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摇头,“是快递派送,我没详细问。”
刚说完,阿姨就看见霍誉铭走了过去,拿起礼盒一秒也不曾犹豫,三下二除五地拆开了。
“……”阿姨无语。
这位男主人脾气温和好说话,但只要扯上太太的事情,都会变得特别小心眼,阿姨觉得醋坛子这个形容词……简直就是为他量身订做的。
拆开华丽的包装纸,里面是一张素白高雅的贺卡,还有一个小礼盒,再打开,粉红色的首饰盒,印着一个白色的LOGO——DL。
霍誉铭墨染的眸子微眯,盯着那个LOGO,抿薄的唇勾出一抹微不可察的讽意。
DL,汇恒集团旗下的珠宝品牌,据他所知,是靳祁森为梁舒冉特别打造的一个品牌,借由他们二人的婚礼,该品牌以闪电般的速度成功打入市场,在珠宝界占下了一席之地。
霍誉铭将贺卡抽出翻开。
【冉冉,生日快乐。】
苍劲有力的字迹,除了这么一句话,没有落款。
将贺卡丢在一旁,修长好看的手指摩挲着那个盒子的LOGO,轻轻一挑,首饰盒“喀嚓”地应声打开,是一条黑珍珠项链。
以“SF”两个字母为基础雕塑出简洁的花纹造型,配上完美无瑕的黑珍珠为吊坠,是DL最新的产品。
一周前刚刚公开一个新品推广,该新品正是这一款项链,项链的寓意更是直白:稀贵的你,将被我束缚。
“SF”代表着束缚,黑珍珠代表稀缺珍贵。
单凭这个情怀寓意,该产品尚未正式上市,已经成功吸引了大批的消费者。
呵——
心头溢出一阵冷笑。
既然把人弄丢了,寻不寻得回都是个未知数,何来束缚?
简直天真。
而且,到底哪来的脸,竟敢妄想束缚他的霍太太?
可笑!
他随手将所有东西丢回袋子里,转身往楼梯上走的时候,轻飘飘地扔下一句,“把东西丢了,别太太看到了,免得影响了她的心情。”
阿姨杵在客厅上看着男人潇洒的背影,一愣一愣的。
过了好一会儿,虽觉得这样不经过梁舒冉的同意直接丢掉她的礼物不太好,但想想方才霍誉铭那神色……难道是男人送的?
这么一想,阿姨干干脆脆地听从霍誉铭的吩咐。
…………
书房里,霍誉铭正在视讯会议,敲门声响起,他以为是阿姨,道了声“进来”,视线并没有离开电脑屏,察觉走进来的人放下咖啡之后并没有离开,他才抬头看了一眼。
站在书桌跟前的人,是梁舒冉。
梁舒冉抬手指了指电脑,示意他继续,然后兀自在书房里那一组布艺沙发上,跟书桌后的霍誉铭面对面的,盘腿坐下。
她穿着一条居家裙,长度在膝盖往上几公分,盘腿的坐姿,裙底下的风光不经意地走光,白晃晃的腿夺人眼球。
而且她把及肩的黑发随意地束在脑后,额前耳边散落着几缕青丝,整个人都提出一股慵懒的气质。
霍誉铭眯着眼睛看着她从容不迫地拿起茶几上的书,翻得漫不经心的,一双黑眸微眯了起来。
那画面,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未成年少女在引诱着人犯罪。
电脑屏幕里的男人是个外国人,敏锐地发现霍誉铭的神色变了,缄默了一秒,道:“霍,谁来了?”
“我太太。”霍誉铭用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吐出一句地道的英式英语。
对方先是楞了一秒,旋即传来爽朗的笑容,惊叹不已,“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霍誉铭淡笑着,“不久。”
“既然是你太太找你,那你先去忙,”对方干脆地开口,“工作的事情不急,我们改个时间再谈。”
“感谢体谅。”
梁舒冉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偷听的意图,奈何他视讯并没有用耳麦,而是开了扩音,空间就那么大,又这么安静,她想不听到都很难。
梁舒冉怔怔地看着霍誉铭阖上电脑,从书桌后方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在谈工作?”她问。
霍誉铭来到她的面前顿住脚步,梁舒冉微仰着脸看着他,“我打扰到你了?”
霍誉铭点头,含着笑应着,“嗯。”
“其实你可以不必管我的,我可以等你忙完。”
霍誉抿含着笑,高大的身躯俯下来,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将她困在两臂之间。
“霍太太。”男人的唇息贴着她的耳畔,低沉的嗓音伴随着微热的气息蛊惑着,“你这么销魂地坐在这儿诱惑我,身为男人哪儿还能把持得住?”
他的手往她的腿上探去,一路往上,“你这样,会让我衍生出很多香|艳旎旖的画面,嗯?”
梁舒冉先是一怔,过了两秒反应过来,立即扣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推开,双腿从沙发上滑下来并拢坐好,耳根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潮。
跟霍誉铭在一起之前,她的居家服都是以方面优先,几乎都是裤子,现在衣柜里的衣服,几乎都是霍誉铭置办的,而她也是随手拿了一件就套身上,所以是压根就忘记了自己现在身上穿着裙子,习惯性地就如往常那么坐下去了。
她懊恼地皱了皱眉头,抿着唇瞪了他一眼,“你的脑子就不能干净点?”
“不能。”
梁舒冉:“……”
霍誉铭挽着唇,眸底蓄着笑,亲了亲她的眉心,低声问:“找我有事?”
梁舒冉以为这个有着洁癖毛病的男人其实很排斥跟他人之间有太多的肢体接触,但事实证明她是错的。
他很喜欢粘着她,拉手、拥抱、亲吻各种小动作,多得不得了,总之只要逮着机会,他都会抱过来或者亲上来。
一开始,梁舒冉也不习惯他突然的亲密行为,不过次数多了,她也渐渐麻木了。
“帮我个忙,可以吗?”
微凉的手指落在她的下巴上,轻轻一挑,浅啄着她粉嫩的唇瓣,“嗯。”流连呢喃着,“你说。”
“我要靳琪微在娱乐圈消失,永无翻身的可能。”
“就这样?”
梁舒冉眼睫轻颤,“其他的,我自己来。”
霍誉铭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霍太太这双手很矜贵,别让这些无关要紧的人给弄脏了,交给我办就行。”
梁舒冉的手挣了挣,扣住他的大掌,笔直地盯着他的眼睛,“霍先生,与其把我当白玉供着,倒不如把我磨成锋利的刀刃,”她笑,“你不是教过我么?对付敌人,不能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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