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努力让自己不去想王建忠那边的事情,张婕死了,对于王建忠的打击是很大的,虽说这并不是庄严的本意,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让他的心里也堵得慌。
回瓮水县的路上庄严又拨打了几次张达的电话,还是关机的。
直觉告诉庄严张达一定是遇上事了。
“要不让电视台发一条寻人启事?”叶玫问道。
庄严摇摇头,叶玫也想起了这样做不妥,如果张达真落到了那些人的手上的话,这寻人启事弄不好就会是他的催命符。
叶玫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县局的人都撒出去了可却没能够发现他的踪迹。”
庄严说道:“等,再等等,如果他真是落在了对方的手里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已经遇害了,但死要见尸不是?现在没有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还活着,对方觉得他应该还有些用。”
“你是说对方可能会用他来和我们谈条件?”叶玫问道。
庄严淡淡地说:“不是我们,是我,也不一定是谈条件,或许是想利用他引我去,我现在已经是他们的一块心病了,我的存在让他们感觉到不安,当然,现在警方也盯上了他们,他们想要对付我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泄愤,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会被弄得这般的狼狈。”
叶玫扭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庄严,你可不能再擅自行动了,上次那样的情况我不允许再发生。”
庄严苦笑,上次他确实有些托大了,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错得那么的离谱。
“郝爽那边没问出什么来吗?”庄严问。
叶玫摇摇头:“他们几个都是小喽啰,郝爽的任务就是望风,有什么情况通知里面,里面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是太清楚,而负责与他联系的也是个小角色。对了,那个老年娱乐室的老板叫陈威,他不承认与谢小宝有什么关系,他说谢小宝只不过是他娱乐室的客人,他和谢小宝也就是认识而已。”
庄严抿了抿嘴,这一点他早就已经料到了,谢小宝死了,现在他怎么说都行。
叶玫也不说话了,她的心里同样的窝火,谢小宝死了,沈芳死了,线索似乎一下子就断掉了。
瓮水县局倒是对夜场来了一个大清查,抓了一些在场子里卖药的小混混,可是所有的混混都说货是老万给他们的,而这个老万却已经不见了。
明明知道这些小混混在说谎,可是他们都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人,根本就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
“一个小小的瓮水县怎么就冒出这样一个制毒贩毒的团伙了,当地警方难道就没有一点察觉吗?”庄严说。
叶玫皱了下眉头,她听出庄严的心里有怨气:“庄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怀疑瓮水警方?”庄严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些冲了:“我不是这个问题,我只是觉得瓮水的警方也太后知后觉了吧?”
叶玫说道:“你误会他们了,他们也一直在查毒品的来源,只是他们也没想到源头竟然是在县里,这有些灯下黑的感觉。”
庄严抽头烟不说话,他要让自己平静下来。
回到了酒店他一进自己的房间就关上了门,叶玫被他关在了屋外,这就让叶玫气得鼻子都歪了。
“庄严,你给我把门打开!”
“你不开是吧?我撞了!”
“服务员,服务员!”
叶玫在外面叫嚷着,庄严无奈只得把门打开了,叶玫冲进屋里瞪着庄严说道:“你什么意思啊?又想背着我做什么?”
“我没想做什么,只不过是想一个人好好静静。”庄严说的是实话,若是张达有什么消息他也想好了先通知叶玫。
可是叶玫却是不相信他:“你想静也行,我就坐在这儿。”
叶玫关上门,坐到了写字台边的椅子上,她果然不说话,闭上了眼睛。
“我说,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一起貌似并不好吧,我可是为了你着想。”庄严无语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这女人不会真要在这儿坐到天亮吧?庄严还想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明天才好接着折腾。
叶玫白的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好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我警告你,别想给我耍花招。”
庄严知道想要摆脱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他也懒得再纠结,靠到了床上。
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呆着。
庄严时不时地看一眼自己的手机,他希望手机能够响起铃声,希望能够听到张达还平安的消息。
庄严和叶玫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两人睁眼一看天竟然都亮了,他们都已经不记得昨晚他们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叶玫是趴在写字台上睡的,她觉得腰酸背痛,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子,庄严已经接听了电话。
“嗯,嗯,好。”庄严一共只说了三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叶玫望着庄严:“谁来的电话?是不是他们?张达没事吧?”
叶玫也很紧张,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庄严说道:“张达没事,现在在医院呢,是医院打来的。”
叶玫一怔:“医院?”
庄严点点头:“县中医院,走吧,去看看。”
“他伤得重吗?”叶玫问。
庄严很随意地回答道:“死不了。”
叶玫不悦:“你怎么能这样呢,他可是你的好兄弟。”
庄严其实并不是一点不在乎,相反的,他很在乎张达的安危,接到电话知道张达只是受了点伤他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的心里有淡淡的喜悦,只是他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县中医院离他们所住的酒店并不远,走路过去也就五分钟不到,所以他们并没有开车。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外科住院部,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张达,张达的头上裹着纱布,看来他是伤着了脑袋。
“达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把你打成了这样?”叶玫忍着笑问道。
她确实差一点就笑出声来,张达的头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猪头,有些发肿。
张达是醒着的,他眨巴着眼睛,他说自己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当时他只觉得自己挨了一下,然后眼睛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以后他就已经在医院,他让医院的人给庄严打电话,告诉庄严和叶玫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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