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莎大体明白我的意思,昨天出去游玩小儿受到惊吓,做老子的心情不美丽,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但还是委婉地劝解道:“下次这样的事情,应该找专门的人来解决,国家有执法部门,老百姓为什么要出头呢?”
这话说的有道理,是我孟浪了,当下道歉,说昨天被气晕了头,以后不再犯了。美莎闻言欣慰,说了句中文:孺子可教。
不知为何,越看她的动作神态,越觉得像阿妹,腹中万艾可的效力由没来由地窜出来,将美莎拿住,一番亲热自是不提。
说起来,对于夫妻之道我有丰富经验,所谓的疼女人,不仅仅是嘴巴上,更多的是要身体力行。当然,不光是要爱她,主要还是多替她分担,解忧。
比如广东人喜欢吃淡口,家里伙食清淡,我也说好吃。日本人的口味也蛮清淡,不过重口味来的也厉害,动不动就是各种酱,芥末,辣椒,我也能适应。饮食上大家先统一。再就是生活习惯,我都可以将就。
也正因为如此,生活倒也不会有多大问题,尤其是对于朋友交往方面,美莎的主张是我应该多出去走走,大男人不应该天天闷在家里,这方面的政策非常宽松,并且,从来不会问我在外面做什么,跟谁见面,是男是女。
难能可贵的顶级老婆品质。
我送美莎去公司,自己跑去实验室看武藏刀锋的复制进度,普通金属专家已经拿不下这个工程,现在来的都是高分子物理学的顶尖大拿,其中包含两名核电专家,他们的意见是既然解析不出,不如逆向设想,什么情况下质子中子间才会更加紧密?
这里我就无奈了,专家们说的有些名词翻译都不懂,更何况我,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刀锋难倒了一批人。
接着又去看小林的进度,运动神经传感器还没搞定,同样说的也是我听不懂的话。眼见如此,自己也不在人家面前烦,不如买点零食鲜花送给美莎,也好让她高兴。
还是何总说的对,跟谁过就要对谁好,美莎一个外国人,稀里糊涂跟了我,不对她好些,怕是以后在她面前也硬起不来。
刚在外面买了粥,何总的电话打进来,压低声音说:出事了。
我们派人严密监视的乞丐,死了。
保安严格按照命令执行,只是远远地监视乞丐,从不过去。没想到,今天早上有个好心人给乞丐送来早点,乞丐吃过之后没有半个钟,就口吐白沫原地打滚,挣扎了三分钟,而后不动了。
等我赶过去时,乞丐身上已经盖了席子,只等社会福利局的人来处理后事。
四个保安被何总劈头盖脸一顿骂,不是责怪保安不够尽心尽责,而是因为保安看到乞丐中毒却没有及时采取措施。
但这也怪不上保安,谁能想到会有人对乞丐下杀手?再者,吃下毒药半小时发作,三分钟不到人咽气,必然是烈性毒药,即便是保安去拿肥皂水,只怕也来不及。
后面社会福利局的人来,将乞丐用白袋子装了抬走,不知去了哪里。
我想给梁骁勇打电话,被何若男阻拦,“算了吧,这样的事情很多,警察忙不过来的。”
这倒是实话,这里小偷小摸飞车党不计其数,警察根本管不过来,更何况那些乞丐流浪汉?
一个乞丐没了,就跟大海中蒸发了一滴水,悄无声息。
过往人群匆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这件小事。
但是乞丐呢,他应该也是有家人父母的吧?或许很多年,他的父母还在寻找他。我忽然想起马飞,过年时候马飞的父亲还来过,人其实不老,但已经满头白发,驼背驼的比我父亲还要厉害。
马飞?
我想起二大爷给我卜的卦,是个残字,残废?再往深处想,豁然开朗,那马飞跟我分手前大吵一架,临走时对着几个乞丐破口大骂,那些剩菜剩饭宁愿扔掉也不给乞丐,后面就失踪了。
当时还不以为意,现在想来,马飞的失踪,八成跟那些乞丐有关系。我记得当初有人提醒过我,让我小心那些乞丐,却没留意这句话。
不想不在意,想起来不得了,心底里有个声音再喊,就是乞丐,就在乞丐里面找,马飞肯定混在里面。
大师都说了,马飞是个享福命,不用劳作,自有人把饭菜送上前。
可不是么?当了乞丐,残废了,可不就有人给他送饭菜?
我对何若男说了这件事,让她命令手下保安密切观察,看看周围这些乞丐动向,背后肯定是有黑手,找出来,敲掉。
何若男不置可否,只是问:“找人的费用你出?”
这话说的见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何总的公司是保安公司,又不是人民警察,没道理帮忙办理这种事,是我想法幼稚了。于是道:“这样吧,我自己找,不过有需要的话,可能会找你帮忙。”qxuo
何若男不回答。
我又道:“你是没见到,昨天那厮有多可恶,差点就摔了青山,如此十恶不赦的人,我不能任由他逍遥法外。”
何若男问:“你是为了青山,还是为了正义?”
我轻声回:“我是为了你。”
何总眼睛眨呀眨,笑了。
找乞丐是一方面,我的身体是另一方面,是真的不行了。
彻底不行了。
主要是在何若男身上没反应,就像死了一样。
何总给我一个电话号,让我去找医生,还说不要害羞,排队挂号的人多了去,谁也不笑话谁。
我拿了电话号码不当一回事,她还不依,专门找了一天空闲时间,带着我去看医生。
我有心告诉她真相,又怕她生气,就随着去了,路上她开车,我逗何青山玩耍。
何若男说:“治治吧,说不定那天我又想再生一个呢。”
我说是,就冲这个,我也得治。
协和医院经典男科,里面去的各种男人,中老年小伙子都有,医生和和气气,见面先问我病症,我认真回答,对着老婆能用,对着情人用不了。
医生给惊住,奇怪了,从医几十年,只听说见到老婆无精打采,见到情人就焕发青春的,你这还给反过来。
我如实回答,情人是前妻。
医生就懂了,先给我做了个小检查,发出感慨:好家伙,你这见了我这老头子都这么精神,怎么说不能用呢?
我回:所以才来找你的。
医生推推老花镜,道:“我知道了,问题不在于你,而在于你前妻,你把她喊来,我从她这里下手。”
这个我不解,问为什么。
医生说:你对你前妻失去兴趣了,看烦了看厌了,我来跟她说说,要是还想保持关系,就得从自己的外部包装打扮做起。
我对医生讲了实话,前三秒还是铮铮铁骨男儿,被她骂了几句,就不行了。
医生恍然大悟,“你这是心里障碍,得去看心理医生,我这看不了,不过从我的角度出发,你这个病啊,其实是好事,想想看,你不对其他女人感兴趣,只对老婆感兴趣,这是多么优秀的品质,应该值得提倡,现在都讲究和谐社会,你有这个病,对家庭,对社会,对个人,都是和谐的。”
出来后我跟何若男说,这是心理障碍,得看心理医生。
何若男满怀歉意,“我只是心里委屈,忍不住才说那些话的。”
这个怎么能怪她呢?我安慰道:“不管你的事,是我做恶太多,老天这是在惩罚我。”
何总却道:“可这惩罚也太重了些,连带着我也被惩罚了。”
这话说的,调皮。
何若男要给我联系心理医生,我拒绝了,对她说:“给我一段时间,让我适应适应,功能是没问题的,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自己恢复了。”
从医院回来,我就着手寻找马飞的事。
虽说马飞后面跟我决裂,但毕竟最开始是因为他我才来的广东,两个又是一起的玩伴,各种玩笑都能开,这突然横遭不测,我这做朋友也好,做兄弟也好,做发小也好,都应该帮他一把。
光是发动我的力量还不够,我还给李秀打电话,告诉她我的怀疑,让她在中山那边也注意观察,看看大街上的乞丐,有没有跟马飞像的。
李秀闻言说好,再问起我的情况,我如实说了,最近没什么事做,除去带孩子,就是找马飞。
李秀又道:“我马上暑假,你能帮我找个暑假工吗?”
暑假工?这个还真不容易,以前的我在酒店里面有关系,可以随便塞个职位给她,现在这机械厂嘛,到处都是男人,我怎么安排?
可她都开了口,不答应不行,忽然想起阿莲,她的网吧不知道要不要人?于是先应承了,又给阿莲打电话,说有个同学想打暑假工。
阿莲一口答应,让她随时来,包吃包住月薪两千,干两个月就够学生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了。
如此甚好,我给李秀回话,帮了老乡这个忙,心情不错。
阿莲又来电话,问我今天在做什么,能不能帮她个忙。问什么忙,她说小忙,有空就来,无空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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