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军有些不敢置信,庄严这猜测也太大胆了。
他之前也只是在想贺春生会不会是因为知道了谢小宝的秘密谢小宝才会想要贺春生的命,所以了才会有那么一问。
谁知道庄严竟然说是“窝里斗”。
“窝里斗”是怎么回事?那就是说贺春生也是他们一伙的。
“庄,庄严,你这么说又是为什么?”黄永军手里的半截烟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庄严身子往后靠了靠:“两个人都想除掉对方,可是他们用的手段却又都是这么阴损,从面上看,贺春生略胜一筹。你再想想,如果贺春生对这个谢小宝的情况不熟悉的话又怎么可能把一个女人推到谢小宝的身边?那个女人就是个火种,这把火能够烧起来根本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黄永军不说话,他在细细思考着庄严说的这话。
庄严又继续说道:“不过那女人也只是一枚棋子,她对贺春生应该是有感情的,所以才愿意这般帮贺春生,只是她没有想到贺春生会对她灭口!贺春生这计够毒,让女人去迷惑谢小宝,还把那个所谓的男人的秘密说给谢小宝听,而谢小宝呢,早就存了弄死贺春生的心思,谢小宝也是个聪明人,只是他的聪明比起贺春生就低了一个档次,他想要激怒贺春生,让贺春生做出极端的事情,也就是杀人,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早就被贺春生算计好了。”
刘涛摇摇头:“我真不相信贺春生的心机这么重,他算得也太准了些吧,他就不怕谢小宝不上他的当吗?”
庄严抿了抿嘴:“你说得对,或许谢小宝不一定会上当,但如果有人怂恿呢?有人给他出这个馊主意呢?”
刘涛和黄永军瞪大了眼睛,刘涛问道:“谁给他出的主意?”
庄严眯缝着眼睛:“你们别忘记了贺春生现在的女朋友是谁?”
“蒋琳,难道是她?”刘涛惊讶地说。
黄永军看了庄严一眼,庄严不置可否,黄永军咳了一声:“蒋桂林?”
庄严这才点了点头:“没错,应该就是蒋桂林,蒋桂林与蒋琳的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多,就算知道的人也认为两人之间不会有什么关系,两家的长辈早就没了往来的。”
“我明白了!蒋琳与蒋桂林之间一直有往来,或是因为两人的亲戚关系,又或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利益的瓜葛,而蒋琳则是贺春生与蒋桂林之间的桥梁,可怜的是谢小宝,他自认为蒋桂林是他的人,可谁知道贺春生却暗渡陈仓。”黄永军大声说道。
庄严笑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谢小宝虽然明面上与蒋桂林看似没有什么关系,但蒋桂林长期泡在他的店面里,这难道不觉得古怪吗?再后来蒋桂林帮着谢小宝去找贺春生的酒鬼老爸,伪造病历要求给贺春生做精神鉴定,想想那谢小宝又怎么知道贺春生有精神病的?还是蒋桂林说的,但蒋桂林自然不是真心要帮谢小宝,于是他让贺春生那酒鬼老爸拿出来的并不是真的病历,这也是他们故意留下的一个BUG,只要核实这病历是假的警方还可能给贺春生做精神鉴定吗?”
刘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明白了,蒋琳和蒋桂林都是棋子,特别是那个蒋桂林更是一枚重要的棋子,他玩的是无间道呢!”
黄永军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去找那蒋琳和蒋桂林,这事儿说不得只能在他们那儿找到突破。”
庄严说道:“黄队,那蒋琳你恐怕还不好找她吧?她可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
黄永军愣了一下,倒是刘涛心思活泛,他笑着说道:“蒋琳不能轻易动,那蒋桂林可是一屁股的屎,传他来问话总没有问题吧,再不然随便挑他个什么刺儿也能拘他好几天的。”
黄永军也笑了:“你小子够阴。”
刘涛说道:“这不是恶人得靠恶人磨吗?”
“行,蒋桂林那边你抓紧办,我呢就好好去熬那郝爽,那郝爽一直死咬着不松口,我倒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庄严听黄永军这么说,他说道:“黄队,千万别让那些东西离开瓮水县。”
黄永军先是一怔,接着便明白了庄严说的是什么,那便是制毒的那套设备。真要让那玩意出了瓮水,那么他们就栽了,就算能够抓住几个干系人,但这个制贩毒组织却可能跑掉。
黄永军咧牙一笑:“这个你放心了,我们全局都扑在这个案子上呢,他们跑不了,该盯的人我们也派人盯着的。”
庄严这才点了点头,接着黄永军与刘涛就走了,他们有他们的事情要忙。
关上门庄严长长地出了口气,刚才说了这么一大通其实很多都是他突发奇想,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他又想起了秦慕飞,秦慕飞说过,他查案子讲的不是证据,而是直觉。
庄严自言自语:“我靠的也不完全是直觉,而是人性,人性加上合理的逻辑很多的问题就能够说得通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
茶城市枣园小区的一个单元楼里。
周宏坐在沙发上发呆,潘芸走过来递给他一杯茶:“在担心小庄吗?”
如今他们已经走到了一起,并说好了等到五一就办酒,所以也就住到一起了。
周宏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这几年来他一直都在追查那个人,现在总算是有些眉目了,可是我没想到这事儿竟然和十二年前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唉,说来也是惭愧啊,当时如果我们都勇敢一点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惨案呢?”
潘芸坐到了他的身边:“你不用自责,这也不能怪你,谁都没见过那样的场面,再说了,就算是见义勇为也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周宏摇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当时他们都想要上前去的,是我拉住了他们,歹徒只有一个,我们那儿七八个人呢,就算是别人不敢上前,我们三个人如果真冲上前去应该也能够震慑到那个家伙,我们都是学法律出身的,可事到临头却在犯罪分子的面前服了软!”
周宏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头,潘芸抓住了他的手:“老周,你别这样,那是你们的本能反应,真的怪不得你们的,而且他现在这样的报复难道就做对了吗?再说了,他能够知道当时你们在场,那他也一定在场,可是他呢,他为什么没有站出来制止歹徒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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