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困龙此时招呼乔朗:“乔朗来见过主帅!”乔朗立刻上前跪倒行礼,塔塔拉哈扶起他说道:“嗯,不错,真是英雄出少年!乔氏兄弟乃是困龙兄的左膀右臂,不过今日怎却只见一乔?”
“我二弟已经在运宝路上殉国!”乔朗双目含泪道。塔塔拉哈听了心中也是哀伤,拍着乔朗的肩膀说道:“唉,你弟弟虽死犹荣,毕竟是为我大清而亡。”李困龙看到塔塔拉哈看乔朗时眼有光亮闪动,知道老朋友对乔朗很是看中,于是便做个顺水人情,说道:“我见主帅身旁除了少将军却无其他得力助手,我就让乔朗追随您吧!”塔塔拉哈听了摆手说道:“诶,不可,他可是你的得力之人,我怎么可以横刀夺爱!”李困龙听了立刻说道:“难道主帅看不上乔朗?”塔塔拉哈听了立刻哈哈大笑,说道:“困龙兄既然如此盛情,我岂能不接受呢?”李困龙听了大喜,立刻提醒乔朗道:“还傻站着什么,还不谢谢主帅!”乔朗也是心生喜悦,因为他知道塔塔拉哈乃是猛将,能够投到这等人下边做事是天大之幸,于是扑身行礼。塔塔拉哈立刻扶起他来,说道:“起来起来,好啦好啦,以后都是自家人了,不要这些礼节!”乔朗自爹娘死后,一直和弟弟乔亮相依相扶,弟弟去世后他倍感孤独,而今听到塔塔拉哈的这句话顿时热泪盈眶,心里温暖万分。
看着塔塔拉哈和李困龙说起来没完,那怪异老车把式嗤笑一声,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像个娘们似地说个没完,真是将我晾在这里,唉,尴尬啊尴尬!”听到这话,李困龙才放眼看去,只见那老车把式靠在树上,正举着酒葫芦喝酒,“唉呦这不是孙老将军吗,困龙真是失礼失礼啊!”李困龙朝车把式一抱拳,走过去抢过酒葫芦喝了一口,然后长出一口气说道:“都说你孙将军最会品酒,怎么今个竟然喝起了这种酒?”“哈哈哈,什么将军不将军的,老朽了!”车把式一摆手笑道,“至于这酒么你就不懂了,这是我自己酿的酒,味道酸中带甜,喝惯烈酒的人是喝不惯的!”说着抢回酒葫芦又灌了一口美得摇头晃脑起来。
“别介,想当初你我剿太平余孽的时候,你喝酒是不服我的,向来什么酒烈就来什么酒,而今这是为何?”李困龙感觉奇怪。
“你觉得奇怪吧,可是大将军可不奇怪!我说大将军,我就不叫你主帅了,显得别扭,快过来吧,咱们三个可不容易碰到一处。特别是和这个困龙兄弟。”
塔塔拉哈见他们故友重逢不便打扰,听得孙老头叫自己便说道:“我还以为你们聊着交情,把我给忘记了呢!”说着也过来,从老车把式手中接过葫芦灌了一口,然后点头说道:“嗯,这酒好像是白头山葡萄酒的味道呢!?我说老孙啊,你这不对啊,这一路上你为何不拿出来,害得我思念故乡好酒那么久!”
老车把式听了这才点点头,对李困龙说道:“我说兄弟,这才是品酒行家,一下子就知道这是白头山葡萄酒!”
“的确,要是品酒我没有主帅内行!”李困龙笑道:“不过有了你老孙,这下我可有拼酒的对象了,哈哈哈”说着说着李困龙也不客气,称呼老车把式为老孙,听起来让听惯了京戏的塔塔拉虎差点笑出来,看样子这老头还真像孙悟空,走路都没老实气儿。
“好一言为定,我可要把你灌醉!”老车把式一摇脑袋,露出了愉快的表情,仿佛李困龙此刻真的被他灌醉一般。
“不过,我万万没有想到,你怎么会和主帅在一起了呢?”李困龙道,“据我所知,你老孙可是退隐多年不问政事与江湖哦!”
老车把式听了摇摇头叹息一声,此时塔塔拉哈说道:“我说等一会儿你们再叙旧情好不好?哈哈哈……”说着又朝塔塔拉虎、婉儿和乔朗招手喊道:“来来,孩儿们,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当初太平余孽闻之色变的孙作海将军!”孙作海三个字一出,三个孩子顿时一愣,因为这个名头太大了,据说此人曾经一人于千人中杀了敌军主帅,人称“赛张飞”。三个孩子不敢怠慢,立刻上前纷纷行礼,孙作海看着他们煞是喜欢,不由得手舞足蹈起来,嬉皮笑脸地说道:“嗯,三个娃子讨人喜欢啊,我老孙这次有福了,哈哈哈!”婉儿看着他一副猢狲样,不由得想乐,但是毕竟是长辈只能硬憋着。
“孙将军,虎儿以后就叫您老师了!”塔塔拉哈见缝插针道。
“不好吧,将门虎子,老朽不敢当!”
“那就是嫌犬子愚钝!”塔塔拉哈又逼一步。
“好吧,我说大将军你这嘴皮子总是这么厉害!我是服了你了!哈哈哈”
“徒儿见过师父!”塔塔拉虎机灵万分立刻跪地行礼。孙作海扶起塔塔拉虎,心里很是高兴,原来他早就想收一个真正的徒弟,把自己终身所学传授下去,没想到今天这个愿望能得以实现。他又看了看乔朗,说道:“这孩子一看内功不错,刀法微妙,不知道师承何人?”乔朗听了面色微红,行礼说道:“老将军我姓乔名朗,我的刀法乃是自创!”孙作海听了立刻点头赞叹道:“这娃子厉害,自创刀法竟然如此微妙,江山已有后人出,老人只得退江湖啊!”正在他感叹之际,那婉儿已经跪倒又行了徒弟之礼,口中说道:“徒儿拜见师父,师父竟然对徒儿视若不见,哼!”孙作海听了咂咂嘴露出委屈状,“哎呦,这还有个女娃子,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我们的婉儿姑娘!”婉儿嘟圆了小嘴说道:“什么姑娘啊,我是你徒弟!”孙作海这才哈哈大笑,说道:“是,你是我徒弟,那虎儿就是你师弟喽?”孙作海知道塔塔拉哈和李困龙的约定,故此故意逗婉儿一下。
听了孙作海的话,塔塔拉虎心里咯噔一下,啊!她是我师姐?不会吧!真是欲哭无泪……
“叫我师姐!”婉儿用胳膊碰一下塔塔拉虎。
“叫我师兄!”塔塔拉虎一梗脖子道。
几位老人一看两小可爱还很般配,喜得不得了。只是乔朗看婉儿和塔塔拉虎嬉闹,不由得万分失落。又休息了一会儿,塔塔拉哈带领队伍向白头山进发。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再说慈禧这几日胃口不好,每天都摔盘子摔碗,吓得李莲英都噤若寒蝉。这不,皇宫御膳房内再次蒸气腾腾,大小御厨叮咣忙活起来。
“各位,老佛爷最近胃口不好,都给我好好干着,要是出现了差错,你们人头不保!”李莲英扯着公鸭嗓道。御厨们顿时集中精神,唯恐放错一点儿东西。有的人心里念叨着:不放姜片!不放姜片……原来前不久一个大厨就是因为一块姜丢了脑袋。其实,慈禧也不是不爱吃姜,只是她当时心气未解找一个出气筒而已。
“嗯?哎呦呵,这个要咸死人吗?”李莲英尝了一口菜,啪叽把筷子一丢,“这是谁做的?”话声未落,一个御厨走过来点头哈腰满脸赔笑。“你是不是活够了?”李莲英点了点他的头,那御厨顿时从袍袖里拿出银子塞给李莲英,说道:“李公公高抬贵手,我重做就是!”李莲英这才点点头离开,然后又尝了其他的菜,不是这个太咸了,就是那个太酸了,折腾了半天终于做好百道好菜,当然了他也收足了银子,走起路来那袖子叮当直响。
菜上去没过半个时辰又全都退了回来,大厨们怕得要死。“不用紧张,太后胃肠有火不想吃饭!你们再给弄点爽口的汤水吧!”李莲英从外边进来说道。于是,御厨房又是一片忙活。李莲英则端坐在一旁胡吃海喝起来。大厨们是有气不能说,把大勺敲得山响。
面对这些山珍海味,慈禧为啥没有胃口了呢?原来,大笔宝藏白白让给东洋人,慈禧肚子里一直憋着火,慢慢的出现了胃火,什么也不想吃,舌苔焦黄发涩,太医说这是胃火、心火都有了,需要精心调养。一时间大小太医想尽办法给她调节身体,各种补的泄的喝得她直反胃,为此杀了一个太医,这更让太医们胆战心惊,每天先吩咐后世再来进宫。后来,李莲英请来了同仁堂的老掌柜,没想到几付汤药下去,慈禧竟然好了大半,于是同仁堂的牌子在京城更加响亮了。
病虽好了些,但是这口恶气还没有出,慈禧的脸色还是乌云密布。所以大臣们也是人人自危。养心殿上,光绪坐得笔直。有人会问怎么皇帝一会儿在仁寿殿早朝,一会儿又在养心殿呢?实际上,自打光绪亲政以后,他的确在仁寿殿处理国事,不过每当大事发生,他也必须来到养心殿早朝,此时慈禧便会坐在他的后边训政。
此时,光绪虽然知道李鸿章和塔塔拉哈有联系,应该知道塔塔拉哈那边的进度,但是朝堂之上也不能明说。回到寝宫召见李鸿章也是不行,因为李鸿章也被慈禧给盯上了,稍有动作她那边就会知道。于是,他心里是乱糟糟的没有头绪。
此时,坐在宝座上的慈禧看着大臣们死气沉沉的样子,心里不痛快了,拉成了声调问道:“怎么今天都没话说了?以前不是呱呱说个不停,不是这个地方出现水患,就是那个地方有了流匪,现在全天下都太平了?说话呀!”慈禧虽然声音不大,但光绪和下面的大臣闻听此言都不禁心脏发颤。话到了这个份上,如果在没人答话,不知道慈禧能干出什么事儿来,于是李鸿章站出了臣班,说道:“老佛爷息怒,臣等知道您凤体欠安,所以不敢让您操心国事!”
“你的意思我不该参与朝政?”慈禧太后坐正身体拉着老脸道。这下和李鸿章不和的大臣乐了,哼,让你说话这下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了吧?
“臣决不敢有此想法,只是盼老佛爷早日康复,这大清天下少了老佛爷是断不可以的!”李鸿章稳了稳心神说道。
“呵呵,渐甫的嘴儿是越来越讨我喜欢了!”慈禧脸色稍微缓和一下道:“那笔宝藏好端端让东洋人给抢去了,这口恶气我大清决不能容!”此话一出,大臣们纷纷附和。
“老佛爷说得对,堂堂大清,万国中央,怎么可以让那琉球小国欺辱?”那白眉毛老大臣最会看时机,听慈禧这么一说,立刻出来附和道:“李中堂向来和琉球大使交好,不如就让李大人出面要回宝藏!”话音未落,一群大臣立刻说道:“臣等附议!”这下倒好,李鸿章被大臣们抬举成了“讨债鬼”。慈禧此时点头赞同,问李鸿章说:“渐甫,你跟日本大使馆交涉一下,看能把那些宝藏退回来,退回一半也好!”说着那三角眼透出贼光,显然她垂涎这宝藏已久。
退朝之后,慈禧赶紧回到寝宫休息,刚才一番折腾让她筋疲力尽。她躺在榻上烤着火炉,越来越觉得事情蹊跷,这好端端的塔塔拉哈怎么就死了,死了也就死了,怎么那笔宝藏也跟着被东洋人抢了?她决定要解开这个谜团,于是属于她的特务机构开始秘密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