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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求医(1 / 1)

<>车子停稳,我准备收拾东西下车,余淼却坐在副驾驶不动。

我不耐烦地道:“下车啊,坐在这里有什么用?”

余淼瘪瘪嘴,用牙齿咬下嘴唇,然后说一句:“死变态。”接着从副驾驶下来,站在夜风中。

我锁好车,快速朝医院走,听见后面哒哒的高跟鞋声,回头对她道:“拜托,我是去治病,你就别跟着了。”

余淼气恼地回答:“可是我没地方去。”

我道:“没地方你就找地方啊,跟着我做什么?”

她眼珠子转一圈,而后道:“你不找小老婆啊?”

听到这话我肺都要炸,冲她吼道:“我有七八个小老婆,还找个毛啊。”

余淼闻言便不再说话,原地站着不动,看样子要哭。

哭吧哭吧,女人就是这个德行,我都没眼看,赶紧去医院,随便她去哪里。

麻蛋,哭?装的好像多纯一样,你不是贪图钱财,怎么可能入坑?别说这个骗你那个骗你,自己眼看着前面是火坑,还要往里面跳,现在后悔,想怪谁呢?

广东这地方就是这样,稍微高级点的会所,里面的妹仔没有单纯的,即便是有,进去混上两个月,白纸也给你染黑。

笑贫不笑娼,社会风气如此。

别说我只是第一次去高尔夫会所,哪里面的装修风格,服务标准,那样不是按酒店的标准来?还有那个传说中的十九洞,我已经在网上查过了,人家外国的十九洞是另一种涵义,但是传到东莞来就变了味。

也不能说是高尔夫变味,任何东西到了东莞都跟女人分不开,这里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就是如此,蓬勃发展了十年,早就成了气候。

尤其最近一两年,各地客商往东莞挤,香港,台湾,新加坡,日本,韩国,在东莞挤成一锅粥。这些客商都是和我们一样的黄皮肤黑眼睛,所不同的只是语言差异,文化传统都非常接近,很容易融入。

这些漂洋过海来东莞淘金的外地客商,吃穿住行都是老板的,偏偏这里消费还比较低,闲暇之余不就喜欢包二奶咯?

像高尔夫球场这种东西,本土富豪有几个喜欢?还不都是为港台日韩新这些客商们服务?大老板们出手阔绰,又远离家乡亲人,闲暇之余包个大陆妹玩玩,何其美哉?

那余淼周围的同事肯定有许多被包了,不然她也不可能思想如此开放,至于她为什么要缠着我,我猜测她是有另一种私心。

反正都是要被包,为什么不找个年轻人呢?

我和黄胖子相比,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我去了医院,挂了急诊,给医生看了我的情况,吓了医生一跳,问我怎么回事,我便说了,游泳时候踩中癞蛤蟆,结果被癞蛤蟆的毒液喷到。

医生惊诧不已,连夜给我做检查,又是抽血又是化验,最后得出结论,只是简单的发炎,吊瓶就好。

阿妹发来信息问我几点回,我看看时间,马上十点,就问医生,吊瓶挂完几点?

医生讲至少三个钟,让我头痛不已。

最后,在我强烈要求下,医生将三瓶药的份量全都加在一瓶里,如此时间就缩短了三分之二。

我给阿妹回信息称,十一点到家。

事实上,我估计回家怎么也在十一点半。

同时也把这医院鄙视了一番,明明可以一个吊瓶治好的,偏偏分三个吊瓶来治。那葡萄糖看着份量大,其实没什么卵用,只是让病人在花钱时候能够心安理得些。

吊瓶完,身体感觉好了些,但肿胀依然存在,医生给我开了涂抹的硫磺膏,说是外用,坚持几天,红肿会自然消失。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十点四十,我麻溜地往车跟前走,刚打开保险,那边就长出一个女人来,吓哦一跳。

我问余淼:“你怎么没走?”

余淼情绪低沉地道:“我没地方可去。”

我问:“你以前住哪?”

余淼回答:“我住球场的员工宿舍,现在辞职了,员工宿舍就不能再住。”

我也是哔了狗,问她,“那当初胖子怎么忽悠你的?你就敢辞职换工作?”

余淼道:“那天早上胖子送我回去的路上跟我讲了许多,说这个行业能赚大钱,刚好我回去上班迟到,被领班骂,我一气之下跟领班吵起来,就被开了。”

我这才明白,这也是不作不会死的货。我敢打赌,如果不是因为黄永贵给她吹嘘了一番,借她十个胆儿她也不敢跟领班吵。

我又问:“那你昨晚上睡哪?”

她回答:“不都告诉你了,昨天是死胖子给我开的房,起先我以为是我一个人住,结果他也住进来,缠了我半晚上。”

我制止她的长篇大论,直截了当地道:“那我也没办法,实话告诉你,我有老婆,我老婆还怀着孕,你昨天见的那个妹仔,她是我包的小老婆。另外我还包了一个二老婆,老实讲,尽管我很想再包一个,但我实在是忙不过来,好吗?”

余淼见状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那你帮我找个旅馆吧,不要镇上的,就在附近那个村子里找一间就好,那样我就不用麻烦你了。”

见如此,我也不必多说,开车回樟木头,快到樟木头时有个快捷酒店,哪里的房子便宜,一晚上只要六十,以余淼的经济实力,住一年都不成问题。

没想到余淼还是嫌贵,说她没钱。

我问她,“那天给你的两万块呢?”

她道:“第二天我就全部寄回家了。”

这个实心眼的孩子,也不知道给自己留点。无奈,我自己拿出一千块给她,道:“省点用,下次我不会给你钱了。”

……

回到家里,阿妹还未睡,跟小妹在聊天,见到回来很高兴,说小妹这次考的不错,应该能上个好点的大学。

我就奇怪了,小妹天天打游戏,你跟我说她考得不错。

不过作为姐夫,毕竟是外人,我也不好多说,就随便问一句,“小妹志愿填了吗?”

小妹立即点头,“我志愿填的是广东电子科技大学,同时报考了香港大学。”

“唔?”香港大学?我皱起眉头,心说怎么没听过。

小妹道:“香港大学,很有名的,比清华北大都厉害,人家是国际范的。”

我还是没听过,不过小妹喜欢,就随她去吧。

小妹还说,“报考香港大学跟报考内地的不一样,没有统一分数线这种说法,相对而言好考些。”

好考?好考你也得考好啊。我问小妹,“成绩什么时候出来?”

小妹说半个月后,又跟姐姐嘀嘀咕咕半天,两人笑个不停。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阿妹的表现越来越反常,笑起来漂亮不说,关键是偶尔还能笑出声来。

我在想,阿妹不会讲话这个问题,,是不是在自己恢复啊?

要不然无法解释阿妹最近身上发生的变化。

晚上我躲在洗手间里给自己上药,那硫磺软膏是绿黄色,将下面整个涂抹,顿时原本威武气派的小兄弟就成了一根抹着屎的大香肠,难看的不行不行。

也幸好这是小弟弟,要是换了其他地方中毒,那更糟糕,都没法见人了。

即便是抹了药,半夜里还是被瘙痒难耐的感觉从梦里吵醒,也不知那硫磺软膏到底是个什么药,非但没有制止中毒迹象的恶化,反而越发严重。

现在那玩意真正达到成人女子手臂粗细,衣物无法遮掩,表皮成暗红色,一碰就疼。此刻我恨死了蒋老头子,也对癞蛤蟆有种莫名的恐惧感。想不到其他解决办法,就去冰箱里拿来冰块,将它包住。

冰块冷敷,疼痛虽然暂时缓解,但肿胀依然存在,后半夜都没合眼,想着早上天蒙蒙亮就出门,免得阿妹看见。

如此伤势,不好跟她解释。

早五点,阿妹还在睡梦中,我就悄悄起床,去车里等待。

一直等到八点,医院上班,我才去挂号,挂的神经内科,我总觉得,那癞蛤蟆毒素是神经毒素。

内科医生研究了半天,说你这应该去皮肤外科。

外科医生查阅了许多资料,问了很多问题,建议我先消炎,消肿。

我是病急乱投医,就让他挂了吊瓶,慢慢等待。

期间,一个一个的医生过来研究,询问,讨论,他们没见过这样的病人,觉得很稀奇。

最后请来了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医学博士梁思燕。

干姐歪着头也看了许久,表情凝重,道:“治病必须是医患配合,如果你不告诉医生真实情况,医生很难帮你治疗的。”

我道:“干姐,我骗谁也不会骗你,真的是中了癞蛤蟆的毒。”

干姐也不啰嗦,领着我去了实验室,用千倍显微镜看,又做各种药水反应,最后得出结论:“这不是普通的癞蛤蟆,最起码不是中国的。”

我立即对干姐竖起大拇指,“高明,我听说这是美国进口的蛤蟆。”

干姐支出了其他辅助人员,让我把详细病因仔细讲给她听,我便如实相告,不过隐瞒了黄永贵吃蛇那一段。

干姐听了气的胸脯急喘,问我为什么不报警?

我说我也不认识那帮人,报警怕是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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