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家伙咂嘴,其手扶下巴,用充满不屑的语调说道:“哎呦呵,小小把总也敢阻拦大爷的去路,告诉你,就算是你们将军付如海来了,也要在我面前跪倒,哼,我可是拿着太后懿旨而来。见懿旨如见太后!”
把总闻之色变,不过马上问道:“口说无凭,懿旨何在?”范恩冷哼一声,说道:“小小把总而已,还敢跟我要懿旨观瞧,好大的胆子!如此忤逆,杀了便是!”话音未落,早有高手窜了上去,一出手便是“鹰爪锁喉”。把总见不好立刻飘身后退,同时拽出钢刀,口中大声喊道:“快通告付将军,有人闯军营!”那高手听了呵呵一笑,继而猱身而上,手掌狠拍而下,带着猎猎风声。
把总出刀如电,竟然也是一个高手,也是,毕竟是七品武官,没有杀过人打过仗,岂能坐得了这个位置?只可惜,他遇到的是大内高手,几个回合以后便被一掌拍飞,落地以后刚要起身,一把短刃已经透胸而过。
“住手!”此时远处有千总人物走来,后边跟着一众清兵。
“哥几个快看,又来送死的了!”范恩极尽调笑之能事,几个大内高手也是嘿嘿冷笑,显然,又将这六品千总看成了死人。
“千总大人,救,救我!”那把总在地上挣扎。不想范恩看了一眼,当着千总的面就是一脚,这一脚便是“穿心脚”,可谓是力透腹背,把总立刻张嘴瞪眼,七孔喷出鲜血继而歪头死去。
“大胆,给我拿下!”千总一摆手,呼啦啦,几十清兵纷纷掏出利刃,将范恩等人团团围住。
哦,哈哈哈,几个大内高手立刻大笑起来,笑声一落纷纷扑身而上。一时间,掌影纷飞,拳风猎猎,他们凭借肉拳却打得清兵惨嚎连连,一盏茶的功夫,清兵躺了一地,重者当场死去轻者骨断筋折。
“哦,都是酒囊饭袋,还什么皇家亲军,真是丢人!”范恩吐口唾沫,看着六品把总说道:“想来阁下功夫还能过得去,要不要上来比划比划?”
那六品千总额头青筋直跳,怒火狂烧之下刷拉抽出判官笔来,口中说道:“几位什么来头,报上名来!”
范恩听了鼻孔朝天,说道:“我叫范恩,西安将军麾下偏将,这几位是粘杆处的人,这一下你该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吧?”
六品千总听了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太后的人,你们擅入军事重地,死罪已成,今天本官将你们拿下,送到将军面前治罪!”说罢,手上判官笔一转,刷地点向范恩,同时身形一矮,右腿扫出便是“扫堂腿”,直逼其他几大高手的下盘。
“嚣张至极,真的以为粘杆处好惹?”有高手怒喝,接着一个弓步,双拳砸出带着轰轰雷音。而其他的几个高手从不同角度拦住千总的去路,逼着他和面前几人硬撼。
“看招!”范恩腾身而起一个拧身,带动一条腿犹如铁棍扫向千总的脖子。
“找死!”千总手臂格挡,同时捣出一爪,正是“黑虎掏心”。啪嚓,不想范恩出手和他对了一掌。千总只觉得一股强大内力汹涌而至,脚下不由自主腾腾后退。他身后便是几大高手,他们同时出招,只听得呯呯噗噗直响,千总后背中招疼痛难忍,只得一个弓步身体前抢。
“来得好,杀!”范恩落地,见千总抢了过来,猛地一弹腿正中他的咽喉。哦,千总双眼暴突,双手乱抓,接着喀吧一声头颅耷拉下来,显然喉骨碎裂,要不是一层肉皮牵扯,脑袋已经掉了下来。滴滴答答,一股殷红的血液顺着千总的嘴角淌下。噼哩叭嚓,范恩拍了拍裤子这才收腿,千总立刻犹如麻袋栽倒在地。范恩看着那蜷缩在地的尸体,不由得紧皱眉头,冷哼一声说道:“真是不中用啊!”
几个粘杆处高手,之前还看不上范恩,以为其只是救了荣禄一命,靠这个成为偏将,不想其却是高人。须知他这一招虽然平淡无奇,却是需要至少三百斤的腿劲才行。有这样腿劲的人,就算内力未到空灵境地,也可对阵粘杆处数一数二的高手。
“哎呦,我说范爷,真有你的!”几个高手纷纷上前大拍马屁,浑然不在乎那些往里跑送信儿的小兵。
“什么?竟敢如此,真是该杀!”付如海听了小兵的报告,不由得暴跳如雷,立刻拿着钢刀,拨开门帘冲了出去。“快,跟上!”一百多清兵见虎威将军动怒,知道事态严重,立刻纷纷跟上以备援手。路上有不同将官听闻了有人闹事,也纷纷加入队伍,一时间竟有数百人之多。
远远地,付如海就听到了笑声,循声看去,只见几个人站在那里谈天说地,而脚下是或伤或死的清兵。走到近前,更是看到了那面孔拧在身后、死得最惨的千总。
付如海看到如此惨象,真是怒火焚心,大声喝问道:“众军听令,给我拿下!”话音未落,几百人刀剑出鞘,将范恩等人围困中间。
范恩此时才知收敛,不过仍然一脸骄傲,大咧咧站在那儿说道:“你们谁是付如海,站出来说话!”
付如海嗤然一笑,说道:“虎威将军在此,尔等无非是仗着老佛爷的势,但你们要知道这里是万岁爷的亲军,你们撒野找错了地方!识相的束手就擒,否则让你们惨死当场!”
“我这里有太后懿旨,还不跪接?”范恩从怀里掏出太后懿旨,以俯视的态度说话,让几百军兵怒不可遏。
“呵呵呵,对不住了,本将军只知道万岁,不知道太后!”付如海面色一沉,“众军听命,拿下交于万岁处置!”
几百军兵看着地上躺着的兄弟,早就憋不住了,听到命令立刻纷纷扑身而上。顿时这里爆发了最为血腥的战斗。几个粘杆处高手犹如虎入羊群,用尽各种手段斩杀军兵,一刻钟以后他们衣服都被鲜血浸湿,一个个活脱的杀神。范恩腿劲儿强大,所到之处非死即伤。
付如海虽然经历百战,此刻却感觉有些绝望。就在这时,听得远处有人喊道:“虎威将军,弓箭营在此!”付如海听了立刻振奋精神,喝道:“快,将这些反贼就地正法!”弓箭营千总,一声令下,顿时飞箭如蝗,只可惜范恩等人太过强大,在其中来去自如,最后飞身上前,大有扑杀付如海的架势。
付如海曾听问高手非常可怕,不想竟然到了这个程度。不过,他乃是悍将岂能怕了这等宵小,立刻大喊一声拔刀冲了上去。他所会的都是军旅功夫,最讲究实战效果,故此施展开来,倒也让范恩等人不敢小觑。只是对方身形矫健出手无情,几次都差点将他拍个正着,要不是几个清兵扑身而上挡了招数,估计他早已死去多时。
就在这难解难分之际,听得远处传来一声怒喝:“呔,尔等找死!”付如海暴退,循声看去,只见是焦穆隆和井上昆山飞奔而来。
“焦兄弟,昆山兄!”付如海鼻头一酸,可算是有了依仗。
“付将军,稍后再叙!”焦穆隆来到近前说道,然后对范恩等人喊道:“喂,你们几个,可敢与我二人比试比试?”
范恩看去,见是焦穆隆不由得一愣,说道:“兄台,我们是太后密使,我劝二位不要淌着浑水!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哦?哈哈哈,井上昆山仰天大笑,说道:“太后又如何?我今日便要惹惹你们的太后!”说罢,他对众军兵说道:“都退下吧,不要枉送了性命,且看我二人收拾他们!”
范恩见他说话轻描淡写,显然不将自己以及几个高手看在眼里。便觑着眼睛细细感应,片刻后他心中一颤,因为他感应出面前人是一个少见的高手。同时,其身后的黑壮汉子虽说功力低一些,但是也和自己在伯仲之间。
“怎么样,是单对单,还是你们五个对我们两个?”焦穆隆上前一步,嘡啷一声抽出长把短刀来。
几个粘杆处高手听了不敢小觑,纷纷拿出武器来。“好,群殴,哈哈,好!”井上昆山二话不说,长喝一声,刷地就是一刀,这一刀快似闪电,直奔范恩的脖颈。
范恩飘身后退,同时抡出链子镖来。嗤,嗤,嗤,链子镖在他抖动下,犹如毒蛇吐信,专攻井上昆山的咽喉和双目。只有拥有强大的控制力量的人,才可以让这链子镖如此这般。
井上昆山知道对方实力不小,立刻凝神出招。只见他的刀法诡异多变,缠、刺、砍、削无所不用其极,将范恩死死地封住,带给他无尽的憋屈之感。
而另一边,焦穆隆对阵四个粘杆处高手,他的功夫废了一半,勉强应对两人,一时间险象环生。付如海性格暴烈,岂能让人家如此受难,立刻挥刀参战。他将钢刀舞得虎虎生风,和其中一个高手缠斗在一起。其他军士立刻纷纷跳入圈内,一时间杀声震天。
井上昆山在二十几招以后,呯地一脚将范恩蹬飞,他借反作用力撞向身后的高手,呯,其被靠个正着,身体顿时噔噔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