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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本以为净莲师太是个识时务者,如今看来,是她想错了。
要是翻查旧案,只怕陈中天很快就会有逆谋之心,到时她失去了他的力量,试问如何去铲除夜帧旭这个眼中钉?
靠着软座,太后微微闭上眼,她的嘴角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意。
“师太的胃口好大,哀家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怎么会笨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失去了太后的协助,净莲师太破罐子破摔。
“那也好,贫尼会把太后的话带给菖蒲。”净莲师太回敬太后的绝情。
菖蒲?这是什么话,她不是早就死吗?一瞬间太后失去了开口的勇气,双手抖动了一下。她拼命压抑内心的悸动。
明明天衣无缝,为何她要说菖蒲的名字?
“你说什么?哀家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太后反问一遍,想得到肯定,而不是自己听错了。
净莲师太不急不躁,不卑不亢。“菖蒲,贫尼刚才说的是菖蒲的名字。”
真的是菖蒲,她难道没有死吗?
不可能的,当初明明是陈丝雨在儿子耳边挑拨离间,才导致夜铭熙痛下杀手。
“不会的,哀家不相信。”太后有些紧张,从软座上起身。
得不到太后的协助,净莲师太不想与其继续纠缠。
正要离开,太后态度有些软化。“你让哀家见见她,只要见到她,哀家再考虑要不要听取你刚才所说的。”
好不容易无绝能够得到“重生”,净莲师太绝不会向太后坦白菖蒲身在何方。
“既然太后已下决定,那么贫尼也不再勉强。菖蒲这三个字就留在太后心间,告辞。”净莲师太说完就走。
从太后刚才的言行举止中,她能够确定菖家的灭门惨案,太后和陈中天有瓜葛,若非如此,何以会有那些不明不白的事发生呢?
出了皇宫,净莲师太坐上马车,要车夫往菖家的方向行驶而去。
她想故地重游,想看看那一片废墟之中可有亡魂游荡,好告诉她该如何去做,怎么去帮无绝。
身在魔宫的无绝慢慢苏醒,她揉揉发酸的后颈,再是环顾房间四周,没见到净莲师太的影子。看来,她错过了一些事。
走出房间后,她经过庭院,却看到有人站在那边。那一抹黑色的身影被月光拉长,寒风吹起,衣袍下摆迎风飘荡。
他的背影是无绝这辈子忘不了的一道风景,此人是她心底里永远难以言喻的一道伤疤。
“你醒了?”夜铭熙的淡淡的说。
无绝往他站立的方向走去,不相信,也不确定,他就站在自己面前。
“很惊讶我的出现,看来我们是真的很久没有好好相处在一起了。蒲儿,孩子你不能去接近,否则,会害死他。”夜铭熙一语道破无绝的心思。
无绝自是讶异夜铭熙会说破她的心思,从来她都明白想要同眼前的人争斗,势必要付出一定代价。
“不要叫我蒲儿,我不再是蒲儿,也不是你的蒲儿。你要的人死了,被你亲手杀死。夜铭熙,你无法阻止我和孩子共享天伦,如若你一定要阻止,我会要你痛不欲生。”无绝似乎被激怒。
夜铭熙慢慢转身,他对上无绝的那清澈的双眸。曾经,他与她之间相敬如宾,鹣鲽情深。那种海枯石烂的情,随着他们之间的矛盾变得一纵即逝,如今再也抓不住,摸不着。
留给他们的除了遗憾,还有浓浓化不开的恨。
“也许,我不及夜子墨那么爱你,然,如此份上,我依然想你能过得好。你不稀罕,大可以反抗。”他的眼里敛去了微弱的温情。
好似怕人发现那瞬间的善意,他必须要装作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然后,以冷漠无情的姿态让所有人敬畏,从而慢慢地疏远他。
高处不胜寒,孤独无助莫过于此,可怕又可悲。他别无选择,只得被迫接受。
“不必勉强,我不需要你的善意。如果我爹爹和娘亲还有容昭能够死而复生,那么我愿意放弃孩子。只是你做不到,就休想同我谈条件。”她不再退让。
夜铭熙清楚了无绝的心思,顷刻间他沉默无声。
是谁害得他们走到如斯田地,只怕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若一意孤行,他日定会后悔。”夜铭熙不再劝说。
此时两人之间有些僵持,谁也不再出声,静默的良久之后,夜铭熙转身面对漆黑的夜空。寒冷的晚风吹过,他不觉得冷,心却有些发寒。
他知道无绝的脾气,越是干涉,越是不肯罢休。
当年他带陈丝雨进宫也预料到了今日的局面,只是没想过会来的那么快。
“还记恨当初我对你痛下杀手,把你生生活埋?”夜铭熙轻声反问。
往事如烟,被夜铭熙重提,无绝的心像平静的湖面顿时掠过几圈波纹。说到恨,比不上他对自己的背信弃义,比不上他对自己的置之不理,比不上他对自己的几番猜度。
说来说去,夜子墨夹在他们中间,陈丝雨夹在他们之间。
无绝走到夜铭熙身旁,斜睨着他的侧脸。他看上去瘦了,下巴变得削尖,脸颊有些凹进去,颧骨是那么明显。不知为何,当看到夜铭熙变瘦时,她的内居然会痛。他的眼里有一种她无法看透的荒凉和冷傲。
正是如此距离,把他们生生分离。
“还没看够吗?离开我的时间也不算长,你又何必对我再有迷恋呢?”他说着,嘴角扬起讽刺的笑。
那笑似乎在嘲讽无绝的不知轻重,在嘲讽她的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继而,无绝却冷声一哼。“我不过是想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看着你的面容,试想你用卑微的姿态求我原谅的样子是多么可笑。”
她暗自咬牙,大意自己对他的留恋被当场抓包。
是,的确存有留恋,存有幻想。这是人之常情,曾经她视他为天,为地,为人生的全部。最终,抛弃自己的也正是他。
想到孩子,无绝更是痛不欲生。
“原来你这么想,很好。有如此觉醒是件好事,我怎么死,如何死,都与你无关了。如你所言,我杀害你全家。即便五马分尸也难消你心头恨。”夜铭熙说的轻松。
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如同锥子一下一下凿开他的心,一颗心千疮百孔,伤痕累累。
他过得不好,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压在肩上的胆子如千斤坠。表面要装作若无其事,为万民分忧解劳,为社稷排忧解难。
偌大的皇宫,他能够仪仗的只有自己,没有他人。
看着近在咫尺的无绝,夜铭熙好想留下来,留在她身边。
然而,他做不到,也不能做。
冷风越发猛烈,他突然咳嗽起来。脸色变得苍白,整个人显得无力。
站在他身旁的无绝伸出手想去触碰,那素手僵持在半空中,最终无力垂下。
他感受到手掌心有点点温热落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握紧手掌,自然放下。
“我想说的都说完了……”他的声音变得极轻极缓。
摊开手掌,那抹艳丽的鲜红刺痛了他的双眼,命,始终无法永垂不朽。
不等无绝挽留夜铭熙,他已踏步离去。
无绝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夜铭熙,直到背影逐渐变成小黑点,她的泪悄然滑落。有一种痛,似乎要夺走她的呼吸。
为何要互相伤害,两败俱伤不是她想要的。
只可惜,为了灭门之仇,还有陈氏父女带给她的痛苦。只要深想,她就无法给自己一个解脱的机会。
夜铭熙出去的时候撞见了正要前来无绝院落的玉面郎,两人打了个照面。
“皇兄……”玉面郎启口,唤了夜铭熙一声。
他停住脚步,打量眼前的夜然,突然庆幸当年离开皇宫的他。若当初他不是真命天子,恐怕与菖蒲的结局也不是如此棘手。
国和家,他选择了国,舍弃了家。
夜然看得出夜铭熙心情不佳,“皇兄,能否小聚片刻?”
他放松了些微,“可以,你我也是难得相遇。”
带着夜铭熙离开了小径,朝他的院落走去。
繁密的竹子在寒风吹动下发出“沙沙”的响声,这里别有洞天,弥漫着一股清雅的竹香。夜铭熙看着眼前高高耸立的竹子,还有风吹过带来淡淡竹清香的气息,令他心神松弛。
心中郁结顿时被抚平,他站在原地,闭上眼,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夜然站在他身后,关注着夜铭熙的一举一动。比上次在皇宫内见他时多了几分憔悴和削瘦,他的双眼里多了深沉和内敛。
看来,江山社稷让眼前人投入不少心血,操碎了一颗心。
“皇兄,不如进屋喝口热茶。”夜然轻声说,怕惊扰了夜铭熙难得的安逸。
夜铭熙睁开眼,颓然转身。“好,进屋吧!”
他有些乏了,刚才咳嗽时掌心留下的斑斑血迹依然心存芥蒂。
有些事,他自己知道就好。
进了屋,这里也是别有洞天。屋子还有后门,后院是一间竹屋,看上去极为雅致。
出了皇宫的夜然居然如此会享受,这倒是令夜铭熙望尘莫及。
“那间竹屋原先是母妃住的,她死后我就一直留着,偶尔清扫。夏季时,我会居住那边。”他说话时的神态很是认真。
夜铭熙不出声,不想打断夜然的缅怀。
仿若他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却讲的那么专注,以致忘记了要招呼夜铭熙。
“瞧我,在皇兄面前像个长舌妇,没完没了。”他笑着打断自己的话。
别人可能不懂夜然,夜铭熙却很懂。从小在皇宫里,他不是与夜子墨感情最好。其实从小夜然最粘他,故而感情最好的也是夜然和他。
坐下后,夜然拿起小火炉上的茶壶,给夜铭熙倒上了一杯热茶。
茶香四溢,温暖了夜铭熙的心。他捧起茶杯,低头闻着茶香,袅袅白雾遮住他的愁与忧。
“皇兄,魔宫你始终不可再来,宫主的身份对外是个谜,若被发现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夜然举杯,呷了一口热茶。
是啊,他岂会不知,看来以后想来魔宫都不成了。
夜然最懂他的心,自然也懂得他的担忧。
“还是那句话,替我好好保护她。”夜铭熙放下茶杯,对视夜然。
他很快就会有部署,倒时恐怕连自己都自顾不暇。
走出魔宫,夜铭熙上了马车,夜然站在马车外。
“皇兄,万事小心,我不远送了。”走到马车前与夜铭熙道别。
无绝站在阁楼上,望着夜铭熙的马车,她的眼睛尚未离开。
要走了吗?这次分开后,是不是永远都见不到了,他日若是再见,那会是什么时候?她的心里期待着下次重逢的机会,希望能再次见到夜铭熙。
没等多久,夜铭熙乘坐的马车缓缓启动,“哒哒哒”的马蹄声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依靠着廊柱的无绝无力地滑落,跌坐在地上。
她心里有千万次想回去的信念,然她找不到回去的契机。
若是能守在孩子身边,留在夜铭熙身边,报仇未尝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惜有陈中天的阻拦,一切行事会变得困难。
送完夜铭熙后,夜然转身要回到自己院落,他低头看到地上的锦帕。
捡起锦帕,他仔细端详,锦帕上绣着九天飞龙,用金线绣成。如此上乘的地质,用金线那么奢侈,只怕是皇室御用。
打开锦帕,夜然看到锦帕上斑斑点点的血迹。
如果锦帕是夜铭熙掉的,那么血迹也是属于夜铭熙的,这不是伤口的血迹,倒像是吐出来的。
莫不是皇兄?夜然不敢想,他将锦帕塞进了衣袖中。
“你给我去牵匹快马来,快。”夜然催促着守门的下属。
皇兄有秘密隐瞒着他,虽然那次进宫时他就知道夜铭熙的不妥之处,料不到隐藏的如此深。如今捡到锦帕,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马车行驶到半路,夜然拦住了他的马车。
“皇兄,请留步。”夜然纵身跃下马,牵着马走上前。
夜铭熙屏退了赶车的太监,还有马车后的侍卫。
夜然把马交给侍卫,径自掀开马车幕帘走上了马车。进去后,他发现夜铭熙满脸都是了冷汗,手掌紧紧抓着马车的车壁,木头做的车壁被他抓出了抓痕。可见痛是多么的难忍,导致他强忍难耐。
察觉到夜铭熙的不妥,夜然大步上前。“皇兄,你哪里不舒服?”
看到夜然,夜铭熙伸出手掌抓上他的双肩。
“小然,不要管我。你已经离开皇宫,皇室的事你不要再插足。”夜铭熙咬牙切齿,痛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分裂。
一脸苍白的夜铭熙令夜然于心不忍,“皇兄,你有旧疾?不对,从小你的身体很健康。”
夜铭熙沉默无声,夜然再也忍不住,掏出锦帕。
“这是皇兄临走前掉的,被我捡到。”他递上锦帕。
难怪他会追上来,只想问自己一个答案。
良久后,夜铭熙收起了锦帕。“小然,皇兄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你只要记住皇兄一句话,不要杀夜子墨。”
为何到现在他还在担心别人,他明明担心所有人,却假装对谁都不关心。
“皇兄,我要进宫,留在皇兄身边,同你一起为父皇守护凤都皇朝。”他对视着夜铭熙的双眼,表明决心。
母妃对不起,儿臣恐怕要违背你的遗言了。
要皇兄孤身一个收拾这场残局,未免过于残忍。
“小然,你不要意气用事。回到皇宫等于是把你的身份暴露,试问你叫我如何面对已逝的父皇。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皇兄只会心存内疚。”他不想再拖累唯一的亲人。
夜然是他唯一能够倾诉,唯一能够信任的人。
若失去眼前人,只怕他到死都难以瞑目,那些真相,只会随着他的死亡而被掩埋。得不到原谅,如此来说他所做的犹如黄土随风而散。
“皇兄,不用公布我的身份,只要能站在皇兄身边足矣。”他跪在了夜铭熙面前,想得到他的同意。
就算天地崩裂,就算江河枯竭,他也不能离开皇室,更不能在夜铭熙孤独无助时袖手旁观。
哪怕活在黑暗中,夜然也愿意为夜铭熙赴汤蹈火。
没等到夜铭熙的回答,听见的却是他爽朗的大笑声。他笑的前俯后仰,脸上再也看不到痛苦的神色,哪怕一丝丝都无法捕捉。
“你不怕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暴君?不怕我利用去对付任何我想要对付的人?不怕进宫之后再也出不来吗?”他收敛笑容,表情严肃。
似乎预料到夜铭熙会有如此一说,夜然双手抱拳。
“臣弟愿为皇兄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他的声音丝毫不含糊,连犹豫都荡然无存。
母妃,对不起,儿臣想勇敢一次,不再逃避皇室宿命。逃亡的这些年来,儿臣受够了黑暗的生活,现在儿臣该是时候认祖归宗了。
送别夜铭熙之后,夜然回到了魔宫,刚进去魔殿,无绝赤足踩在冰冷的地上,手中拎着酒壶,眼神迷蒙,双颊绯红,像阳春三月盛放的桃花。
“宫主,你心情不佳?”夜然上前扶住脚步蹒跚的无绝。
见到来者是夜然,她整个人靠在他怀里,两人之间没有空隙,紧紧贴合。
夜然想推开无绝又怕伤到她,索性也就由着她胡闹。
“你去送夜铭熙了?我真是错看你了,他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值得你全心全意为他吗?”无绝打了个酒嗝,脸皱成了一团。
他微微推开无绝,“够了,你不能这么说皇兄。他为了你……”
夜然欲言又止,紧盯着无绝的双眼是那么认真,神情也不再是以往的吊儿郎当。
“他为我?他为我做了什么,杀了我爹娘,害死了容蒲,现在连孩子都不让我见。他为我做的只有伤心,只有我难以忘怀的仇恨。”无绝把拎在手中的酒壶摔在了起上。
站稳后,狠狠地瞪着夜然。
没等夜然出声,他把锦帕丢向无绝,不顾她宫主的身份,也不顾自己如此做是不是以下犯上。
“他的痛,没人懂。”夜然哽咽开口。
看着地上摊开的锦帕,无绝先是皱眉,一脸不解,再是慢慢蹲下身捡起来。当看见锦帕上的血迹,再看到锦帕上绣的龙。她如梦初醒,串联重重,先是夜子墨,再是夜铭熙。
终于,她攥着锦帕无力的跪在了地上,泪不受控制的滚落。
“你不用原谅他,他也不配得到你的原谅。恨他是理所当然的事,宫主,扪心自问你对他当真放下了吗?”夜然的眼变得湿润。
“你以为给我一块锦帕就能一笔勾销他犯下的错吗?”无绝用手指拭去泪水。
以往种种她无法忘怀,在东宫她日夜难眠独守空闺,在怀胎十月时,他陪伴陈丝雨,对她置之不理,夜铭熙的残忍致使她失去的不只是亲人,还有那颗热切的爱着他的心。
夜然没有再解释,若然不懂,你纵使说破了嘴也是于事无补。
他捡起地上的锦帕,藏于怀中。
随着放眼环顾这偌大的魔殿,他对魔宫有存在感,有归属感。如今,不需要了。无绝也不需要他来保护,她现在有足够强大的力量。
“宫主,我今晚来找你其实有事想告诉你。”他决定离开。
无绝的酒意似乎清醒了不少,“你想离开?”
她岂会不知眼前人的心思,离开魔殿回去皇宫,这无非是夜铭熙的手段。
仅仅凭一块锦帕就能分离她身边的得力下属,也许夜铭熙根本不想让她坐拥太大的势力,怕将来对他不利。
“如果我说这块锦帕是夜铭熙离间我们的手段呢?”无绝挺直背脊,眸光陡然转冷。
此时的她没了刚才的脆弱,恢复了宫主的霸气,她不想夜然离开,特别是在大仇未报时。
夜然有些无奈,看着无绝的眼神有些闪躲。
“宫主,属下说一不二,你很明白不是吗?”他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进魔宫以来,他很少下跪,特别是面对无绝。
看着地上跪着的夜然,无绝不再勉强。她的家仇理应自己做主,而不是仪仗他人。
“那块属于你的腰牌一并带走。以防万一,兴许有天你用得着。”她为夜然保留应得的地位。
想说些来表达自己离别的心意,夜然看到陡然转身离去的无绝,他不过是从地上起身,凝视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
路始终要走,谁走谁留是无法判定的事。
无绝往自己的院落走去,当她进去时看到站在凉亭内的人。
今日吹的是什么风,怎么大家都来了。
魔宫变得热闹,有他们的进出。
“夜铭熙刚走,你就赶到了”无绝走上前,嘴角带着邪笑。
夜子墨低头看见她嘴角的笑,他斜睨着她。“李家军准备好了,我来是想问你一句,准备好报仇了吗?”
准备好了,她要陈中天和夜铭熙为菖家一家的死付出相应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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