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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里充满了笑声,夜铭熙收拾好情绪,马上跨步走进了御书房,来到了皇帝面前正要下跪行礼,却被皇帝阻止。
“免了免了,这里又没外人。熙儿找朕又是为了何事啊?”皇帝笑眯眯的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儿子,
夜铭熙看了一眼守在外面的太监和宫女,“把宫门关上,你们下去。”
宫女和太监听闻夜铭熙的命令,朝着皇帝和他欠身,跪安。随即关上了宫门,御书房内变得静谧。
夜铭熙掀开衣袍下摆,跪在了皇帝面前。“父皇,儿臣是否做错了?”
皇帝看到下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先是一愣,然后他放下了握在手中的朱笔。随着,他起身,走到了夜铭熙跟前。
“何错之有,你说来给父皇听听,父皇想知道吾儿可否真有做错之礼。若你错了,那么朕更有错。”皇帝说着顿了一下,“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你说,你要是错了,那么朕岂不是大错特错。”
夜铭熙抬起头,面朝着皇帝。“父皇,关于你说的那件事办妥了。联合母后的力量,儿臣办的差不多了。”
听到夜铭熙这席话,皇帝倒是有些心生不忍了。终于又上前一步,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夜铭熙。
“苦了你,这是凤都皇朝列祖列宗的错啊!所以,身为他们的子子孙孙,是无法推卸的责任。熙儿,有朝一日,父皇希望你别恨父皇今天要你做的所有事才好啊!”皇帝双手按在了夜铭熙的双肩上。
那一刻,眼神变得有些红红的。
夜铭熙不再出声,皇帝的话令他有些心酸。
此时身在王府内的夜子墨听闻宫中发生的事,他快速的叫来了冷云,要冷云准备一下,他想进宫去看望菖蒲。
“王爷,属下以为你还是不进宫的为好。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只怕太子殿下早已有了另外的安排。就等着你进宫自投罗网,难道王爷没想过事情有些蹊跷吗?”冷云不想主子进宫去。
眼前的主子和夜铭熙比较起来,论算计之心往往没有夜铭熙来的高杆。
如此一来,冷云不得不叮嘱夜子墨。
“冷云,你跟随本王多少年了?”夜子墨反问眼前的冷云。
冷云微微抬起头,纠结的眉头里写满了不解,可嘴上的回答却毫不含糊。“属下跟随王爷到今天为止已经有了十年零八个月。是王爷小时候看属下可怜把属下捡回去,然后把属下安置在寺庙内。要属下跟随一归大师学武,直到你找到属下要属下报恩。”
回忆起当年,冷云清楚地记得当初的夜子墨对他的怜悯。
“正因为你了解我,所以才相信我。冷云,你相信夜铭熙是那种说翻脸就翻脸的人吗?是,本王的确不喜他,可这并不影响本王对他为人的肯定。”
夜子墨肯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意思,要冷云让开,他好进宫去一探究竟。
冷云拗不过夜子墨的坚持,“属下这就去安排。”
等冷云离开后,夜子墨一时没站稳,单手托在了桌面上。脸色变得苍白一片,冷汗在涔涔落下。身体内的痛仿若要将他撕裂,理智和迷离在瞬间撕扯。
蒲儿,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为你撑着。今生无缘与你成为夫妻,可我夜子墨这条命早就给了你。只是你需要,我便义不容辞的为你上刀山下火海。
乘坐在冷云准备好的马车内,夜子墨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此时此刻菖蒲伫立在东宫的回廊下,她看上去憔悴中带着几分忧伤,浑身上下散发着脆弱的气息,好像一碰就会碎。
站在不远处的容昭有些心疼菖蒲的遭遇,她缓步上前。“小姐……”
“你不用劝我,师父的命比任何人都要来值。有些事你不知道,容昭我现在无法告诉你。将来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你的。”菖蒲遥望着远方,那眼神里透露着一种期待和渴望。
现在的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想出宫去,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想去走走外面郊外的小道。那些桃花可开的还好,那些杨柳可绿的迷人?
现在,她就像一只被囚禁的金丝雀,有生存的力量,却没有离开的自由。
“容昭,我实在没想过,会在这个时候怀孕。真是讽刺,毫无预兆的事情来的突然。”她说着人已经步入了台阶。
一步一步慢悠悠地朝着院中走去,容昭不敢怠慢,慢慢地跟上菖蒲的脚步。
就在主仆俩说话时,有一名小太监小跑步上前来。
“启禀太子妃,豫荣王爷来了。”太监跪在了菖蒲面前禀告着。
一听是夜子墨来了,菖蒲的心扉涌上了几分酸楚。他一定是知道了事情,才会这样迫不及待的赶来。
没等菖蒲出声,夜子墨走到了院中。
“容昭,你先行退下。”菖蒲淡淡的开口。
容昭带着小太监走出了院中,只剩下了菖蒲和夜子墨站在原地。
两人就这样站在原地,两两相望。
望着夜子墨的双眼,良久之后菖蒲却先笑了起来。“子墨,看到了吗?这就是我背叛你的下场,我不配得到你的同情。”
就在她说这句话时,夜子墨跑上前将她扯进了怀中,拥抱了她。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蒲儿,如果你还愿意的话,现在就跟我走。我知道你傲气,绝对不会容不下三宫六院的宫廷生活。”最了解的人还是夜子墨啊!
这是菖蒲一直都明白的事儿,可明白归明白到最后她还不是一样伤了自己,害了别人。
靠在夜子墨的胸前,菖蒲痛苦的闭上双目。
泪水簌簌而落,那灼热的泪滴在夜子墨的手背上,刺痛的却是他的心。
“别哭,蒲儿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拭去她脸颊上的热泪。
就在这时站在屋檐下的人,将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他气的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想也没想直接朝夜子墨的方向刺去。
还没等夜子墨反应过来,菖蒲却将他护在了身后。
“蒲儿……”夜子墨惊呼一声,抱住了倒下来的菖蒲。
夜铭熙手中的长剑却来不及收回,刺中了菖蒲的肩胛。
菖蒲倒在了夜子墨的怀中,她虚弱一笑,看着夜铭熙的双眸里充满了一种决裂的坚持。这种恨意仿若会将人吞噬,有爱之恨的开端是最令人难以忘怀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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