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1 / 1)

订阅率不够哦艾尔利非常少见地呆愣了一秒, 待到睁眼之后,随时间流逝而模糊的不久前的记忆才逐渐回拢。

入目的还是监狱中一片漆黑的天花板,这一点毋庸置疑。

地点没变, 幻境没变, 唯一发生了变化的——就是人物了。

此时, 艾尔利是以一只手搭在腹部、面朝上的安详姿势平躺在床上。

本该同样放在相应位置的右手却受到了主人以外的另一人的控制,那人就躺在他的身侧,极其过分地将手臂箍紧他的腰身, 也束缚住了他的右手。

同时,这人身体的大半重量全压在了艾尔利的左半边身上。

艾尔利:“……”

连留给他稍稍活动的空间都没有,松散的长发被人压住,他的头等同于被迫埋在冰冷的、却又无比宽厚的胸膛之下。

有一块坚硬的物体抵在了额前, 似乎是点缀在黑色斗篷正前的装饰。

而恰恰在这个时候,某种如永不融化的寒冰般冷冽、又像是在久违的沉浸中附加了些许烟草味道的气息悄然来到了鼻端。

艾尔利嗅了一下,便因那少许的淡淡烟味儿蹙眉。

他努力在宛如一堵高墙的压迫之下转过头,视线自然而然地向旁倾斜。右手距离床的边缘还有一大段距离, 挤一挤, 大概还能睡得下一个人。

但旁边并没有多余的人影。

再努力一点, 将视线往外挪到极致, 总算瞥见了一小块熟悉的衣角。

埃德蒙·唐太斯, 艾尔利的不幸的御主,得到的待遇明显比他低了好几个档次, 竟然凄惨地被人丢在了地上, 目前呼吸平稳, 只是还没有醒来。

“master?”

发现御主的身影后,艾尔利就不会关注别的事情了。

他神色严肃地挪开阻碍自己行动的手臂,掀开浅盖着的一层绒毯,就要下去把可怜的master捞起来。

可是,刚刚坐起身,艾尔利不仅发现自己的盔甲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再一看,居然连鞋也不见了。

明明所在之处还是阴暗的囚室,可这里竟在极短的时间内焕然一新,潮湿木板拼接而成的床被铺上厚厚几层,地板的表面则由昂贵的羊绒毯遮盖。

绒毯本是无比纯净的白色,可当英灵的脚踝没入其中时,却倒显得陡然黯淡了几分,唯有世界上最完美的躯体,才能拥有如此无暇纯净的颜色。

随后——

艾尔利还是没能站起来。

有人还是压着他的头发,不需要任何动作,就让艾尔利不得不倒回来了。

“Avenger。”艾尔利的语气还是很客气:“麻烦你让一让。”

“哼。”

那人还是不动,只是懒散地抬起眼睑,发出了一个满是嘲讽的气声。

“顺带一提,你的睡相比我还要差,能不要把胳膊放我身上吗?”

“那是无意识的反应。Caster,我不喜欢和别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你大可以陪你的御主睡地板去。”

“……”

艾尔利面无表情地与他僵持。

此人——没错,自称为Avenger,以极其少见的特殊职阶降临现世的无名者,正是艾尔利在那间封闭的囚室内感应到的英灵。

艾尔利原以为“Avenger”就是召唤出这么多亡灵、将伊夫堡搞成无人之境的罪魁祸首,可这个猜测在见到其本尊后就被他彻底推翻了。

“Avenger”不可能是敌人。

如此坚信不疑,连一丁点犹豫的余地都不留下,不是因为艾尔利傻了,根本原因,全在于“Avenger”自身。

无名的英灵Avenger,狼狈的囚犯埃德蒙·唐太斯——这两个人,长着同一张完全一样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竟然将我与这个埃德蒙·唐太斯混为一谈!别说笑了,真是令人作呕!”

当然,Avenger一开口,就跟艾尔利熟知的御主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了。

他是一个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男人。

即使衣着考究,举手投足间的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高雅与富有。在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面庞上浮现出的嫉妒、愤怒、甚至嘲笑的表情,无比令人心生寒意。

可是,在他们初遇——在艾尔利第一次看见他的那一刻。

那一双金色的眸子里却又涌动着无比炙热的情感,像是一瞬之间闪过了与面上的负面情绪完全相反的复杂色彩。

那些情绪飞掠得太快,它们的主人又太过擅于掩饰,以至于艾尔利并没有察觉到多少异样的端倪,只来得及看到,Avenger相当不善地、怒气冲冲地瞪向了茫然的埃德蒙·唐太斯。

这个眼神就显得格外可怕了,明明唐太斯什么都没做,就成了令人一看就生厌的恶人,最好快点从他眼前消失。

对此,唐太斯只能遗憾地表示:“太匪夷所思了,可我确实有这种感觉。”

“他是我的……”艰难地从齿缝挤出这几个难以接受的字音,唐太斯神色复杂。

“——未来。对吗?”

在表情变得更加扭曲的Avenger对御主动手之前,艾尔利无语地挡在了御主身前:“master,这个问题就先放下吧,Avenger大概很不想跟我们讨论这个问题。”

“而且,既然不是敌人,那么当务之急,还是赶紧说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吧。”

Avenger直接堵了艾尔利一句:“不是敌人?我可没这么说过。”

但之后,虽然很不耐烦,他还是言简意赅地把已知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原本驻足于历史的伊夫堡陷入了某个强大存在的阴谋。

魔术王将此处改造为一个特殊的牢狱,亡灵与心有憎恨无法解脱者被困于此地,在黑暗中徘徊。

Avenger会出现在这里,是意外,也是预谋。

还是生者的埃德蒙·唐太斯本不应该误入此境,但由于他与Avenger那无法隔断的渊源,也被阴差阳错地以灵魂的形式拉扯进来了。

至于艾尔利,内心没有憎恨、完全不符合条件的他是怎么进来的……

“祈祷吧,这是命运将你引导至这条希望渺茫的道路上。”

Avenger冷笑着说道:“魔术王设下的空间刚刚成形,还没有开始完善,离开的门自然无法开启,你与你的御主的灵魂——呵,注定要在绝望中漂泊了。”

艾尔利却不以为然:“不着急,总会找到离开的办法。”

“Avenger,既然你不承认你与master的关系,那我就只能把你当做同为英灵的陌生存在了。”

他说着,同时颇为奇怪地发现,自瞪了唐太斯那一眼后,Avenger就再没看过唐太斯,而是似乎一直注视着他,视线丝毫未曾转移。

虽然觉得奇怪,但艾尔利还是接着说道:“你找到我们,说明并没有为弄出这个固有结界的罪魁祸首做事的意图,我应该可以理解为,我们的共同目的都是离开此地,可以达成同盟。”

“嗯,联盟达成!”

不等Avenger回话,艾尔利就立即接了上去,相当果断地抓起还不在状态的唐太斯的手,又撇过头,抓过了浑身漆黑的英灵的胳膊。

在这个刹那,Avenger极难察觉地微颤,似是想退开,但在自己无法意识到的迟疑的影响下,他没有动。

“行吧。”

这个眼中浮起阴翳的英灵不明情绪地说:“虽说毫无意义,不过,就让我近距离观看你们挣扎的模样。”

……

时间回到现在。

与根本看不清深浅的Avenger对峙,艾尔利的危机感不停在增加。

他对与御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渊源的英灵的感观一开始还不错,现在就趋向于中立了。

正如他所说的,艾尔利并没有把英灵和唐太斯当做同一个人,现实摆在面前,他们俩也确实不能算作同一个人。

艾尔利坐在床边沉吟片刻,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觉得御主躺在羊绒毯上应该不会着凉,就愤愤地把脚缩了回来。

“对了,Avenger。”

在Avenger带他们进来的可以充作休息室的囚室里,艾尔利忽然开口。

“你提到的魔术王,指的是……”

“所罗门王。”

“所罗门?”

“除了已经化身为英灵的那一位,难道还有别人能担当此名么。”

艾尔利莫名地顿了顿,随后点头,冷淡的神色并没有多少变化。

“哦,所罗门。”

他又把绒毯掀开,默默地把自己塞进去。

“我突然又开始犯困了,再睡一会儿好了。”

*****

不知多久以后,唐太斯浑身酸痛地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下。

这些日子每次醒来都能看见艾尔利,使他已经养成了习惯,可这一回,他并没能在第一时间捕获到已然彻底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顿时慌乱了起来。

唐太斯用力将自己撑起,紧张地抬眼看向身侧。

几乎大变了模样的床榻中央,绒毯将英灵的身躯包裹得严严实实,丝毫肌肤都未能露出,唯有些许湛蓝的发丝倾斜在纯白的床单上,悄悄地露出了一点。

然而,在深深挂念的英灵的旁边,却有人肆无忌惮地将英灵揽入怀中,隔着绒毯,将冰凉的面庞小心翼翼地贴上他的额头,在他的发顶轻嗅。

那人的动作是如此小心翼翼,神情是如此虔诚庄重,仿佛一时不慎,就会触碰到顿时破碎的泡沫。

随后——

他看见他了。

化身复仇者的恶鬼,看见了时间还停留在一切尚未发生时的天真到愚蠢的埃德蒙·唐太斯。

因此,他遥遥向他微笑。

唐太斯就此才意识到,自己那张在经年牢狱之苦的淬炼下完成蜕变的脸,可以令极薄的嘴唇微勾……

露出这般暗藏讽刺的,得意高傲的笑容。

第十五章

唐太斯看着艾尔利抬手,指尖触碰到门上时,不知为何停顿了很久很久,才仿若回神般将手臂放下。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毫不犹豫地推门,而是意外地回身,向两名同伴所在的地方望来。

“master,我请求你给予我勇气。”

英灵的右手不由得攥起,可面色的神色依然没有明显的改变。他很少将自己的情绪外露,也有自身所拥有的情绪本就不多的原因。

像现在这样,能让浮躁的低沉在心间掀起不平的波涛,已属于极为少见的情况。

自不久前勉强露出了苦涩而难看的笑容后,唐太斯就沉默了很多,也在不知不觉间与英灵拉开了距离。

就他的本心,肯定是不愿意让炙热的心远离那个高洁的灵魂分毫,可堆积在他心中的顾虑显然越加多了。Avenger的存在是一个,变得更加没有光明的前程也是一个。

可暗自的沉闷又能算得上什么呢,唐太斯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听到英灵的声音后,他感到热腾腾的血液重新回归了心脏,立即就回应了:

“究竟是什么难题能让您这般困扰?”

他甚至在暂且遗忘掉失落的欢欣的驱使下,冲动地拉起了英灵隐约想要藏起来的手——随后意识到了不妥,但他意外地不想放开,唯有仿若无事地说道:“那就请您告诉我吧,应当如何才能帮助到您。”

“……”

艾尔利的目光不由得向下,落到了两人相握的手掌上。

这下便没有办法再将五指蜷起,让指甲隔着一层皮料陷入手心,用细微的疼痛磨去仍在泛滥的不安了。

视线再回到御主的脸上,年轻人的表情显得颇为奇怪,却勾起僵硬的嘴角,似乎想要用笑脸来让他得到些许的安慰。

“谢谢你,我已经觉得好多了。”艾尔利道。

“不过,还差了一点——master,你可以凭借令咒下令,让我立马推开这道门。只要是你的希望,我都愿意为你达成,那样,我就不会因为畏惧,在门前长久地迟疑了。”

Avenger用略显沙哑的嗓音问道:“你是说,你畏惧门内的那个存在?说吧,他是谁。”

艾尔利道:“生前曾是我的御主、死后不出意料成为英灵的男人。”

“与其说是畏惧,用抗拒来形容可能更为恰当,我不愿在这时与他相见,所以驻足不前。还有一个不得不提前告诉你们的理由——”

“不是我刻意贬低,或者吓唬你们。我,再加上Avenger,联手也无法抗衡门后那个英灵的实力。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他吧,Avenger?”

Avenger定定地注视着艾尔利半晌,终于突兀地放声大笑。

他的笑声一如初次见面时听到的那般张狂,带有浓浓的嘲讽:“哈哈,哈哈哈哈!现在才意识到吗。不是早就说过么,我从没承认过不是你们的敌人,亲眼看着你们的希望破灭,灵魂永久无法在这里游荡,实在是太合我的心意了。”

“你——”

唐太斯瞳孔收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说,他根本不相信,未来的自己会变成这样的恶徒。

怒火中烧的唐太斯,冷笑着的Avenger,这两人像是快要打起来了——唐太斯单方面的挑战。

不过,关键时刻,艾尔利将激动的御主拦下了。

“是吗,那还真是抱歉了。”

“幸好我这个弱小的一点也不像Caster的Caster,还悄悄藏了一个压箱底的秘密手段。”

他冷酷地说着,把不久前某人怼他的话反过来怼了回去,并且顺利接收到御主瞬间明亮起来的目光,以及Avenger一时诧异的扭曲神情:“如果能用正常的方式离开,那就再好不过,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就只有遗憾地拿出来了。”

唐太斯提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不过,他没有忘记紧张地追问:“这个方法是否会对您造成任何危险?如果是,我宁肯永远留在这儿!”

艾尔利看向唐太斯的目光就要温和许多了:“没有危险,因为只有一次机会,所以才要放在最紧要的关头使用。”

“来吧,master,把我的手抓紧了。”他又看向另一个英灵,“那边的Avenger,你不是认为我们出不去吗,这就给你亲身演示一下,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

可是,Avenger也许太震惊了,也有可能是预想的情景被完全打破,内心接受不了现实。

总而言之,他的脸色比平常更为惨白,眼中的神采陡然黯淡,隐有充斥着众多晦涩情绪的恍惚在闪烁。

他一动不动,并且,看起来很想后退……

“——喂。”

艾尔利以与外表严重不符的强硬态度把Avenger拽了过来。

现在,他左手拽着英灵,右手拉着御主。

“之前讲的故事,我有向你们补充过,我还有另一个宝具吗?”

“没有?那就对了,那就是我说的只能用一次,而且只能在特定情况下使用的秘密手段。”

在尚且不曾预料到即将会发生何等震撼之事的唐太斯屏息细听的时候,只有Avenger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那股压抑不下的慌乱又出现了,这让他一时忘记了伪装。

几度想要插口,但都被艾尔利平淡地挡了回去。

这个奇怪的、美丽的……也拥有无数秘密的英灵,终究在他们中间极轻地叹息。

“……我很抱歉。”

——陪伴你,带你离开监狱,回到故土,成为幸福的水手或是国王——这些心愿与只有一次的生命进行抉择,我只能选择后者。

在很久以前,所罗门王曾对爱人许下永无更改的诺言。

所罗门的力量,永远只会保护他,而不会伤害他。

由所罗门的魔力构造之处,皆会回应他发自诚心的许愿。

“你的馈赠,就让我用在今日吧。”

“——其一,让埃德蒙·唐太斯安全地离开此境。”

刺目的白光顿时自手中泛起,原来,被巨大的光芒包裹的是位于身侧的两人,艾尔利松手,将他们推开。

包括了被艾尔利成为“小气的Avenger”的他——

埃德蒙·唐太斯,即使成为英灵,他们也都有着这个共同的名字啊。

Avenger那总是带着疏离的脸上终于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后,又被几乎凝聚起了深重痛苦的恐惧覆盖。

他明白了,直到最后时刻才猛然醒悟,令人厌恶的熟悉的悔恨又一次令他自以为冰冷的心钝痛。

Avenger是经受十四年的牢狱之苦,怀揣着满心憎恨与扭曲回到故土的复仇鬼,原来,成为英灵的他,还是那个想要触碰、却又难以向前的卑微的唐太斯。

他将重逢的喜悦与痴狂的迷恋掩藏在言语隔膜之下,最终,果真后悔不堪。

“……不,不,不!”

竭力想要重新抓住心爱之人的手。

“艾尔……艾尔利!!!”

终于浮现在金色瞳孔中的恐惧与哀求是最后的哀鸣,人类所能拥有的,最真实、最浓烈、苦苦掩盖后彻底爆发而出的最扭曲的情感,都在这里面了。

艾尔利在这一时刻无比心悸。

他不懂爱,更不理解男人这最后的视线象征着什么,但他忽觉心头钝痛。

他只在他们消失之前,轻声说道:“我还没来得及看完你的故事……以后,请加油。”

其后,就到了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许愿了。

“——其二。”

艾尔利转身,仰望面前这扇宛如隔绝了生死的巨大的门。

“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但……会是谁呢?”

“算了,暂且就这样。这种充满死灵味道的地方,还是毁掉好了。”

当地面开始震动,眼中所能看到的所有实质的物体逐渐消化为黑雾,象征着固有结界的瓦解,艾尔利在门前坐了下来。

手套被他取下了。

左手,紧扣着中指指腹的戒指在他的注视下猛地崩断,彻底失去了原有的流转光华。

右手,金色的锁链依然熠熠生辉。

最后的时刻,艾尔利便倚靠着坚硬冰冷的门,在黑暗袭来之前,缓缓地闭上眼睛。

相隔着这道沉重的大门,门内的英灵缓步走来,便像是停在他的身后,陪伴他长眠的恋人。

“就这么不想见到余么。”

英灵发出了淡淡的嗟叹,右手的掌心落在雕刻着奇异纹路的石门表面,却也合上了如太阳般夺目的眼眸,似笑非笑。

“罢了,余只能包容你的任性。”

“下次再相见吧,艾尔。”

*****

由于医生突然大叫着说检测到了又一个被圣杯影响的特异点,刚攻克完第四特异点的藤丸立香叹了口气,无奈地跟玛修一起加班。

一边吐槽着“说好的七个怎么又加了一个”,人类最后御主降落在法国境内,一座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监狱之中。

结果,运气相当糟糕,一来就撞见了一个看起来相当危险的英灵。

藤丸立香其实是做好了恶战的准备的。

然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英灵完全忽略了他和玛修,自顾自地哈哈大笑,口中还喊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当初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啊!正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我才失去了那时的记忆!

笑完,他依旧没有搭理藤丸立香和玛修,身形径自消散,已然不在这个世界了。

“就这样……结束了?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啊,圣杯又去哪儿了?”藤丸立香傻眼了。

迦勒底的医生沉默了片刻,道:“嗯……没有检测到圣杯的存在,不过,现场残留有固有结界和两个英灵的魔力残余。一个是刚刚你们看见的那位,至于另一个,很遗憾没法分辨,但可以确定,他也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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