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飞升,这明明直接摔死了好不好?”
心里吐了个槽,范统对于汉中的形势,对于五斗米道的风格越来越看不懂了,不过就在他向那位亲兵询问根由的时候,那些男男女女身穿道袍的人们终于散开了,他们都紧紧盯着摔死的那个青年道士,只见那青年道士身上,突然冒起了青烟来,显得是那么诡异和不科学。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
“我擦!去看看!”
这下子,范统真的站不住了,他一定要去看看热闹,于是在两名精锐剑卫和娄圭的陪同下来到了近前,到了近前分开了众人范统才看到,这个摔死的青年道士,浑身皮肤赤红如血,而且已经开始大片的溃烂了,而且溃烂的地方还在冒着青烟,让空气中弥散中一种刺鼻的,让人闻之欲呕的尸臭味。
“主公,好恶心啊,老。。老仆受不了了”
娄圭掩住了自己的鼻子说着,面色苍白,差点没直接吐出来,饶是范统前世在医院常见死人也被熏得面色微变,于是皱着眉头带着众人离开了,不过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丝明悟,他已经看出来这青年道士为什么会这样了,这分明是服用了一种极为烈性的毒药后的反应,而且这种毒药,与五石散一样,有让人飘飘欲仙,如登极乐的效果,而且怕是比五石散烈上数倍呢。
“怪不得这些五斗米道的教徒,都嚷嚷着他飞升了,而他在空中的时候也兴奋的大吼大叫,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范统定下了结论,面无表情的坐回到了马车里,并且吩咐商队继续向汉中进发,看来这汉中的五斗米道中是有用药和用毒的高人啊,那么他可得凡事小心谨慎了,免得被人用这些东西给阴到了。
“夫君,出什么事了?”
看到范统一脸凝重的表情,方果儿有些担心的问道,范统回过神来,刚想安慰方果儿两句,就听得外面一阵马蹄声响起,而自己的马车却一下子停住了,显然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果儿,你呆在车里别动,我再去看看”
范统有点生气的皱了皱眉头,他这还没到汉中的治所南郑呢,怎么就出了那么多波折,这真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你们这些人,还不赶快回祭坛去,马上天师就要开始讲道了,你,你,还有你们,去把那个飞升的家伙给埋好了,你们,先把那支商队给拦住,好好检查一番,再让他们进入南郑,若是时间太晚,就让他们明天在进入南郑城!”
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将正在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一支五六百人的精甲兵士,让范统等人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不是因为这武将有什么奇特之处,而是因为他的一道命令。
“敢问这位将军,我们只是普通的商客,为何要如此严格的检查呢?而且眼看时间不早了,若是天黑之前检查不完,我们岂不是要在城外过夜了”
一位装作商队护卫的剑卫统领上前向这武将问道,哪知这武将根本没有打算理会他这么个小虾米的意思,直接转身扬长而去。
“主公,怎么办?”
看到如此情况,娄圭率先急了,来到了范统跟前问道,范统摇了摇头表示无妨,谁让他们现在只不过是普通商队呢,该低调的时候,最好还是低调点好,再说从那武将的口中可以知道,此时南郑怕是正在进行着什么重要的仪式,他可不想去凑那个热闹,等一等也无妨。
“公帅!公帅!”
正当范统打算回到车里等着检查结束之后再说时,一个熟悉的呼唤声在他耳边响了起来,让他皱着的眉头直接舒展开来,嘴角也弯成了一个倒下的括弧:
“左师,是你么?你在哪里啊?我怎么没有看到”
没错,呼唤范统的正是左慈,只不过左慈此时并没有在他旁边,而是在南郑城中的一座祭坛上面,参加五斗米道的一个重要仪式。
“我在南郑城中呢,感觉到你来了,才用千里传音的秘法跟你说话的”
左慈的回答,让范统额头上冒出了一滴汗,心中暗暗的嘀咕道:
“左师你到底是人,还是神仙妖怪啊,竟然还有这种神通,千里传音简直吊炸天了,那可是修真里才有的神技啊!”
“哈哈,为师不是神仙妖怪,这不过是一种道门奇术罢了,千里传音不过是名字听起来厉害,其实最多只能传几里地而已”
范统心中刚刚嘀咕完,就听得左慈哈哈笑了两声说了起来,这让他彻底不淡定了,你丫还说自己不是妖怪,都特么能够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了好不好!
“那不过也是一种道门奇术罢了,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不信,先说说你不在汝南老实呆着编书,怎么眼看快入冬了,跑到汉中来了?”
左慈继续絮絮叨叨的问道,范统本来有心隐瞒,后来想想老人家连他的思想都能够看到,干脆直接实话实说,将给赵云找神兵的事情摆出来了,并且还说了自己对汉中有着极大的兴趣。
“嘿嘿,公帅啊公帅,为师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不过汉中此时有枪类神兵,此事却是真的,因为这把枪现在就在为师这里啊,更巧的这把枪还就是原来的那把亮银枪,啊哈哈!”
左慈的回答,将范统给雷得不轻,他呆呆的坐回了车里,有些难以相信的咽了一口唾沫,天底下怎么有那么巧的事情,赤霄剑的寻找竟然把他带到了原点了,没想到赵云在濮阳失去的亮银枪,这次就这么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左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范统失态的在马车中大声问道,倒是把一边坐着的方果儿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的夫君这是犯了什么疯病呢。
“哈哈,具体的事情,等咱们在南郑城中见了面再说吧,这里的仪式要开始了,咱们再聊!”
左慈的这句话说完就闭了嘴,无论范统再叫他,他也没有回应了,正好方果儿此时对他极为担心,他只有将左慈先放到一边,开始仔细解释一番,并且安慰起惊魂未定的方果儿起来。
“夫君,果儿不怕了,能够那么轻松的达到咱们这次前来汉中的目的,真是不错了,只是希望,其中不要在有什么波折,咱们也好早些返回,这个汉中简直太诡异了,让人有怕怕的感觉”
对于夫君范统拜左慈为师的事情,方果儿还是知道的,作为一个小女人,她一直都觉得左慈是一位神仙级的存在,左慈能够在南郑城中参加五斗米道的一个什么仪式,让她感觉五斗米道怕是不简单,自然从心中升起一丝畏惧。好在范统灵魂来自后世,对于五斗米道有所了解,虽然这些了解都是流于表面,不过他相信,有了左慈这层关系,他以后一定会了解的更多的。
“主公,情况有些不妙,那些检查咱们商队的汉中武将和兵士,可能有不轨之心了”
娄圭年龄大,也见多识广,很快就发现了什么,向范统报告道,也就在此时,那武将带领几百汉中精兵,对他们商队的检查也结束了,可是他们并没有放行的意思,反而占据了极为有利的位置。
“这,这个商队,竟然带了这么多的杜康酒和白砂糖,而且还有刚印刷出来的纸质线装书,这些可都是了不得的财富,这可是他们自己送上来的,不要白不要啊!”
俗话说财帛动人心,更不用说是这么多比财帛更加昂贵的紧俏商品了,当那武将与麾下的几百精兵检查到商队带着的是这些商品时,心中的贪婪不可抑制的滋长起来,再看到商队也就是两三百人,而且此处距离南郑城还有五六里地的样子,滋长起来的贪婪更是瞬间战胜了一切。
“你们这个商队根本就是从别处过来的细作,进入南郑城怕是别有所图,所有人都有!将这商队的人都给我抓起来!车马全部扣留,先送到卫将军府上再说!”
这汉中武将与几位心腹部下商议之后,心一狠咬牙切齿的喊道,让几百汉中精兵顿时如同嗅到了血腥的鲨鱼一般激动起来,迫不及待的就向商队冲了过来,由于他们觉得对手估计都是一般的护院和家丁,所以非常托大的没有用上重武器,最多手中擎着短刀与长剑。
“哎,本来打算低调一些的,所以扮作商队,不想低调也有低调的坏处,竟然会被这些兵痞给欺压到,真是倒霉啊!”
范统有点无奈的用手捂住了额头,说实话,他还真不想在这个时候就跟汉中军起冲突,毕竟这里可是汉中张鲁的大本营,谁知道张鲁对他会是什么态度,谁知道张鲁对于自己的部下如此明目张胆的抢劫前来南郑的商队是不是会纵容无度。
但是,自己没有别人都抢过来,都欺负过来了都不还手的习惯,那么这一战是不可避免了,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知道这些汉中兵痞好玩这个调调,自己从平舆来的时候,就不让商队带这么多商品了,真是无妄之灾啊!
“混账!杨柏,你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是要纵兵抢劫过往商队吗?”正当范统就要下令,让扮作商队成员的剑卫们准备反击,将这些贪婪的汉中兵痞打回去的时候,从南郑方向又跑过来了三五百精锐骑兵,最前面的一位面白黑须的将领大声吼道,让那下令抓捕商队人员的汉中武将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卫,卫将军,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