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脚过来又一脚,我接连躲闪,不敢硬上,三五拳过来我又生出诡计,张口呼噜一声,沈浪连忙举掌挡脸,结果我没喷他,而是踢裆。
这可是我的杀手锏,无往而不利,这一脚没让我失望,踢实在了,就感觉脚面上一麻,沈浪再次痛叫,不自觉地夹腿。
趁他病要他命,我激动的差点要笑出来,欺身上前又是一拳,砸在对方眼睛眉骨上,登时掀开他一层皮,眼眉出血。
如此还不算完,又一拳击打下颌,让他身体失重,跟着一拳是奔着喉咙去的。
男性两大体征,一是裤裆,一是喉结,打中人都不好受,尤其喉结部位,用力得当能致人于死。
对方这么凶,我不敢手下留情,结果这拳还是被他挡住,并且出其不意地一拳砸到我面上,直接给我干的后仰,身子没下去他的脚就上来,踩着我的胸膛向下。
倒下去的瞬间我心说好猛,跟着调动全身运动神经,脊背一沾地就原地驴打滚,再次躲开他的大脚踹。
这厮太猛了,不亏是全军比武冠军,根本不是人。我在地上滚一次还不行,腿被他伸手拉住,都没反应过来,一股大力拉扯,我身子就腾空而起。
好家伙,我也是体重一百七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竟然被他如此轻易地抓着腰带举起来?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厮下面的动作,必然是用力将我摔地。
人在半空瞬间,我的目光看到奔驰车上,一颗漂亮的脑袋正奋力从车里向外钻,正好抬头,跟我四目相对。
哦买嘎,我的爱,那面容如此漂亮,让人神往。可惜,我就要被人重重地摔在马路上,运气好的话脑震荡,运气不好就直接扑街。
但上帝总是在我这边,地上的保镖忽然起身,要攻击沈浪。沈浪来不及摔我,而是奋力一掷,将我砸向保镖。
可怜的查尔斯,刚从地上站起来没有两秒,就被半空飞来的我砸倒,重新后倒扑街。而我,因为有个人肉垫子支撑,躲过一劫,落地一滚,又恢复了战斗力。
另一个保镖傻乎乎地起身,做拳击起手式,还没动手,沈浪一个神龙摆尾,后脚跟踢中他脸庞,那保镖连哼都没哼,直接被ko。
沈浪再次盯着我,双眼在冒火,钢牙嘎嘎咬,低声问,“你是谁?”
我不回答,而是做出了攻击姿态,心里已经计划好,只要他扑过来,我就转身跑,反正后面有人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他肯定比我先逃。
然而我又想错了,沈浪这厮跑的比我快,我这边刚转身,他的手就抓着我后脖领,一把拉我回去,跟着一拳冲我脸。
速度太快,我躲闪不及,这拳砸我眼睛上,好痛,好酸,眼前出白光,差点就晕倒。但我不敢晕,连忙举手要挡脸,结果沈浪奇怪地道一句:“五爷?”
谁是五爷?
哦,那一拳打在我眼睛上,将我的眼罩打掉,露出我的人皮面具,他认得这个人脸,故而喊我五爷。
沈浪喊完又道一句,“你不是五爷,你是谁?”说着一把抓在我脸上,一扯,那人皮脸就掉了。
“是你?!”
沈浪瞪大眼睛,满面愤怒,我同时向他后面大喊:“别开枪!”
沈浪懵圈,连忙回头。后面哪来的人开枪?只有一个蒙查查的大美女傻傻地向这边望,我就是胡乱喊一嗓子偏他注意力而已。
沈浪知道上当,赶紧回头,却是着了我的道,被我一脑壳顶在面上,那是全力一击,正中鼻梁骨,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直接造成他至少零点五秒的眩晕。也正好趁这个机会,我的王八拳就显出威力。
眼睛,鼻梁,下颌,左右开弓,拳拳到肉,这回是被我抓住机会,吃奶的力都使出来,他沈浪再强,也是人,不是神,连番重击之下也扛不住,逐渐的失了神。更何况,我在他胯下又补充一脚,跟着膝盖上小腹,一套凌厉的组合拳。
最后的招式就无趣了,不过是双手按住他的脖子,不停地用膝盖撞击他的脸,标准街头小流氓打架模式。三五下他就没了意识,身体软倒下去。
所谓的拳击手,大家力气都是差不多大,拼的就是个技巧,谁先打中谁的脸,谁就能把谁ko。
沈浪力气大,我力气也不小,虽然不能举起一百五的人,但两手能托起一百五的藏獒,这份力气,也就是遇到沈浪费了些周折,换做普通人早就给他放倒了。
沈浪一倒,我也跟着松了口气,转身先去捡枪,提着回来要就地将他结果,刚举起,上面一声悲切喊叫,“周发!”
我抬头,是苏珊那惊喜激动的脸,手指在扳机上停留了少许,最终还是没扣。单从简短的了解来说,我觉得沈浪人还不错,毕竟,他没有参与欺负惠红英的行动。再者,好歹女神喊了我一句,得给她个面子。
我扭头看,女神就在车上站着,见我回头,她很自然地张开双臂,从车上扑下来,身子犹如没了骨头,面条一般挂着,两手将我脖子紧紧箍住,眼睛里都是不舍。
地上沈浪一声闷哼,我看都不看,抬脚一踹,他就再次扑街。地上的查尔斯也醒来,对着耳麦说话,远处传来悠长的警报声。
我看着眼前的人,轻声道:“警察来了,我得躲一躲。”
张雅婷摇头,“不用躲,我保护你。”
如此,我就没了言语,因为她有这个实力。
但我还是觉得古怪,这种情形,是我没预料到的,不在我计划中。按我的计划,应该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没想到被个沈浪破了功,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
张雅婷猛然见到我,就跟猫儿闻见鱼腥,死也不撒手,死死盯着看。
我想了想,决定先道个歉,自从澎湖一趟回来,我就没看过邮箱,因为已经不想跟她有瓜葛,这跟我之前答应她的事情不对路,应该道歉。
然而我还没开口,她倒先说了,“阿爸讲你尸沉大海,我就是不信,上天保佑,居然在我最危险的关头,你再次出现,你就是我的守护神。”
这话说的,让我脸红,扭头看看周围,奇怪,以前的络腮胡大叔呢?
还有那个黑人呢?我记得张雅婷的保镖不少呢。
张雅婷说,汉斯负伤,右腿截肢,在德国享福去了。黑人回去帮他的酋长父亲打理国家,以前的那批保镖,只剩下查尔斯和威尔,而此刻,只剩下查尔斯了。
我抬头看,奔驰车上最先露头的那个金发青年就是威尔,那个会变扑克牌魔术的威尔,他身上被打成了筛子,没得救。另外还有个司机,也英勇牺牲,四个保镖,只剩下两个。
警察来了,自有查尔斯上前交涉,张雅婷不管不顾,拉着我去了警车里坐,期间一句话不说,只是默默看我。
特权阶级,走到哪都是特权阶级,一场小规模战斗,死了好几个人,都没人过来问苏珊一句,好不容易有个记者过来拍照,还被警察挡开,不允许打扰张小姐。
若是以前,我必然刨根问底,但现在,我已经见惯不怪,如果不是这么的能量,她何至于要陪四五个保镖?
我把从谷敬明身上搜出来的手机递给查尔斯,让他去跟警察交涉,这是很重要的物证。按照美利坚的法律,一旦这手机被警察咬住,他不死也得脱层皮,麻烦且大着呢。
看着那手机,张雅婷嘴唇动了动,问:“那个人,是你打的?”
我很大方地承认了。
“为什么啊?”
“看他不顺眼。”
又是一阵沉默,张雅婷再问:“你跟踪我多久了?”
我说:“好一阵了。”
“只是为了保护我?”
我不回答。
“你难道不想我吗?你就能眼看着我在你视线里走来走去,都没想过抱抱我?”
女神开始生气了,激动了,目中有雾气,这不是个好兆头。
我羞愧地低头,“想,而且不光是想抱你那么简单。”
她就将我推开,气鼓鼓地看窗外,无声地委屈。
作妖了,又开始作妖了。
我懒得理她,转脸看窗外警察忙碌。
她自己倒端不住了,质问我,“是不是我阿爸找过你?你就退缩了?”
女神的脑洞开的有点大,我一时猜不出其中原委,但我心里却是清楚的,她太完美了,是仙子,我不过是尘埃中的狗尿苔,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我说:“没有,与你阿爸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说,目光诚恳,“我有妻子,有孩子了。”
说完,我没有逃避,没有躲闪,大大方方地抬头,好像自己做了件光荣不得了的事情。
事实上这件事的确值得骄傲,值得光荣,生平第一次,我大胆地说出实话,没有谎言,没有逃避。
真话说出来,比假话痛快多了,我的感觉好极了,甚至在心里发了个小誓,以后再也不说谎了,再也不骗女人了。
张雅婷并未受太大打击,目光在我脸上转一圈,而后问:“你是跟我说认真的?”
我点头,“认真的。”
她静默,表情有点冷的可怕,不知道心里想什么,等了会才问:“那你跟我?”
“那是个意外?”我诚恳地答,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我不是什么警察卧底,我是个流氓头子,专门组织妇女卖肉的,我跟你……没有爱情,我只是单纯的,想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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