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蓝?”
听到这个名字,柳长怀感觉似是在哪里听过,但一时间竟是想不出个具体来,于是很好奇地向着房门望去。
可惜,此时的房门紧闭,他等了好久,都没见到有人开门进来。
“怎么?这个人不敢来吗?”
柳长怀冷冷地看向胖子,感觉胖子的神色怪怪的,那是一种讽刺,这是啥意思?
可是还没等他弄明白,却是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凉,似有一只冰凉的手搭了上来,抓住了脖子。
心中一紧,柳长怀抬头望去,这一望,却是不由自主地尖叫一声,吓的魂儿都飞了!
在他的眼前,一身白色衣裙,脸色惨白,长发遮住半张脸的赵文蓝正怨气冲天地紧盯着他,而那张惨白的只能看到一半的脸却是不停地变幻着,时而惨白如雪,如而扭曲吓人,那瘆人的样子已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别过来!你别过来!放手!放手啊!”
柳长怀吓的汗毛倒竖,皮肤发凉,声音颤抖中带着哭腔,也多亏了此时的赵文蓝并没有真的想掐死他,只是稍稍用力,抓的他呼吸困难罢了,不然用不了几秒,这位恶贯满盈的坏蛋就会没命了!
“唉!”
一声叹息后,胖子咂咂嘴,嘲讽道:“刚刚谁说的?出一点声,闭一下儿眼,便不算男人?”
胖子一句话正好儿提醒了柳长怀,此时他情急地望向胖子,满脸乞求又惊慌的样子,急声哀求起来。
“求求你,让她走吧!我认罪!什么都交待!都交待!”
对于此时的柳长怀来说,只要能不见这赵文蓝,便是什么都好了!因为这个女人,是他亲手玩弄,亲手做掉的,这还没十天呢!这种感觉,太吓人了!
“她是受害者,你还是求她吧!”
胖子冷冷地道。
“求求你,都是我不对,我有罪,求你放过我吧!我一定认罪,一定给你家里补偿!一定!求你松手,松手啊,呜呜呜……”
被胖子抛弃的柳长怀此时只能硬着头皮急声求饶起来,只是求了没几句,老心脏再也坚持不住,颤了几颤后大哭起来,声音哽咽的好不难过。这还真令胖子一阵的惊奇。
咦?坏蛋也会哭吗?
只是,不管柳长怀肿么哭,他所犯下的事儿毕竟太大了,却是勾不起胖子丝毫的悯怜之心,甚至更加变本加利地笑了起来。
“文蓝啊,我准你七天假,这七天里,你就跟着这位村长吧,也教他好好反省反省。”
胖子说完这句话后,再也不看一眼,转身便向门外走去,直接把柳大村长丢在此处,孤零零地独自哭叫,嗯,也不算孤单,至少还有个漂亮女鬼作伴嘛,只是这女鬼不老实的很,原本应该挺漂亮的脸蛋儿,却是在此时不停地变来变去,演绎着各种吓人的一面儿,一双冰凉的手更是掐一会儿咽喉,等柳长怀快被掐死时再松手,反正就是不叫他这么容易地死。
丢下柳长怀后,胖子开始操持人手,走家串户地发放塞了A4纸的空烟盒。边走边大声宣传着,很重要的一个信息,便是这位柳村长惹到了自己,被自己放倒了。
这种信息一出,再经过耳朵灵的人一确认,乡亲们再不相信别人,对胖子也没啥提防了,毕竟这个胖子才是柳长怀的最大敌人嘛,他找盟友,还会出卖盟友再次倒向柳长怀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在村子里走了一圈儿,将空烟盒一个个发了出去,中间稍作休息后,胖子把其它的警员打发走,自己背了个大箩筐,再次一家一家地收烟盒,这个过程看起来可笑,却是个最为简单有效的方法,毕竟在这复杂的社会里,打着调查旗子却出卖个人问卷信息的事件太多了!
比如,某些会议上的要求给领导打分或是选‘举’,某些地方就故意让你写完后扣在桌儿上,专人去收,但这收取是有顺序的,完全能通过你刚刚的座位判断出究竟是谁打了低分或是不听话,以后的小鞋那是穿定了。当然,也没人会发傻,看不出这种勾当,所以往往对某人再有意见,也不敢说不敢写,而且还要在满分上打勾。这,就是现实!
而这次,胖子巧妙地避免了有心人的探查,让乡亲们都能踏踏实实地畅所欲言,可以说,这在当今社会的投票史上,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创举!是的,别看方法笨土,却无疑是眼下最为完美的路子!
有人会说,为什么不弄个投票箱?到时往箱子里一投,不同样能做到匿名效果吗?
可是弄投票箱的话,纸上有字是很容易看出来的,哪怕用信封封上,赶上点儿背的,多多少少也会有其特点,存在着一定的风险。
烟盒就不同了,里面的纸不管怎么写,有啥特点,都被硬皮儿的烟盒装着,外面看不出丝毫来,而且胖子背着箩筐,身旁不跟人,连这烟盒扔到哪个位置都没人旁观到,若是能用左手写字,看不出字迹来,就更加万无一失了。
等胖子满载而归,背着那一大筐烟盒走进早已准备好的办公室后,将那堆烟盒往地上一倒,便已有几名文职女警上前开始分拣了,同时旁边还有两台电脑,将每张纸上的信息快速地录入,然后胖子在楼道里弄了个火盆,将录入完毕的纸张全部烧掉,完成自己当初的承诺。
整个分拣信息的过程,用了将近三个小时,接近傍晚时分,柳长怀团伙的一份份罪状终于汇总完成,而其中所记载的这个团伙的犯罪案件,只是情节恶劣的,便已不下百起!当然这只是告发,并没一一确认呢!不过也只是个时间问题了,可想而知,哪个老百姓没事干,敢诬陷人家灰社会呢?
柳河村这档子事终于有了眉目后,胖子也不停留,独自离开了。
嗯,小伍那家伙早早地就被他舅舅带走了,而他那辆被砸坏的蓝脖儿,估计能挣上一趣÷阁了,这小子在他舅舅面前也是乖的很,就算再想留下看热闹,也不敢提。
没了司机,胖子自己到村头儿上打了辆黑出租,这是一辆旧夏利,司机看到胖子后很是惊讶,一路上更是淘淘不绝地讲着柳河村的那些破事儿,对胖子能奇迹地活下来很是惊奇,对那柳长怀就这么倒了更是惊叹,等到了中师大附近后,胖子准备下车,这位司机却是说什么也不肯收车钱。
“我要是收了这份钱,一辈子都会瞧不起自己!”
面对司机斩钉截铁的语气,胖子抱拳,心中不禁感慨起来。
是的,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有太多身处底层的痛,或许一辈子都只能忍受,而当那苦楚有朝一日得到发泄之时,哪怕自己得不到一分的好处,却是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吝赞扬!
日后,该多走走啊!
胖子提醒着自己,或许这就是有了能力之后,自己最大的心愿吧?去帮助那些从前的自己,听起来有点复杂,却又简单的很!
接下来胖子带着何芳与徐梦加紧了行程,嗯,徐梦已经加入了进来,而且在组织能力上,比何芳还要强了许多,此时有了这两位的协助,胖子的招聘也异常地顺利起来。
当然,这还有各方高层的集体贡献,虽然看起来这楚胖子不是专门来找茬的,让各方大员们稍稍松了口气,但那种偶遇也很要命啊!S市那份就别说了,傻二自己找事,着急坑爹,纯属活该,可W市这份呢?若不是那交警不长眼,把人家胖子连人带车一起拖走,后续能有这么多事吗?
哪怕是中间破了一起大案,但这案子让外人来破,却总是丢脸的!嗯,何止是丢脸,这是打脸啊!
所以胖子后成的行程,几乎已经被人二十四小时监控了,又哪儿还会遇到什么变故!
直到两周后,胖子带着两位美女踏上了帝都的土地,这一帆风顺的状态才被扭转了过来。
刚一到帝都,孟谣便派了云娟来接站,面对胖子时,哪怕事情过去了已是许久,云娟依然是恨的牙痒痒的,若不是孟谣一再叮嘱,怕是忍不住都要咬下胖子一块肉来!
被云娟冷着脸带到孟谣居所后,胖子与孟谣来了次单独会面,原本以为帝都师大已经招聘好的,毕竟孟家地位尊崇,孟谣出面招人又怎会出现难度?可是令胖子纠结的是,这里居然成为了形势最不乐观的地方。
“不要看我,这是你自己竖的敌!”
面对胖子幽怨的小眼神儿,孟谣无奈地摇摇头,责怪道:“现在你那S市的演讲真的火了,微信上到处都是,可是你想过没有,那些手握权威的专家们怎么想?你这么直接地批评他们的思路,这和打脸又有何异?他们能一言不发地等你数落吗?”
“可是,每个人都可以发表自己的见解呀,大家一起来把事情做好才是关键。”
胖子委屈地辩解。
“所以,他们才向你发出了挑战呀。”
孟谣看着胖子那苦逼脸,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这是什么味道,继续解说起来:“他们早已把挑战书送到我手上,委托我转交给你,一旦你来到帝都,便正式订下时间,当着那些毕业生的面,进行这场辩论,到时若是你输了,要给人家认错,若是你赢了,则会赢得所有学生的信任与热情,我只问你,你敢吗?”
“擦,有什么不敢?”
胖子一咬牙,恨声道:“若是一场辩论,便能找到最合适我们的教育方法,无论输赢,都是值的,可是这有可能吗?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们,不怕被打脸,就放马过来!”
于是,在双方的认可下,一条新闻忽然就在帝都冒了出来,虽然没有见报,没上新闻,甚至连微信朋友圈都没有个相关的爆料,但却是在帝都的文化圈儿里,口口相传!
“帝都师大风云榜,十大专家战楚韩!”
这条消息一日之间传遍了帝都师大,传遍了整个帝都的教育界,更是引起了上层社会的许多关注。
“这个楚韩很牛逼吗?”
有不知道楚韩的人发声询问。
“我擦,十大专家?哪十大?”
“到底是谁约了谁?若是楚韩挑战十个专家,那也太得瑟了吧?”
“十大专家挑战楚韩的话呢?”
“擦,那还屁的专家,十个人挑战一个,脸呢?”
“看来这个楚韩真有点儿本事啊!”
“有没有本事放一边儿,至少人家说的都是大实话,就是在理儿!”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议论声响彻在帝都师大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里,当第二天楚韩走入帝都师大时,那议论声已是掀到了高潮,人们得知开战时间后纷纷涌向了约战所占用的礼堂,一时间诺大的礼堂人满为患,就连胖子这位主角,竟是被这人山人海挡在了外面,一时间不得而进。
“这小子怎么还不来?谱儿真是大的很啊!我们都准时在这儿等着了,他居然摆如此大的谱儿,真是目中无人啊!怪不得会有那么极端的言论!”
礼堂的主席台上,十位中老年专家端坐其中,就如同普通会议的摆放一般,这十人并排而坐,桌子上的标牌写明着各自的名字和头衔,甚至奢侈到每人面前一个麦。
此时他们面向台下,显得格外的有身份,只是有个别专家的麦没有关,他们的私下议论声也通过音响广播了出来,这种对胖子的指责很是直接,而且发现被广播后,依然没人去关麦,这,就是故意的。
而在他们前方,靠近舞台的边沿,则是孤零零的一张椅子置在那儿,因为没有桌子,所以椅子旁边摆放的是一个支架,架着一个老式的有线麦。
这样的摆放,和一群人审犯人的场面又有啥区别呢?哪怕往好里想,也是一帮评委看单人演出的场景,这哪里是辩论?哪里有一点辩论会的样子啊?
当胖子挤进礼堂大门,刚刚走进礼堂时,已是被眼前这安排激起了一丝气愤。
“哼,的确是太没有礼貌了!就这样的人还想当老师?为人师表哪里去了?还想评论教育?真是太天真了!”
主席台上的议论声不停,又一位专家连声唠叼着。
“我看啊,他是吓破胆了,不敢来了!葛老啊,你看我们都是时间宝贵的人,是不是该宣布他主动弃权,默认认输了呢?”
更有人望向了那位居中而坐,头发花白的老者,看来那老者的身份不低。
“嗯,是太无理了!这样的人哪里有资格被我们正视?各位,看来今天大家白跑一趟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耽误了我们这么多时间,真是造孽啊!这样吧,我就代表大家,宣布一下吧!”
老者轻咳一声,略显遗憾地摇头,正襟危坐地拿起了面前的麦,刚要对着全场所有学生宣布什么,却是被远处门口的一道声音打断了!
“等等!”
胖子边往里挤,边小声地说着报歉,边抬起头来,猛地喊了一嗓子,震得周围的人们诧异地望了过来,哪怕是台上的十位专家,也被这隐隐约约的喊声吸引,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俺这是挤不进去,挤不起去!懂吗?”
胖子冲着主席台的方向,对着那十位专家大喊起来。
“没有一点儿事实根据,就背后说人坏话,这很不道德!懂吗?”
在胖子的大喊中,他前方的学生们纷纷给他让出了路来,胖子终于能够加快脚步了,于是,他边小跑着向前,边不停地喊着。
“哟,差点儿忘了,你们是专家,你们啥都懂!啥都懂吗?”
“你们是来逗逼的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