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载，今天上学感觉怎么样？”
餐桌旁，方清雅一边把呈菜的盘子放下，一边向文载问道。
“一切都很顺利。”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林若烟，“多亏了林若烟的帮助。”
“那就好。”听到这，方清雅脸上露出了笑容，对文载说，“你以后在学校可要多照顾一下若烟啊。她在学校都没有什么朋友呢。”
听到方清雅说道自己，林若烟却若无其事般，夹着桌上的菜肴。脸上的神情不变，仿佛，被提及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方清雅也没有继续纠缠于此处，继续向文载问道今日发生的其他的事情。文载一一作答。
在方清雅问道有没有有趣的事情的时候，文载把诺言和苏焕新的事情告诉了她。让方清雅一阵娇笑。文载也把方依云说要来家里的事情告诉了她，她是欣然应下。
两人的交谈仿佛问答一般，一直持续着，却不显得尴尬。而林若烟却很少有参与，只是默默地抬动筷子，把饭菜送入自己的口中。
林若烟很快吃完了自己碗里的米饭。尽管三人都是细嚼慢咽，由于文载和方清雅多有交谈，不免停滞，因此，确实林若烟要先结束。
她把手中的筷子放下，双手轻放腿上，背部微靠。是要等两人吃完。
方清雅看到林若烟的动作，笑着说：“若烟你等一会啊，我们很快就可以了。”
林若烟微动稽首。
两人碗中的饭菜很快就吃完了。
看到两人放下的碗筷，林若烟默默站起，把碗筷叠放在一起，拿起就向厨房走去了。
文载稍微有些诧异的在她背后看了她一眼。
仿佛知道文载心中所想，方清雅说：“平时是我们一起的。不过今天我们有话要谈，就让她去洗了。”
“文载，你觉得若烟的人怎么样。”方清雅突然对文载问。这是她第二次这么问了。
文载往过道看去，透过厨房的半透明门，隐约看到有个身影在里面。厨房里面很大，两人说话的声音也不算大，林若烟应该是听不到他们说话的。
“是很好的人。”文载沉吟了一下，给出了和第一次一样的答案。
“今天在学校里帮助了我很多。”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若烟她确实是个好孩子。成绩优秀，待人有礼。”方清雅也看着门上映出的身影。用一只手托着脸颊，有些欣慰的说。
“但是，她没有好朋友呢。”方清雅转过头来，看着文载说，眼神却带着迷离。
“你知道吗？今天你说的诺言，方依云和苏焕新，我都是第一次听说。周末也没有和同学出去玩，也不会有同学要来家里。”方清雅接着说，语气低沉。
文载默然。
“以前若烟也是一个很活泼的小孩。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了。”方清雅仿佛陷入了回忆。
“可知因果。”沉默了一会后，问道。
万物皆有因果。
“小时候，我和她爸爸总教导她要有礼貌。我们工作也越来越忙，家里平时也没有人说话，只能看书上网。等我们发觉时，她就按照我们的话，变成这个样子了。”这次方清雅的回答很快，显然以前早有想过。
两人就陷入了沉默。文载低着头，在细想什么。
看着气氛陷入沉默，方清雅轻笑一下，让语气变得轻松，“不过呢，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说不好。只是我们为人父母的，还是希望她能多笑一笑。”
“文载，你也要帮帮忙哦。”
文载点头。确实如他所说，他认为，林若烟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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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几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
回到房间后，文载先是洗了个澡，换上了方清雅给买来的睡衣。
他坐到书桌上，拿起了杨琳琳带来的教科书，开始看了起来。今天上课时发现，有很多的知识不能听懂。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复习了许久，文载合上了书本。
看了看钟表，不过是九点。
也许是静极思动，文载打开了门，走出了房间。他想去花园里走走。
文载走过的时候，客厅里亮着，但没有人。方清雅和林若烟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花园里寂静。夜月的辉光洒落赛水池中，泛起点点磷光。有丝丝微风，吹得树叶偶尔发出沙沙的声音。
文载走在花园里，这种极静的氛围，人气与夜色交错，让文载感觉来到了上个世纪。仿佛张爱玲的《倾城之恋》中的sh，繁华而寂寞。
在花园里晃荡了一会，文载也没有想清楚自己是为什么出来的。也许只是单纯的想要舒缓一下。
最后，文载走到了一旁的花田边，看到了一旁的秋千。
文载还没有坐过秋千，但在书中见过。他知道，这是孩子们的玩具，但偶尔也受到大人的喜爱。
文载坐在了上面。秋千的座椅很宽，能坐两到三个人的样子。文载靠在了右边。
他试着双脚用力，慢慢地把秋千往后推。铁做得支架发出吱吱的声音，文载把脚轻轻一抬，秋千就顺势着往前晃去。
文载挺喜欢这种轻微的摇晃感。不知道为什么，在摇晃之中，他的心思反而变得宁静了。
秋千越晃越小，越慌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文载没有再推动它。
在秋千摇晃时，文载看到了星空。
以前在寺庙里，夜深人静，文载也经常看星星。小时候，他只是觉得星空很美。长大后，知道宇宙宏大，星光距离的亿万光年后，他的想法又深邃了许多。
然而，看了很多年，也没有分清那颗星星是什么名字。只是记得书中有提过北边的七颗最亮的、可以连成勺子状的就是北斗七星。
后来来到城市里，文载也有试着找过，不过却看不到了。直到来到这里，才又看到了这么多的星星。
文载觉得眼前的星星有些熟悉。在心中默默地数了一数，一、二、三……是七颗。勺子状。
原来，自己正面向北方。
想完，又想到，自己怎么突然想到这些。
靠在秋千上，看着眼前的星空。他双脚在地上轻轻用力着，让秋千也咿咿呀呀地轻轻摇晃。
不知道要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