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事跟张豪莘脱不了关系。但摆在眼前的难题,又该如何解决?
郭金龙口中不停持咒,左手从腰间扯下一小瓶,拨开木塞,伸出拇指食指,从瓶中拈起一小撮砂,用力向迪拜女身上撒去!
一刹间,她停止了嘶叫。伸直的双臂,尖锐的五指萎垂下来。整个人软软一倒,晕迷在地毯上。
“好了?”
我跟云山双双朝郭金龙睇去。
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咧嘴一笑,“幸好临行前福师兄给了我一点光明砂。关键时候,还得靠师兄出马呀!”
原来如此!
光明砂对驱除灵界十分有效。
当然,越是修行高的法师,加持的光明砂越有威力。哪怕仅小小的一粒砂,即令灵界得到超渡。
“切!你一开始干嘛不用?!”皱眉,我白了他一眼。
“哟!把大妹子吓着了?”
“是。”我老老实回答。
“嘿嘿,我想试一下自己的功力嘛。反正有福师兄兜底……”
我连飞了两记刀眼。
云山那只小白胖手捂着胸囗,疏眉拧成一条麻花,“我的心肝儿还忽上忽下的,谁给爷兜一下?”
“呵!我看,还是先把人兜起来吧。”
懒得理他那夸张的表情包,我瞅向郭金龙。他倒爽快,上前将人抱起,放到沙发上。
“现在怎么着?”我问。
“等她醒来,人就恢复如常了。”郭金龙拂下麻衣长袖,“施法之人应该就在附近,咱俩搜去!”
云山点头,“行呀,走呗!”
然后,我瞧着他俩,二位睇向我。
“大妹子就别折腾了!”
“对!你看着人,顺便歇会儿。”
切,就是不带我玩呗!
罢了,反正我也累了一整天,就不凑这热闹。
两人走后,我挪到对侧的单人沙发,拐杖往扶手旁一搁,人半摊靠着。没一会儿,两只眼皮儿重得抬不起来,直接眯了过去。
迷迷瞪瞪之间,猛地一乍醒,顿觉室内幽暗。壁灯下阴影逆遮,我努力睁眼,看见一个男人正半趴在对侧的沙发上……
张豪莘!
血气直冲脑门,我怒喝道:“你在干什么?!”
干笑一声,他扭身回头。我那悬在半空的心,稍稍落地,却又提吊起来。
他的衣裤纹丝未动。只是,迪拜千金几乎一览无遗。
尽管灯昏室暗,但线条的起伏,已让人血脉偾张。皎皎如雪的肌肤,在夜色下莹光流溢。如幽室中的珍宝,明明敛着光芒万丈,可散发出的诱惑,却狠不得令人捂进怀里,死也不愿撒手。
暗叹一声,我有些语迟。
此情此景,就连我这个女人都看得心潮澎湃。又何况一个男人?
“呵呵,没什么事儿,我继续了。”
张豪莘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我却一瞬间惊怒交加。
“你给我住手!”
“哎哟,李女士,我只有手管不住。其它的,还好。”
“你!”
“你那么着急……要不,我先料理你?”
他一边说,一边笑。手,却撸上千金的两腿,一路向上探……
抄起茶机上的烟灰缸,我劈头盖脸朝他砸去。张豪莘侧头一闪,却还是擦磕了左额角。
他抬掌捂着头,冷狠地盯着我。
及时握住拐杖,我也站了起来。两厢对峙,他伸手解下腰间的皮裤链,一边甩一边朝我走来。
胸前白t恤的单线体位图,张扬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69互扣!
“来呗!李女士。我的法子绝对不比张若弛差!”张豪莘目光闪烁,阴狠而寒亮,“必定让你乐而忘返!”
我抿着唇,手心发冷。
“哦,对了。这么精彩的画面,怎么能不拍下来让大表哥跟弛总欣赏一下呢?”
说着他掏出了手机,“上次发布会,你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手还溅我一身泥!这回一定要加量加料,让他俩瞧个痛快!”
嘴角噙起的笑,漫延到眼底。却看得我背脊发凉。
后退一步,又一步。他徐徐迈上,笑意更浓。
就在这当口,我兜里的手机响了。
紧了紧手中的拐杖,朝他一瞪,我迅速掏出手机滑下接听键。目放凶光的张豪莘直扑过来……
我趁机一挑拐杖,不偏不倚,杖尖正巧撞上了他身体最敏感的部位!
“啊!——”
一声惨烈的嚎叫,张豪莘痛得如虾米般弓身跪倒。
随即,走廊内,传来一阵阵急促脚步声和敲门声。
“蜜儿!你在哪儿?”
“小甜!小甜!”
我急忙应答,可连张了两次嘴,竟发不声音。又惊又急!若他俩走远了,张豪莘那厮再痛起反击……奋力一挥,将一盏琉璃台灯扫到在地。
“哐当!”
随着一声碎破,喉咙终于喊了出来:“我在这儿!”
声线呜咽,咬字糊涽。听后,我自己也觉得惊诧。
“蜜儿!别怕!”
门,轰然被踹开!两道人影冲了进来。
然后,我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衣鬓间淡淡的芝兰气息,若有若无。
然后,天花悬吊的白晶水滴灯亮了。张若弛的身后,我的眼前,梁泓辰清晰地立在灯下。
“够了!你抱着人干嘛?小甜,你没事吧?”
他一脸的烦燥,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张若弛撕开。
我指了指地上的张豪莘。
他已痛晕过去。双目紧闭,一张脸异常青白,额鬓布满一层薄薄的汗珠。
张若弛长眉一皱,臂弯略收,将我搂得更紧。“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我又指了指沙发上的迪拜千金……这,还要怎么说!?
可,瞥见了白玉美人,委婉伏卧在亮如白昼的水晶灯下,二人自持镇定也就罢了,居然还一脸犯懵。
暂且压下心头火,我清清嗓子,直接了当地说:“她身上的灵界清除后,郭金龙和云山去找施法之人,据说应该就在附近。我留下来眯了一会儿,忽然间乍醒,发现张豪莘正侵犯她……我出言出手阻止,他转而向我下手,幸亏……”
没有我预想中的暴跳如雷、怒发冲冠。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转而盯着地上的张豪莘,都沉默不语。
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如画的迪拜千金,还浪里白条地躺在哪里呀!
受不了这两块料,木头一般干忤着。我又强调一次,“他要侵犯我!”
二人迟疑半分,又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后,张若弛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心,缓缓地说:“蜜儿,老五天生et,不举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