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恶徒听后二话不说的将手中的尖刀直直对着萧初云,而这一刻他手中的尖刀却被一人突然夺下,没防备间便被人抵在了脖子上。
“我说过,欠我阿绿的,要拿命来还!”
这一刻,萧初云才知道这个几近癫狂的女子名叫阿绿。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个人,如果有一天她的遭遇换到任何一个人身上,或许也会如她一样。
“贱人!你敢挟持我!当心我扒了你的皮!”这恶徒说着。
阿绿手微微一用力,这恶徒的脖子上便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此时她眼中的愤怒和仇恨已经是不能我们言语表达的了,看着面前这个人,她恨不得肯其骨,食其皮都不解恨。
“从我被你绑来的那一刻,世上就在无阿绿,只不过是多了一具行尸走肉!”阿绿顿了顿,嘴角恶狠狠的笑了笑,随即说道:“其他人我管不着,我的账要与你好好清算清算!既然这混沌人间没有公平可言,那我就带你去阴曹地府好好算算!”
“阿绿姑娘,天道王法,还是将他送与官府妥当!”香琬瑶在一旁说道。
阿绿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冷冷的一笑是随即看着这恶徒说着:“那就让官府带着他的尸体去正王法律朝纲吧!”
“小娘子!”
“萧姑娘!”
木屋外几乎同时响起两个人呼唤的声音,萧初云有些不敢相信的转过身,楞在原地,痴痴的望着,直到二人急忙走了进来,真正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殷云祁和江越同时望着只穿着一件罗衣的萧初云,心中顿时一揪,还未等他俩走过去,萧初云便跑了过来。
二话不说的冲着江越胸口打了两下,心中一酸和着愤怒一边打一边说道:“你丫的!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就没命了!”
顿了顿,满腹怨气的瞅着他说道:“你不是要走吗?你干嘛回来!要走干嘛不走的干脆点,你走啊!”
“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江越百般自责的说着。
这时,殷云祁握着她的手,缓缓抬起,拉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甚是心疼的望着她说着:“疼吗?”
萧初云望着他微微摇了摇头,殷云祁随即上下打量了一遍萧初云,又望了一眼这屋子,瞟了一眼阿绿和被挟持的恶徒,眼神有些阴冷的说道:“小娘子,可是他?”
“他倒是没怎么把我怎么着,只是也毁了不少姑娘的清誉。”萧初云顿了顿,转头看着地上的叶琳和叶清两姐妹,伤感的说着:“叶清不堪受辱,撞柱自尽了!连同她姐姐叶琳也被这个凶徒杀了!”
殷云祁听后眼神往阿绿身上一瞟,又复冷言到:“那她呢?”
“一个苦命的疯子!”萧初云有些无奈的说着。
江越和殷云祁带着的人,此时全部齐聚于木屋外,只听着他们的吩咐,而其他的小喽啰,江越本不想直接灭口,可殷云祁却下了死命令: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来人!”殷云祁声音低沉的说着。
这时,门外进来了三个人,手中握着血迹还未干的弯刀,只瞧着殷云祁眼神一冷,抬手一指随即说道:“把他的手剁了!”
话音落,殷云祁顺手将身上穿着的披风脱了下来,直接披到了萧初云身上。
“殷云祁,剁手脚是不是有点……”
“太轻了?”
殷云祁为她整理了一下披风,握着萧初云的被烫伤的手,甚是心疼的吹着。
“殷公子,他的罪恶自有王法处置,动用私刑实在是不妥!”江越在一旁说道。
江越话刚说完,殷云祁便当着他的面,把萧初云拦腰抱着,像是在宣告主权一样,缓缓掠过萧初云发梢,低沉着说着:“把那人给我做成人彘,效仿武则天的骨醉,把他给我埋在这儿,只留头颅勉强呼吸!至于手脚……剁了喂狼!”
“殷云祁……”萧初云有些怔住了说着。
“殷公子,这未免太过残忍,即便是咋送官府,也不过是罪犯处斩!”江越听到殷云祁这一番话,心下不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殷云祁身后这三个人走到恶徒身旁,阿绿才将手中的弯刀扔在地上。
那恶徒一见此情形立刻跪在了地上,脸色被吓的土青土青的,两眼涣散充斥的恐惧,极度害怕的说着:“公子饶命!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这条贱命啊!”
殷云祁冷冷的一撇,毫不留情的说着:“你既知是条贱命,还敢动我的妻子,将你挫骨扬灰都算是便宜了!”
“你……你这是动用私刑!你这是犯了王法,你不能这么对我!”这恶徒有些歇斯底里的说着。
殷云祁这时也懒得搭理这肮脏的人,只是拉着萧初云的手,转身往外有些,脚步还没跨出去,便停了停微微转头对着江越说道:“若是地上躺着的是小娘子,你还会这般仁慈?接下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用我在说了吧?”
话音落,殷云祁压着一腔怒火的将萧初云拉了出去,手上的力道和他阴冷的眼神,让萧初云有些胆战心惊,迟迟不敢说半个不字。
当萧初云踏出小木屋,才发现此时已是深夜,而且天空之上在慢慢飘着雪花,一点一点的落在地上,将整片大地染得一片洁白。
可唯独只有小木屋附近,到处都是血迹浓重的血腥味儿,遍地的尸体。
这仿佛是开在雪地里的一朵带着死亡气息的花儿,给这寂静的山谷,添了一笔不俗的色彩。
萧初云被殷云祁一直拉上了马车,手腕实在是痛的不行,这才硬着头皮甩开了他。
瞧着殷云祁有些愤怒的眼神,她只能壮着胆子强颜欢笑道:“你弄疼我啦!我这手上还有伤呢!”
殷云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皱着眉头一脸不悦,随即从马车座底的暗格里拿出一小瓶药膏。
冷着脸一把扯过萧初云的手,用中指轻轻蘸取药膏给她轻轻敷着。
咯噔——
马车忽然动了起来了,萧初云连忙回头看一眼马车窗外,立即将手抽了回来,有些焦急的说着:“快停下!江越还没上来呢!”
听到这句话,殷云祁顿时有些压不住心里的火气,刚才那股阴冷的气息又充斥了整个马车,尤其是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样,把萧初云瞪的是一愣一愣的。
殷云祁二话不说的做到萧初云身边,那一刻他俩离得很近,看着他的眼神,萧初云一时之间不敢吭一声。
一瞬间,萧初云犹如一个刚到新环境的小猫咪一样,胆战心惊的望着面前这个男人。
“敢耍我!谁给你的胆子?”殷云祁一字一句的说着:“现在还敢和我提江越,他把你弄丢了的事情我还没追究呢!”
“你不许动他!你若敢动他,我就恨你一辈子!”萧初云瞪着眼睛说道。
“不动他?那便动你如何?”殷云祁说话间越凑越近。
萧初云见状连忙往后退了退,抬手退着殷云祁的胸口,说话有些颤颤抖抖的,几近结巴的说着:“你……你冷静一点!我……我以后乖一点就是了,再说……咱俩还没成亲呢!用不着动我,我这身上没有三两肉的,你消消气,好不好?”
殷云祁低头扫了一眼她的手,随即抓着她的手又是往前坐了坐,凑到她的面前,嘴角微微一勾,轻声说着:“别忘了,婚书可还在我手里,现在你是我的,别想着逃跑!”
话音落,殷云祁在萧初云的额头轻轻一吻,随即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拥着她。
这时,殷云祁才有了些许的安心,这几天来的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落了地。
“殷云祁,如果我没说我还安好,你会不会问我……有没有被人欺负?会不会因为这个悔婚休了我?”萧初云附在殷云祁的肩膀上,有些试探着问道。
殷云祁松开了她,捋了捋她鬓角的头发,随即说道:“不会!”顿了顿,握着萧初云的手,说道:“是我的疏忽才会让你置身危险之中,无论你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不会再让你这么危险!所以……你就别想用这招,让我来悔婚写休书!”
“嘶~”
“别动!”
萧初云手腕上被火烧伤的地方,忽然一痛,殷云祁立即握着她的手,将一旁的药膏拿起,小心翼翼的涂抹着。
看着手腕上凸起的水泡,大约有一公分大,周围皮肤也是红了一片,尤其是绳子绑过的地方,更是红了一圈。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萧初云不得不承认的确很有魅力,撩妹的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住的。
只可惜,她这个穿越来的姑娘,说不定什么事就穿回去了,就像她当初本不想来到这里一样,只怕那时会身不由己的回去。
更何况,再怎么撩,心心念念的也只有后面那个人,那个呆木瓜。
行至半路,萧初云有些担心的趴在马车窗口上,伸着脖子往外看着,看到的却只有黑漆漆的一片,还有被皑皑白雪覆盖着的整个大地,除了殷云祁的人,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尤其是他,不见半分踪影。
“唉……没想到岸陵又下雪了……”萧初云望着马车外低声叹气道。
“这不是岸陵,是金渠!”殷云祁看着萧初云有些懵懂的样子,又复说到:“金渠离姑苏很近,离锦台也不过一天的路程。”
萧初云一听,立刻转身抓着殷云祁的胳膊,着急的连忙说道:“带我去锦台!我一定要去!”
殷云祁正着脸看着面前这个人,心头思虑了片刻,随即说道:“告诉我这么着急回锦台干嘛?我不想听到守孝二字,你懂的!”
萧初云望着他,噘着嘴瞥了他两眼,一看是躲不过这一关了,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其实除了双鱼玉佩,还有一本名为《金蝉经》的经书,里面记载了关于龙脉的秘密,这本经书我一直没有找到。”
顿了顿,低着头隐藏着心头的急迫和不安,缓缓说道:“夜骞没有对我下杀手,一是因为双鱼玉佩,二是因为经书。如果,这几天的杀手是夜骞派来的,只有一种可能!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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