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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菁被太后这番话噎得都已经翻白眼了, 还正是西王母呢, 有本事儿你飞升一个啊。
不过因为高太后后面那几句威胁的话,在场的妃嫔们都不敢说话, 谁敢质疑谁就腾地方了。
一个个苦大仇深地看着秦翩翩,恨不得把这个小贱-蹄子从太后身边扯下来, 当场用力扇她耳光。
“姑母, 您不妨说给我们听听,这么多人给您参详一下, 免得您被她给——”
高菁立刻接话道, 不过想起高太后之前的话, 又把“骗了”两个字给咽了下去,瞪大了一双眼睛,显然不准备放过秦翩翩。
高太后还没说话, 秦翩翩先扭着腰甩起高太后的手, 撒娇道:“王母娘娘,您听听她还是不相信呢。虽说奴妾昨晚太过操劳, 皇上把奴妾的腰都差点弄断了,但是奴妾的确是雪桃仙子。况且太后娘娘您一看便是西王母, 她若是不相信就不告诉她!”
秦翩翩那发嗲的声音,简直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实际上说完这番话之后,她自己都打了个哆嗦, 完全是被自己雷到了, 但是她坚决不放弃。
相比于自己承受到的, 秦翩翩相信其他人更是数百倍的伤害。
“对,不相信的人,哀家是不会说的。你可要好好休息,皇上啊就是毛躁……”
高太后拍了拍秦翩翩的手,竟是当着众人的面探讨起皇上来,秦翩翩恰到好处地低着头,满脸臊得通红,不时还含羞带怯地点点头。
把底下一众人的怒火又拱上来几分,这贱-蹄子倒是真的能装,跟谁没被皇上宠幸过一样。
明妃怒挑着眉头,她倒是想发火,不过硬生生地忍下来了,又不是只有秦翩翩一人会演戏,她也会。
“母后的确是王母娘娘,臣妾从未怀疑过。只不过如今这宫里头姐姐妹妹也多了,都不知道大家谁是谁了。这儿的仙子可都是您的孩子,不能顾此失彼啊,您就告诉臣妾,这位秦采女究竟怎么成为的雪桃仙子?有什么凭据?”
明妃的脸上溢出几分真诚的笑容,显然她也经常捧着高太后,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信手拈来。
秦翩翩挑眉,继续在脑子里记下一笔。
明妃,不要脸者。
高太后果然被明妃哄得高兴了,指了指秦翩翩,高兴地道:“她的后背有两个桃,又红又大,看着就好吃,是西王母的蟠桃。”
“太后。”秦翩翩扯了扯她的衣袖,顿时太后就不肯说了。
“说这么多就行了,哀家又不是三岁孩子,自然不可能被哄骗住。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秦采女是个好的,你们以后可不能欺负她,哀家都看着呢。”
高太后的话音刚落,就有不少人的嘴角抽了抽。
高太后竟然认为她不会被哄骗住,那她为何如此护着秦翩翩,还不问缘由。
“哎哟。”秦翩翩在往旁边站的时候,脚步踉跄了一下,伸手扶着腰,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极其痛苦。
高太后立刻就明白了,柔声道:“好孩子,你也累了吧,快去休息。哀家原本没想让你来请安的,初次侍寝的时候身子都承受不住呢,让御膳房给你煮碗糖鸡蛋吃。”
高太后那叫一个温柔啊,一声声殷切的提醒,真是让不少人都眼眶发红。
她们这些妃嫔都已经围绕高太后多久了,天天捧着她绕着她,结果还不如这个见过两次面的小贱-蹄子。
只能说秦采女的夸赞是挠到了太后的痒处。
出了延寿宫之后,秦翩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慢吞吞地往回走,想着还有多长时间可以补眠。
不过她还没走到龙乾宫偏殿,就老远地瞧见小太监等在那里。
“秦采女,皇上请您过去呢。”
秦翩翩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想到狗皇帝回来得这么快,也不知道之前在延寿宫发生的事情,有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
她就是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进了主殿,立刻恭敬地给皇上行礼。
“奴妾见过皇上。”
她乖顺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却迟迟未听到皇上叫她起。
九五之尊不让起,她就只有始终保持着那个弯腰俯身的动作,这可比跪在地上要累多了,没过片刻,她的双腿就开始打颤,腰也酸得不行了。
昨晚石臼捣芝麻的后遗症统统涌了上来,这具弱不禁风的身体,头一回遭受到那样千锤百炼的撞击,还不大适应。
秦翩翩的脸色苍白,额头都渗出冷汗来,显然是支撑不住了。
她索性直接跪倒在地,给皇上行了个大礼。
听到“噗通”的声音时,萧尧的手腕也跟着颤了一下,他立刻抬头看了一眼秦翩翩,好在这秦采女不是晕倒。
等他低头看奏折的时候,才发现上面又落了一滴墨迹,剑眉顿时就皱了起来。
“奴妾有罪。”
皇上把手中的朱笔放到了桌上,漫不经心地道:“你何罪之有啊?”
“奴妾说太后娘娘是西王母,称呼自己为雪桃仙女。”秦翩翩非常聪明地认罪,她可不认为皇上不知晓此事。
这宫里没什么能瞒得住皇上。
“还有吗?”
秦翩翩顿了一下,斩钉截铁地道:“没了。”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一阵冷笑,沉声道:“这就没了?你躲在内殿里,怎么跟母后哭的,不来一遍了?朕还想听听,朕是怎么当上玉皇大帝的呢。”
秦翩翩听到他这个话,咽口水的时候差点把自己噎得翻白眼。
狗皇帝的消息这么灵通?连她跟太后的悄悄话都知道!太后明明答应她的,这是她们俩之间的小秘密!
“在母后面前舌灿如花,怎么到了朕这里就哑巴了?说,漏一个字朕叫人拔了你的舌头!”
皇上将奏折合上,那架势就是要好好整治她一番。
“奴、奴妾就说您是玉皇大帝,这后宫——”
她刚开了个头,龙椅上的皇上就抓起桌上的笔筒扔了下来。
“朕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你怎么跟太后说的,就怎么跟朕说。”
笔筒里还有两支笔,全部都摔得飞了出来,笔尖还有些墨汁,把地砖上弄的一团糟。
秦翩翩顾不上其他,立刻让自己进入情绪之中,从衣袖里摸出锦帕就是一通哭。
“太后娘娘,奴妾总算是见到您了。西王母就是仙女们的亲生母亲一般的存在,奴妾直到看见您,才像是找到了至亲之人。这后宫就是您的蟠桃园,皇上是玉皇大帝,妃嫔就是一个个仙女,每个晚上皇上看中谁,就临幸谁。奴、奴、奴妾——”
秦翩翩哪怕是戏精本精,此刻面对皇上,也不好意思哭出来下面的话了。
因为实在太不要脸了,她能对着太后夸自己,但是对九五之尊,她夸不出来,怕被砍头。
萧尧没说话,只是盯着她,冰冷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秦翩翩颤了颤,咬着牙继续道:“玉皇大帝最疼爱雪桃仙子了,因此皇上命人在奴妾的背后画了两个雪桃。”
秦翩翩糊弄高太后的时候,理直气壮地想着:狗皇帝能对着她背后两个桃产生性-趣,她自然也能利用这两个桃当雪桃仙子,谁怕谁。
如今真当着狗皇帝的面儿,她的肠子都悔青了。
因为她怕他啊!
“呵。”萧尧被她这番胡说八道给气笑了,指着她道:“朕让人给你画两个桃,你转头就说自己是雪桃仙子,秦采女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儿,朕算是见识到了。你证明身份的东西有两样,还有一件是什么,拿出来给朕瞧瞧。”
秦翩翩听他提起另一件东西,这身体就抖得更厉害了,咽了咽口水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才伸出手腕露出上面的桃核手串。
“这玩意儿哪来的?”萧尧漫不经心地道。
“您啃的。”
满殿寂静。
萧尧觉得自己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什么?”
“这是您之前吃的雪桃,剩下的桃核。”
满殿死一般的寂静。
萧尧的额头上青筋直跳:“这玩意儿谁给你的?朕吃的桃核还有人收着?”
他简直暴跳如雷,心里又隐隐有一种羞耻感。
“桃树浑身是宝,桃木可成桃木剑辟邪,桃核制成手串也有同等功效,外加这是您啃完的,有真龙天子庇护,肯定有奇效。因此就被拿来穿成手串,千金难求,您殿里的宫人上下也都是身体康健,奴妾也得您庇护,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翩翩兜了一个大圈子,总算是回到了皇上身上,最后还以万能句式画龙点睛。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觉得自己这条贵命是保住了。
皇上的表情变了几遍,最终归为沉静,谁都不敢直视那双黑沉沉的眼眸。
“龙乾宫里的人跟着朕有几年了,他们身体康健得朕庇佑还说得过去。秦采女不过入宫两日,朕是如何庇护你的?”他冷声询问道。
秦翩翩立刻挺直了腰杆,抬起头来,铿锵有力地道:“皇上给奴妾更多的庇护,就在昨晚。您——”
她说着说着便红了脸,那双眼眸里水灵灵的,好似要沁出一汪清泉来。
看见她这副模样,皇上的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头皮发麻。
这女人要犯病了。
他的内心是纠结的,明知道这个女人不要脸的,但是他又好奇。
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您给了奴妾龙精,烫得奴妾一颗心都颤了。”
秦采女比他想象的还不要脸,这句话含羞带怯地说出来之后,把见过世面的九五之尊都震得抖了抖。
张大总管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皇上这沧桑的背影,最起码老了十岁。
他只想说:秦采女,牛逼!服服的!
“秦氏翩翩!”萧尧眯着眼睛,声音扬高了许多,一切都代表他要生气的预兆。
“奴妾在!”她也高声应答,深深地俯下/身去,再次给他行了个叩拜大礼。
看着地上趴着的那个女人,脸上羞涩之意已经退的一干二净,收放自如,好像方才不要脸的人不是她一样。
九五之尊认命了,秦家当真是送进来一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戏精。
或许秦家本身都没意识到,这位五姑娘是戏精托生的。
“把朕的地擦干净!”萧尧冷着脸吩咐了一句。
秦翩翩暗自松了一口气,接过小宫女递上来的白帕,一边擦着地砖上的墨迹,一边摆了个高难度倒立的动作。
萧尧的脸都气绿了,冷笑道:“朕让你好好擦地,没让你用功,你那股劲儿留晚上。到时候若是秦采女又说没力气,朕可是要翻脸的。”
秦翩翩立刻端庄地跪好,顺手整理了一下裙摆,低声告罪道:“奴妾习惯了,还请皇上原谅奴妾。”
萧尧的嘴角抽了抽,他能说什么?
让她养成这个习惯的正是自己啊。
“看样子秦采女受的责罚还不够,那一个时辰的动作算是少了,下回得加时了。”他冷笑一声,看着逐渐擦干净的地砖,指了指秦翩翩道:“头顶着笔筒跪一边去,张显能你过去看着,她敢动一下,你用拂尘抽她一下。”
皇上显然是恼了,谁坐那把椅子谁最大,哪怕是戏精也怕了,乖乖地头顶笔筒跪在一边一动不敢动。
张显能就站在她对面,脸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只不过拂尘始终拿在手上,秦翩翩还真怕那玩意儿往她脸上摔呢。
“皇上,御药房把秦采女的避子汤呈上来了。”外头有个小太监走进来,恭敬地说了一句。
“给她喝。”
萧尧连头都不抬,边批奏折边说了一句。
小宫女双手捧着托盘走近,白瓷碗里装的是乌黑的汤汁,浓郁的中药味在殿内蔓延。
秦翩翩端起药碗凑近,这药刚煎出来还冒着一股热气,味道直冲鼻尖,她当场眼睛就红了。
张显能在一旁瞧得仔细,不由得心里纳罕:难不成是秦采女不想喝这避子汤?想要怀龙种?
不过皇上从碰第一个女人开始,就从来没留过种,包括对前王妃也是,所以至今皇上都没有孩子。
秦翩翩把药送到嘴边,扬起脖子就“咕嘟咕嘟”开始灌,颇为豪气。
只不过刚咽下去第二口,她就“哇——”的一声开始吐,黑黑的药汁悉数喷在了地砖上。
秦翩翩的手抖啊抖,手里的药都差点洒了。
“秦氏翩翩!”皇上震怒,他又毁了一本奏折!
这女人喝碗药都弄得一惊一乍,简直难以理解。
“皇上,好苦啊。这药好苦啊,奴妾——哇——”她边哭边开始吐,那种苦像是渗透到骨子里一样,让她整个人都沉浸在恶心的状态之中,干呕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