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宏星期天下午,来了学校。被谢老师叫到家里。
“你说那天......唉,就是那个......”
“那天......唉,就是......”
几乎同时两个人想问同一个问题,可话没法明说,支支吾吾说了半句,但都已明白是相互问的问题是什么了。
其实,这样答案也就出来了:谁也不记得当时情况,都是迷糊的,思维状态一模一样。
“那这样的话,我明白了一个问题。酒有问题。”谢老师深思熟虑地说。
“也可能是酒精度数高吧?”
“那只要再亲自喝同样的酒,就知道是不是酒的问题了。”
“你记得是甚酒了吗?”
“不记得。”
“我也不记得了。第二天起来一看酒瓶早没了,黄松郎当天夜里早给打扫倒了。”
快上晚自习了,杜宏回到教室。
一会儿,黄松郎来到谢老师家里了。
“黄松郎,那天喝的甚酒了,喝后好有情调,再买几瓶吧,我想喝。”
“你平时不喝酒,还是不要喝了。再说那酒酒精度数太高,你不能喝。一定想喝,喝个葡萄酒之类。你看那天夜里,喝得人事不省了.”
“知道我平时不喝酒,那你那天,为什么要买那酒?”
“你的生日,我想好好庆祝一下哩。有酒才助兴啊。”
谢老师心里明白了:黄松郎不是傻子,他是绝不会再买同样的酒了!这样反而证实了一点:那天酒里一定是参合了什么东西了。唉,就怨自己当初粗心大意。没想到看瓶盖是不是动过,不过一般人,谁还会对对象、同学设防,做事那么小心谨慎呢。
与此同时,黄松郎似乎隐隐觉得谢老师对他的怀疑了。
谢老师心想,酒里下药如果是预谋,那么老母当天病情加重,难道是个巧合吗多少年了,老母的咳嗽哮喘病,输七八天液就好了。为什么这回一下就不行了黄松郎那天夜里看过老母才来的学校,老母说过给她买过吃的。谢老师心一凉。
黄松郎见呆呆出神地谢老师,又想做亲昵举动。
谢老师:“别动我。我问你。是不是想娶我”
“当然,做梦都是。”
“那好,你答应我一件事,婚礼宴席必须上你那天给我买的酒.”
“好吧,答应你,这有何难?”
“说好了,一定是那天我生日时,你给买的那酒。告诉你,千万别耍花招,我虽不记得那酒名字,但再见到那酒瓶,一定会认得的,偷梁换柱的话,一下就看出来的。”
“没问题。这么个小问题,依你。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甚酒,到时给你惊喜。”
黄松郎心想,那到时即使发现了自己的阴谋,婚礼喜宴举行,生米煮成熟饭,宾朋满座,看你还能怎样
下学后,教研室,杜宏和谢老师。
“托付你的事情咋样了?这么长时间了。问了你好几次了,就是不说话。你们村有多大哩,还打听不到。算了,我自己去村里。”
“哦,别。唉,可是......”
“咋啦,这是支支吾吾的。”
“我不敢说。”
“这,有什么。”
“唉,只是......”
“你到底咋啦。平时挺干脆的。不像你的风格。难不成,你爸爸妈妈也是我爸爸妈妈”
“哦,可能......”
“甚叫可能,这事。要么是,要么不是。没有可能。”
“那家人,有一条鱼。不过。在我回去的前一天,卖了,所以,还不好说。”
“卖了这么巧”
“不过,那家人说了,没有鱼证,还有其它地方,可以相印证。”
“啥?”
“啊呀,这个,不好意思说,这......”
“你看你,今天这么反常,支支吾吾的,快说.”
“那说好了,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也不要......”
‘快说哇,保证不生气。”
“好,那我真说了.”
“好.”
“你的左胸和腋下之间是不是有一块紫红色的胎记”
“啊!”
谢老师大惊。脸渐渐变得紫红。
“原来,你,还假装不知道;装糊涂。那天夜里趁我酒醉,我身子你是不是都看了还不知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谢老师说着,手掌扬起,照杜宏脸色就是一掴。
这一掴下去,杜宏心里更加明白:谢老师这个举动,恰恰告诉了他一个答案,谢老师身上定是有胎记!那么,这个老师就是自己的姐姐!
杜宏羞愧万分,几乎无地自容。如果有裂缝,想一头钻进去。
与此同时,他心里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说,一旦说出来,谢老师心里一定也像自己一样的无限郁闷、疯狂、抓狂。
“再问你,到底你......做坏事了没?”
“谢老师,你再打我吧,如果你这样心里舒服。”
“我是问你,你那个.....我了吗?”
“真的不知道,......没有吧。”
“男人,都是骗子!给我滚出去,滚出去!”谢老师疯了似的声嘶力竭的狂吼。
杜宏正准备要走。谢老师又止住:
“我有办法,看你到底说不说。我要赌一把,‘我拿青春赌明天’!明天我计划就和黄松郎订婚.黄松郎早就催我结婚呢,甚至结婚日子黄道吉日也看好了,就是高考前一天!到时,我看作为父母的,知道他女儿人生大事结婚,还来不来。还认不认我这个曾经抛弃的孩子。如果不来,就是我找到他们了,又有何意义!我要写个认领公告,说明我的身世,烦你给贴在你村的醒目的地方。”
说着就准备写。
杜宏:“这涉及**,不可以的。”
“我不怕。”
杜宏惊愕万分:
“还是不要这样。我保证,到时父母,-----你的父母应该会参加你的婚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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