你们娘俩慢慢说,我是个多余的人,不懂礼数的丫头,我要去学礼数了,不在这儿碍你们的眼了!”
萧初云刚说完这句话,殷云祁便连忙拦住了她,气愤之下的她,看着面前这个人,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得在原地跺脚,看着他们母子二人,便窝着一肚子的火气,在一旁默默的掉眼泪。
楚子衿这时真的觉得她这个亲娘是多余的,怀胎十月的儿子居然这么的和她唱反调,全然不顾她这个母亲。
看着殷云祁抬手给萧初云亲自拭去眼泪的模样,便更恨的牙痒痒,满眼怒火的走到他们身边,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的说着:“听闻县主不愿意嫁给我儿,那我这个老人家自当随了县主的心意!”顿了顿,对着殷云祁说道:“殷缈,你给我听好了!只我还活着,她!就休想成为我的儿媳妇!就算是皇帝下旨赐婚,也得先把我给埋了!”
楚子衿说完便从袖中掏出一瓶药扔在了地上,随即甩袖离去。
这一幕,让屋外的万福看的是目瞪口呆,差点没惊掉了下巴。而萧初云见楚子衿走了,一把将殷云祁推到一边,毫不犹豫出了这间屋子。
可刚踏出这间屋子,却在通往后门的方向看到了一个人影,看那个背影倒是像极了虎清,这有些让萧初云有些摸不着头脑。
“少东家!”万福忽然叫了起来。
听到这个叫声,萧初云立即转身进了屋,这进了屋却发现空无一人,就连万福也匆匆退了出去。
萧初云这时站在原地,有些毛躁的脚尖轻拍着地面,双手抱怀拉着脸,就这么静待着某人在意料之中的,从身后缓缓出现。
果然,不出所料的身后有脚步声出现,当声音越来越近,萧初云有些不耐烦的说着:“殷大少爷,你娘都以死相逼了,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殷云祁此时从她身边走过,一边继续穿着衣服,一边平静的说道:“现在不行!”
顿了顿,又复说到:“到现在,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听到殷云祁这么问,萧初云顿时叹了一口气,也懒得看他,直接走到一旁的凳子前坐了下来,两条腿慵懒的朝前一伸,打了一个哈欠,有些赌气的说道:“不知道,啥也不知道!问啥啥不知!”
殷云祁这时穿好了衣服,现在萧初云面前,扶着桌子慢慢低下身,低声说道:“一会儿你回去了,一定要注意两个问题,否则便不能结案,知道吗?”
萧初云抬眼瞪着他,随即收起腿顺势转身背对着他,慵懒的说着:“为何?极乐楼都找到了,那些人也没地方去花天酒地了,假银票也就不会流通了,干嘛不结案?”
殷云祁随手拉过凳子,坐在萧初云的身后,说着:“这个问题,你知道答案,你就是在和我赌气,你在怪我刚才为什么要执意把你留下?”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什么都知道,却偏偏还要在多问一句,此时此刻萧初云恨不得拿棉花把耳朵塞起来。
殷云祁一手拄着脑袋,一手轻轻撩拨着面前这人乌黑沾染了龙涎香的头发,嘴角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就没想过万福为何要火急火燎的通知我母亲?你知会过他,可他却依旧告知了我母亲,你可知我母亲来这儿,有什么用处?”
“不知道!”
“当真不知?”
这时萧初云微微转身,低着头将这一切都细细捋了一遍,在脑海中斟酌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有些不确定的说着:“你的意思是说……万福想让我快点结案?”
顿了顿,有些不解的又复说到:“可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身为钱庄的总掌柜,应该是比谁都希望这个案子能够水落石出,他为何要么着急呢?”
说到这里,萧初云立即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那个背影像极了虎清,案子查到这里,虎清的嫌疑最大,案子从头到尾都有他的身影,若说他无辜,可真是有点天方夜谭。
“我刚才外面好像看到了虎清,匆匆忙忙的顺着后门离开了这里,你说这会不会和万掌柜有关系?”萧初云立即问道。
“这个先暂且不提,一会儿你回去了,一定要问白皎栎和石春芳的下落,还有极乐楼的暖暖,这三个人缺一个都不能结案!”殷云祁回答道。
面对这些问题,萧初云起身在房间里来回溜达,如果将这一切都串在一起,那么谁才是这一切的关键?
是制作银票刻板的白皎栎?还是捕快虎清?亦或是这个从一开始就奇奇怪怪的万福?
“殷云祁,昨晚你救我花了多长时间?”萧初云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着他立即问道。
殷云祁深吸了一口气,扶额有些惆怅的说着:“昨晚我是把很重的某人拉上山崖,他才来的!”
萧初云在屋子里溜溜达达的一直没停过,对于虎清而言,从昨晚开始,便一直在怀疑他,说是哪里都对劲,可哪里又都不对劲,如果刚才看到的真是虎清,那就更不对劲了。
这时,萧初云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殷云祁,想离开又怕他在找茬,便又在屋子里转悠了两圈,每一圈都离门更近一步。
殷云祁这时
起身有意往萧初云身边走了走,当萧初云从他身边走过时,殷云祁抬手拦住了她,低声说道:“小娘子想离开我也不必如此啊!这么的转悠不晕吗?”
萧初云有些无奈的抬头看着他,两手合十,一副祈求的模样,可怜巴巴的说着:“大爷,你就放过我吧!你娘都说了,除非她死了,你不会和你娘过不去吧?你说你都不能娶我了,咱们俩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好不好?”
殷云祁低头邪魅一笑,眼神之中透露出隐隐的神秘,随即说道:“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你依旧是我的,你跑不掉!”
这时萧初云瞥了他一眼,尴尬的找了几声,随即冷笑了几声,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一打开门便瞧着万福站在门口,见她出来便毕恭毕敬的笑了笑。
“原来是万掌柜啊!”萧初云回之一笑,迈出了门口,面对着万福又复说到:“多谢万掌柜昨晚搭手相救,若不是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县主客气了,殷少爷是我的少东家,本就是分内之事。”万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
“这样吧!后日便是这案子了结之时,一切尘埃落定,定当答谢掌柜的,”萧初云眼睛滴溜一转,心中便生一计,说道:“万掌柜,金银珠宝和山珍海味您一定都见过不少,我呢……会的也不多,几样家常菜,不过您也别嫌弃,一定都是您没吃过没看过的,以此聊表心意,也算是报答万掌柜了!”
说罢萧初云特意从后门走出了钱庄,这刚出了巷子,便只听着身后马蹄声响了起来,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殷云祁拉着马跟在她的身后。
殷云祁在她身后走了半路,索性直接放开了马缰绳,走到萧初云身边,还未说话,便只见萧初云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嘲讽的说道:“不牵着你的马,不怕马丢了吗?”
殷云祁笑了笑,说道:“这马若是笨的能丢了,也不配做我的马!”
话音落,看着萧初云一脸轻松的模样,想到刚才她与万福的对话,便有些不高兴的问道:“亲自下厨给万福,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初云听着他话语之中带着的火药味,便有些不爽的说道:“怎么?没给你做过菜,你心里不舒服?哪天给你做一个牛奶糕?或者牛奶点心?”
“小娘子敢做,我就敢吃,只是……万福他可没福气吃你做的东西,后日让下人随便做点送过去就是。”殷云祁带着几分醋意冷言道。
萧初云没搭理他,直接向落英别苑走去,没想到刚见着落英别苑的大门,便只见岸陵的捕快守在门口,瞧见他们萧初云便心知一定没啥好事。
“县主,您回来了!这里出大事了,我们等了您半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