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律师,你也在这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庄严有些耳熟,扭头望去,是高彬,茶城市有名的精神科专家,也是心理学的大腕。
“高医生,好巧,你也在来这吃饭?”潘芸微笑着打招呼。
高彬说道:“是啊,和两个朋友一道来的,他们说这家的乌江鱼很出名,咦,小庄也在?”高彬看到了庄严,他们有过接触,他倒是记住了庄严。
庄严也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中午随便找个地方吃一顿,要不一起吧?”
高彬摆了摆手:“不了,我们还是单独一桌吧,改天有机会我们再坐下来慢慢聊。”
他一面说一面也和潘芸点了下头,带着他的两个朋友就去了另外一桌。
“你认识他?”潘芸问道。
庄严点点头:“之前不是查向天笑的那个案子么,和他打过两次交道,算不上很熟,你呢,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潘芸的神情就有些尴尬,庄严马上就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估计潘芸曾到他的诊所去过。
庄严咳了两声:“其实有时候找心理医生做下心理疏导什么的对于身体的健康是很有必要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那潘芸的有上就更加的挂不住了,她瞪了庄严一眼:“瞎贫什么,还不赶紧点菜!”
庄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话其实反而让人家更加尴尬了,他忙招呼服务员点菜。
点好菜他点上了一支烟,没有再说话。
潘芸说道:“其实高彬这人很不错的,热心公益,而且对病人尽心尽责。”
庄严点点头:“我知道,他的口碑很好,叶玫他们市局还聘请他做心理顾问呢,还有你知道吧?萧雪燕的母亲之前就曾想让萧雪燕和他好的,只是萧雪燕不喜欢他,而且好像他也没那方面的意思。”
潘芸笑了:“你说这话有些炫耀的成份哟,我听老周说萧家的这个大小姐好像对某人有意思,现在萧家那两个老的都巴不得某人能够做萧家的女婿,不是吗?”
庄严一头的黑线,老周也够八卦的,这种话他也到处去说。
庄严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没有的事,你别听老周胡说,他也是的,为了讨你的欢心什么事都往外说!”
“怎么说话的,什么叫讨我欢心啊?再说了,我是外人吗?我还是不是你姐,这样的事情你是不是早该主动告诉我啊?”
庄严一下子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潘芸看着他那狼狈样笑出声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小庄,我很是好奇,叶玫、向紫苏和萧雪燕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啊?你不会都喜欢吧?要真是那样的话弄不好到最后你谁都得不到!”
“姐,这事情你就别替我操心了,我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个问题,所以对于我而言她们三个都是我的朋友,好朋友,无论和哪一个我都没有超出朋友的界限。”
庄严说的是实话,但潘芸还是说道:“就算是这样你也最好对她们三个把话给说清楚,别让人家女孩子抱着幻想,万一真错过了值得她们去爱的人那你这罪就大了!”
庄严叹了口气:“我哪里没说啊,我可是不只一次和她们说,可是她们就是不听我也没辄啊,反正我说了,信不信是她们的事情,没事我不会主动招惹她们,有事找到我的话我也不会推脱。”
潘芸正色道:“那就好,记住了,千万别欺骗女孩子的感情,欠什么都不能欠情,因为或许你一辈子都还不完。”
庄严点点头:“我明白的,姐,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庄严又问了下她和老周的情况,两人的关系已经确定了,老周的意思呢还是要办一个像样一点的婚礼,但潘芸觉得还是简单一点好,请些要好的亲朋好友来意思意思就行了。
“老实说,这事情来得太突然,我都还没有心理准备,就像是做梦一样的。”潘芸说道。
庄严笑着说:“你也太后知后觉了吧?我打进事务所第一天起就能够感觉到我周叔喜欢你,可是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闷,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喜欢你也不敢说,别看他平常一副能说会道的样子,那也只是上了法院唬唬对手,一遇到感情的事情他就萎了!”
庄严说着刨了口饭,又夹了块肉送进嘴里,说话都不清楚了:“要是他早一点行动还有那渣男什么事啊?你是不知道,他听说你恋爱了的时候那样子别提有多沮丧了,整天板着个脸,害得我都挨了不少的冤枉。”
潘芸低下了头,脸上微红。
“不过现在好了,你们终于在一起了,我真替你们高兴。丑话说在前面,就算你和他真把证领了,把婚结了,我也还是叫你潘芸,老周我仍旧叫他周叔,我们各论各的。”
潘芸说道:“那是自然,我也不愿意你把我人叫老了。”
两人就这么说定了,哪怕周宏想要反对估计结果都是反对无效。
庄严吃饭向来速度都很快,不一会功夫他就放下了碗筷。
“行了,总算蹭到你一顿饭了,我呢也准备先回天福去,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潘芸也站起来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去天福是不是又查案啊?”
庄严说道:“主要还是所里的事情,我们所不是天福药业的法律顾问吗?现在天福药业正在与海蓝地产联手成立一家绿色食品公司,前期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呢就是从法律层面帮他们把把关。”
潘芸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总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特别是你爸的那件事情,你在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出什么事。”
庄严应了一声:“我知道,你们去就玩开心,当是度蜜月吧。”
潘芸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爆栗。
和潘芸分开之后庄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有一团阴影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他也开始有这样的感觉,每一处,每一个地方好像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逃不过对方的视线。
这种感觉很不好,让庄严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家给剥光了一般,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让人家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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