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番外7·4(1 / 1)

“Dr.罗曼=魔术王所罗门”这个真相最初暴露出来之时, 先不说突然知情的大家有多么震惊。隐藏身份的所罗门走了之后, 至少,有一个还留在迦勒底的人顶替他, 成为了备受骚扰/询问的对象。

这个人也不是别的谁,正是——所罗门货真价实的亲生父亲, 同样作为与藤丸立香签订契约的英灵驻守迦勒底的, 大卫王本人。

大卫王留在迦勒底的目的算是最明确的了,他为了寻乐, 在人间继续寻找他深爱的亚比煞啊,以及,还出于自己的兴趣借用了藤丸立香的工资存款帮他投资理财, 毫无疑问地给master的资产翻了好几倍。

光凭这一点,大卫王就注定很受欢迎。没想到的是,突然有一天,一群人全部如狼似虎地把他团团包围, 问了一堆在大卫王看来非常无聊又没什么意义的问题。

“啊?所罗门就是医务室的那个粉毛医生?哦, 这个我还真没发现,真的没发现啊,我平时都没留意过他。”

“什么父子之间的亲情感应也是不存在的, 我和那个所罗门可没有父子之情哦, 他小时候我都没怎么管过, 长大了就更不可能管了。”

“哦, 哦, 他现在抛弃人类的身份变回所罗门去追寻爱情了?这个我倒是听说过。听说被我们一起忘记的是一个很美的人呢——啊, 亚比煞,会不会是我的亚比煞?”

综上所述,大卫王的父亲形象基本上可以等同于压根不存在,活脱脱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爹,难怪所罗门和他的关系不好。

把回忆截断,视角转移到现在——

外表罗曼内在所罗门的男人带着他追寻的“爱情”回来了,并且似乎要长期驻留。

所以说,就在迦勒底晃悠的大卫王,很容易就会和这两个人撞上。

今天就真的撞上了。

“……”

“……”

啊,场面一度显得很尴尬。

虽说所罗门还用着罗马尼·阿基曼的样子,但在谁都知道他是谁的如今,跟生前的父亲狭路相逢突然偶遇,要装作还是不认识倒是没有问题——但好像,感觉十分怪异?!

为此,罗曼神色不变,但其实是迟疑了一两秒。

然而,事情的关键竟然就在于他犹豫的这一两秒时间。

他可能忘记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个什么德行了。

明明之前第一眼看到Dr.罗曼时就认出了这家伙是谁,但硬是装得一无所知,并且一直装了一年多都没有露馅——大卫王的演技比儿子还要高出一个档次,并且,论转移话题和一本正经装傻的功力,还是当父亲的更胜一筹。

就在罗曼沉默的一两秒之内,大卫相当自然地——就像真的没有看见赫然杵在艾尔利身边的罗曼一样——迈出一步走上前,以更加自然地动作握住了艾尔利的手。

“多么美丽的人啊!你,没有错,你就是我的亚比煞!”

他开口,用声情并茂咏叹调般的语气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艾尔利呆了,罗曼傻了。

然后,紧接着就是比前面还要过分的第二句话。

“我最爱的亚比煞,时隔多年你终于还是回到了我的怀抱。来,让我拉着你的手,这就去我的房间里叙说我对你的相思之情——”

罗曼:“…………喂??!!”

眼看着这个不仅不负责还很不要脸的亲生父亲眼睛不眨就要把儿子的爱人拽走,罗曼顿时急了,也不管前一刻还在心里纠结了那么一点点的尴尬,伸手就把一头雾水的艾尔利拖了回来,塞到了自己怀里抱紧。

电光火石之间,父子两人锐利无比的视线倏然相撞,仿佛也闪烁起了激烈的电花。

然后……

罗曼:“……”

大卫:“……”

两个男人面无表情地对视了几秒钟,脸上的肌肉似乎不约而同地抽动了几下。再然后,他们又不约而同地错开了目光。

大卫王继续装作方才无事发生,重新把视线落在艾尔利的面容上,眼里既有惊艳,也有近乎于捶胸顿足掏心掏肺的后悔之意。

他无比遗憾地对艾尔利道:“你为什么不提前个几十年过来呢?”

艾尔利又是一呆:“啊、啊?”

大卫王仰头长叹:“要是提前几十年,你见到的强大的国王不就是我了吗!我虽然没有所罗门有钱,也没有所罗门名声大,但我比他英俊,比他体贴,比他更懂风情啊。”

艾尔利:“……”

罗曼:“……”

危机感陡然攀升,以无可阻挡之势直接抵达象征红色警告理智蒸发的最高点。其他事情罗曼都可以容忍,只有与艾尔利有关的一切事件都敏感得一触就会爆炸,更何况,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可是大不得了的!

不负责任的亲爹完全不顾及儿子的感受,当着儿子的面调戏——咳,试图挑拨离间,动摇艾尔利的……

等等。

艾……艾尔利?!

艾尔利呆滞了片刻。

大卫王早在之前他还是英灵的时候,就已经在迦勒底见过了,也打过好几次照面。

但……可能是那时“罗曼=所罗门”的真相尚未暴露,大卫王见着他,也就是象征性地赞美歌颂几句,没有像如今这样……夸张。

他很努力地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试图参悟清楚大卫王的意图。

可是参悟失败了。

艾尔利就只有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句:“……对不起,大卫先生。”

这句话一出,顿时就激起了相当不得了的反应。

罗曼难以置信的话率先脱口而出:“为什么要跟他说对不起啊!不需要完全不需要,真的,不要搭理这个厚脸皮的家伙!”

大卫也不甘示弱地紧跟而上:“等等,你叫我什么?!”

一下子就被前后夹击的艾尔利:“…………”

真是的,这又是什么意思啦!

完全搞不明白。

因为实在是被这父子两人弄得很糊涂,艾尔利内心十分无奈,但明面上还得继续揣测他们的意思。

又揣测了半晌,他叹了口气。

随后,试探性地,对神情似乎格外期待的大卫王叫道:“叫你——”

“父亲大人?”

大卫王:“…………”

罗曼:“…………”

迷之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会沉默这么久。

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因为,艾尔利震惊地发现,先前还脸色紧绷的两个男人,竟然几乎在同一时间露出了呼吸严重不畅下一秒就要窒息的痛苦(并不)神情。

下一秒只一瞬就到来了。

但跟预想的不同是,罗曼僵硬地松开了手把他放开,自己转身面朝着墙贴了上去,捏着拳头像是不知道痛一般重重地锤着墙,嘴里发出了似哭非哭、不知是悲痛还是欢喜的奇怪声音。

大卫王没有跟他一起锤墙,双膝着地趴在了地上,也是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用拳头砰砰砰地捶起了地板。

“呜——怎么可以这么……”

锤墙的人痛并快乐着地想,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呜哇哇——嫉妒,太嫉妒了,这孩子真是……”

捶地的人心情非常奇妙地想,真是太甜了!

最终,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冷静了多久——总而言之,等到大卫王从地上爬起来,挂着嫉妒的眼泪的男人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几张大概是银.行卡的卡片,不由分说地塞到了艾尔利的手里。

“拿去吧!拿去吧!密码是xxxxxx。”

“就当做父亲大人给儿媳的见面礼,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用完了父亲大人再给你!唉!”

大卫王擦干了因悲伤(或者说欣慰)而落下的眼泪,长叹着离开了。

这几张银.行卡,代表着大卫王这一年多来帮人投资收取的分成汇集起的所有积蓄,里面的数字不言而喻,肯定非常惊人。

艾尔利:“……”

他完全没搞懂,为什么自己就喊了一声“父亲大人”,就让包括罗曼在内的两个男人又在哭又在笑,简直跟受了天大的刺激似的。

大卫是所罗门的父亲,那么……这个称呼不是很正常吗?

艾尔利怀着这个疑惑去问罗曼,本来是想从男人这里解清困惑,但是,男人给他的回应……还是那么奇怪。

亲爱的罗曼医生似乎真的要幸福得晕过去了。

艾尔利:“唉。好吧。”

不指望得到答案了,他摸着大卫王给他的这几张银.行卡,心里忽然就有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几天后,艾尔利用银.行卡里所有的存款买来了几乎可以把整个迦勒底填满的各式各样的甜食,超大快件的收件人署名为“罗马尼·阿基曼”。其中,以草莓蛋糕占据了最大比重。

就算是英灵,想一个人把这么多甜食吃完也是很不科学的。

所以,超大甜食礼包依靠全迦勒底的力量,耗时一个星期才勉强解决完。

当然了,罗曼本人为了这份心意,也必须成为解决甜食的绝对主力,以一人之力吃掉了大约可以抵上一个人类一辈子能解决的所有甜食的份。

在痛并快乐着的那个期间,从不吝于看罗马尼热闹的达芬奇亲捧着一盘草莓蛋糕,窃笑着对吃完这一次估计几百年不想再吃草莓蛋糕的男人说:“怎么样,是不是很幸福?这可是双倍——双倍的爱哟。”

确实已经被山一般高的草莓蛋糕埋掉的罗曼(嘴里的蛋糕还没吞得下去):“唔嗯唔嗯唔嗯唔嗯?!”

达芬奇友情翻译:就只有艾尔利对我的甜蜜的爱,哪里还有第二种啊?!

达芬奇亲优雅地用勺子舀起了一块奶油:“哎呀,就算确实拐弯抹角了一点,但那也叫做‘父爱’嘛。”

“…………哼。”

先不说此时的男人的心里有着怎样复杂的心理活动。

艾尔利并没有和他们待在一起,可罗曼通过他自己的眼睛,可以清晰看到远处——刚好在食堂遇见,便暂时停下聊天、看起来正相谈甚欢的那两个人。

大卫王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他却是一个悄悄把傻儿子放在心里的狡猾的父亲。

至于艾尔利,在罗曼,所罗门的眼里,他的一切都是完美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缺陷。

这样的两个人……

“喂,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求婚啊?”

“麻烦你不要总是突然插话啊达芬奇亲!”

思路一下子就被打断了,“看”到的画面也因此破碎了一阵。等罗曼又一次采取老方法含含糊糊地混过达芬奇的犀利问题,再将视线隔远投过去时——

他的眼神瞬时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眉头也像是十分突兀地拧到了一块儿去。

那也正是,名为“惊愕”与“扭曲”的表情混合体,多么显而易见地停滞在他先还浮现出一丁点感动的脸上。

大卫王依照他从来不客气的风格,把手放在了艾尔利的肩膀上,而且,那只罪恶的可恶的爪子,还有借谈话的机会不断向下移动的趋势。

罗曼还能听到他们的一点交谈的声音。

——艾尔利啊。

——怎么了,父亲大人?

——你和所罗门那个不争气的小子是不是还没有结婚?

——呃,这个,如果是现在的这个世界,确实没……

罗曼:“……”

罗曼:“…………”

啪!

达芬奇被突然之间拍桌而起、并且面色莫名阴沉的某人吓了一跳。

“你咋了,被爱的草莓蛋糕噎到了?”

“不。莱昂纳多,我只是一下子醒悟了。”

罗曼一般只在情况紧急的时候叫达芬奇“莱昂纳多”。

达芬奇一听,还真的以为有什么紧急事态,当下就放下了舀蛋糕的勺子,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什么事情?”她凝重地问。

“是这样的。”罗曼也凝重地回答。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现在,立刻,马上,我就——去向艾尔利求婚!”

*****

话说得很好,语气和情绪也非常到位。

但是这么信誓旦旦一定要“现在立刻马上”求婚的男人,还是没有“现在立刻马上”求婚。

“不对不对不对,什么都没有准备,连最基本的求婚戒指也——”

嘴里嚷嚷着这样的话,某人的计划还未正式实施就宣告破灭,可以说是,相当地迅速了。

达芬奇:“你果然还是我了解的罗马尼。”

“好的,罗马尼,请你愉快地在草莓蛋糕的爱意海洋里溺死吧!”

*****

回到迦勒底后,就像一开始说好的那样,艾尔利真的跟罗曼住在了一起。

感觉有些小的床也在一开始就换掉了。

新换的床是一张双人床,安放在原本只是单人宿舍的房间里,占据了颇大的一块地方,让罗曼不得不把床边的柜子撤掉,放在了另一个位置。

同居一室,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晚上,对于某一个不由自主畅想了许多画面的男人来说,着实有些太煎熬了。

达芬奇或者其他人说的确实没错,和艾尔利结婚、在所罗门的王宫中度过那几年时光,都只是已然被抹灭的事情,对现在的罗曼而言,并没有发生过。

也就是说,他其实是第一次和艾尔利住在一起,也是第一次,和艾尔利……睡在同一张床上。

同居的第一夜,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头脑放空关了灯,再头脑放空地爬上了床,再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如今只记得,他在漆黑的夜里嗅到了艾尔利发顶的清香。

其后的每一夜也是如此,像是从来就没有习惯过。

于是,又一个莫名紧张、心脏跳动更是莫名地快的夜晚。

男人早早地洗完了澡,开着灯坐在桌前,要把今天的工作日志写完才能够休息。

可是,他握着笔,墨汁顺着笔尖浸入了浅薄的纸页,半晌之后,在原本空白的区域留下了一个颇为骇人的墨团。

……糟糕!这一页废了,只能撕掉。

匆匆扯掉废弃的那一页,揉成纸团丢进垃圾桶。罗曼正想要再将放在一边的笔拿起来,继续完成他的日常工作,但或许是因为他自己藏着的心思太多,完全无法清空杂续,工作日志可能注定写不出来了。

在他洗完澡后,艾尔利就去了浴室。

浴室其实就在旁边,由一扇不透明、但仍留有少许缝隙的门阻隔着。罗曼可以清晰地听到里面响起的哗啦的水声,以及,多亏了那点门缝,他还不经意地闻到了沐浴露的香味。

有一个很小的念头藏在了他的脑海里,自第一次把艾尔利抱住的那一刻就产生了,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这个念头说出来。

沐浴露的香味十分刺鼻,掺杂了不知多少化学成分,他更喜欢艾尔利身上的……应当是原本就有的味道。

像是花香。想要埋首进比牛奶或是奶油还要细腻的颈窝里,把那花的香气嗅得更为彻底。

这边还在浮想联翩,一个字都没写,那边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

艾尔利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因为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不断地滴着水,水渍有不少滴在了肩上,将白色的睡衣浸得像是透明,也因此带起了浓浓的水汽。

他本来想要走到一边把头发吹干,但在走到目光直勾勾盯着日志本毫不偏移的男人身后时,顺手摸了摸男人披着的头发。

“还没干啊,过来一下,我帮你把头发吹干。”他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说道。

头发湿着很容易感冒,艾尔利想到的是这个,一不小心就把罗曼现在是英灵——而且如果他想的话,用魔术半秒不到就能把头发烘干——这件事给忘了。

可理应想得到这一点的罗曼本人,竟也像是什么都忘完了一样,自觉地放下好不容易才抓起来的笔,按照艾尔利的指示坐到了床边。

艾尔利先用毛巾把拢在手中的男人的头发重新擦了擦,然后再用吹风机一点一点吹。

其实罗曼的头发差不多就要干了,因此,只花了几分钟,手里就再也摸不到湿润。吹风机的噪音很大,罗曼刚才似乎说了什么,但艾尔利并没有听清。

确定头发全部干了之后,艾尔利就把罗曼释放了,让他回去继续工作。可是,在他正想走到一边儿去的时候,还坐着的罗曼突然伸手,把他也拉着坐了下来。

“这一次,换我帮你把头发弄干吧。”

这么说着,罗曼已经拿起了毛巾,把艾尔利那还在滴水的长发裹了起来。

他的动作比刚才艾尔利的还要更轻,还要更慢,像是在指尖轻柔按压的是什么一碰就会破裂的易碎品,同时又是他最不愿弄痛的珍宝,就算掉一根发丝,也会让他心疼不已。

没有用吹风,被男人的手指触碰过的地方,全都自然而然地失去了黏人的水分,重新变得柔顺,颜色也无比鲜丽。

“衣服也打湿了啊……”

“唔?好像是有一点。”

“别动。”

坐在艾尔利的身后,罗曼的视线停驻在被他握住长发后就显露出来的雪白颈间,就再难以拔离。

像是有一小段时间的恍惚。

再回过神时,他突然发现,最能令他沉溺的花香此时就在鼻尖萦绕。他不知在何时吻上了被水浸透后紧贴着肌肤的透明衣料,就等同于吻上了艾尔利的后颈。

嘴唇印住的位置,恰好是颈椎的顶端,能够感觉到骨头的凸起。他大抵想在一瞬的呆愣后慌忙地解释一句,但一张口,舌尖触及到柔软而香甜的肌肤,一下子就难以收回了。

忍不住,想要轻轻地咬一口,再将只是轻触的吻加深。

艾尔利似是不经意地颤了一下,一股酥麻从尾椎往上滑动,一直流淌到能够察觉到一点湿意的地方,这比被发间的水分打湿的感觉要好一些,同样湿润,但格外温暖,只是会有莫名地心颤。

他揉住了床单,忍住仿佛在身体里乱窜的奇怪的感觉,小声问:“罗曼医生,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

比吻更湿热的吐息也落在了敏感的后背上,罗曼的嗓音又一次低沉了下来。

“我在想,要怎么做,才能向你求婚。”

“……这样啊。”

不自禁地揉着床单的手似是就在这一刻悄然松开了。

“你的戒指……”

“嗯?”

“戴在手套底下的那一枚,还在吗?”

他懂了。

“在的。”

罗曼取下了一直戴在中指上的那枚戒指。

所罗门在临死之前,将神所赠予他的十枚指环中的一枚投入了人间,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心血来潮做出这样的事情。

后世的魔术师以那枚戒指为圣遗物召唤出他,他也因此通过圣杯许愿成为了人类。如今,十枚指环都齐全了,可对于他来说,与人类罗马尼·阿基曼一同留在人世的这枚戒指,有着更为深刻的意义。

虽然那时,他还没有明白意义究竟何在。

他与戒指都在等。

等待他的王后,他的爱人,等待——将戒指戴入爱人指间的幸福时刻。

也就是此时。

——戴上了。

“恳请你,从此刻起成为我的妻子。让我守着你,爱护你,许下无人能再将我们分离的誓言。”

“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是所罗门,还是罗马尼,我都……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时,就决定,永远和你在一起。”

不想离开。

不想,再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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