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真是鬼灵精,提个问题,就让人很难接得住。
“哦?!”郑晓宁看了一会儿,又长长地哦了一声:“那”她抬头看着陈若风:“那,你的孩子什么时候长到你肚子里呢?”
陈若风捂起张大的嘴巴,简直是张口结舌了!这个熊孩子,怎么会追问这么尴尬的话题。
早就进来,站在一边观看很久的郑元哲,笑着走过来:“宝贝,你问的这个问题真好!”
陈若风不满地斜了郑元哲一眼,郑元哲好像没有注意到,还是继续跟郑晓宁说话:“问得好,有奖励啊,你看,我们晓宁,多有生活,多会观察啊?你怎么知道孩子在肚子里呢?”
郑晓宁得意地回答:“我见过。电视上天天演啊。”
郑元哲忍着笑问她:“那,晓宁按你的想法,孩子是怎么来的呢?”
“孩子先在脚面子上,然后就长到膝盖上”
一听膝盖俩字,郑元哲就笑着去看陈若风,陈若风尴尬之极。
“然后,就长到大腿上,再长,就长到肚子里去了!”郑晓宁边想边分析着,忽然她像发现了什么:“对了,最后就长到肚子里,变成一个球”她两手作着圆球的形状。
“一个球啊?”郑元哲还是忍不住笑了:“那你知道孩子是怎么出来的?”
郑晓宁眨着漂亮的眼睛想了想:“肯定是滚出来的,对吧?”
郑元哲笑得眼泪快出来了,陈若风又气又笑,用脚踢着郑元哲的脚。
郑晓宁发现了这个小动作,但是很宽容大度:“踢吧踢吧,爸爸的孩子不在脚上!”
陈若风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笑得倒在*上去了,捂着肚子喊救命:“救命啊,晓宁饶命,千万不要说话了啊”
陈若风是背对着郑晓宁的,郑晓宁看不到陈若风是笑还是哭,她很小心地问郑元哲:“爸爸,她怎么了?”
郑元哲忙收住些笑容:“没什么,她休息一会儿,宝贝你快睡觉,不许再说话了!要不明天就起不来了!快躺下。”郑元哲帮女儿盖好被子,又轻轻地推了一下陈若风,示意她出去笑~他来哄孩子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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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气呼呼地回了父母家,父母一看便知,这一定是又吵架了,张家父母无奈地相视一眼,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孩子大了,管不了,就少问少说,免得大家都不开心。
张望回到自己的卧室,那是他父母为他准备好的房间,专门让他可以随时回家住的,现在这种情况,正是他最好的去处。
晚上,张望洗涮好了,准备回卧室睡觉,这时门铃响了,张妈妈赶紧去开门:“都这点了,谁啊?哟,进来吧”
听到铃声,张望也好奇地看着门口,不一会儿,朱瑞进来了,手里还提了些水果:“妈,打扰您睡觉了!这个,给您买的,很新鲜的!”
张妈妈接过来:“还是你想得周到!他们都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张妈妈看着张望,张望这时已经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门是关上了,声音还是关不住。因为朱瑞也没有小声说话的意思,还生怕里面的张望听不到呢。“妈,我来看看您和爸爸,也看下我老公,我让他生气了,得来跟他赔礼道歉!”
张妈妈意外地愣了一下,没想到朱瑞还能这么通情达理,也能知错就改,平常还真是看错了她:“嗨,哪家夫妻不吵架?正常,在那边呢,你去吧,我不陪”
“妈妈,您去睡吧”朱瑞十分有礼貌。
张妈妈犹豫了一下:“好吧,我们去睡了,天晚了,你就留下来,别走了!”
朱瑞笑了:“妈,看情况吧,张望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张妈妈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又指了指张望的门,自己转身离开了。
看到婆婆走了,朱瑞吐了口气,她又给自己打了打气,走到张望的卧室门口,也不敲门,直接开门进去,还好,门没有锁,一推就开了。能一下就推开门,朱瑞心里就好受了很多,信心也增加了几分。
听到朱瑞进来,张望也不起来,还是躺在*上,装睡。
朱瑞坐在他身边:“喂,没听到我来了啊?我可是来赔礼道歉的,你说你,我是女人,小心眼,爱吃醋,爱计较,这也就算了,你一个男人还急眼了,真是可气!”
张望一下子坐了起来:“你是来赔礼道歉还是指责我来了?”
朱瑞知道自己说错了,就装傻充愣起来:“都是赔礼道歉呢,哪一个字没说是我的错?当着妈的面,我都承认错误了,不解气的话,我再安个喇叭,上大街吆喝去!”
张望又气又笑地瞪着朱瑞,难得她这么低头认错,而且还这么有诚意地连夜赶来,纵然有多少气,张望也不好意思发作了!
朱瑞趁机撒娇:“你可真行!说走就走啊?也不怕我在家伤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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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哲打电话给郑成利:“爸,我妈那气得气到什么时候?我们的婚事她到底什么态度?”
“这个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她这人好面子,你让陈,你让若风多来几回,给她多说点好话,两方都撑着,这样不好,毕竟若风是小辈,你让她委屈一下吧。”
“啊?这意思是还没生完气啊?”郑元哲感到头疼了,一边是爱人,一边是母亲,这个天平可真难掌握。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最好良药!”
“爸爸你估计一下,我妈的气什么时候能消?”郑元哲还是最关心这个问题。
“我也希望立刻就消了气啊,毕竟她年龄大了,较真,而且你也了解啊,这个家里,一向是她说了算,这次她说什么都不算了,还不能让她别扭一阵啊?也别太难为她了!”
“哦,知道了,我抽空再多带若风回去,我妈那里,你再多做点工作,反正已经这样了,就让她接受吧!”
“行了,我知道,如果我这边有好消息,我会赶紧通知你的!反正啊,一个家的和谐,咱们男人的协调是很重要的!”
“爸爸您说得对,我会多跟若风聊聊,让她去跟妈妈沟通。”
“好,那就这样吧,我们还有事,一会儿去参加一个聚会”
“好的,爸爸再见!”郑元哲跟父亲打完电话,就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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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郑元哲和陈若风倚在*头上聊天。
“我认真研究了一下,你不是不怕总裁吗?不怕我的人只有三类,父母、子女、老婆。你是哪一种?做我父母?你太年轻,做我干女儿,你又太大了,除了做我老婆,你别无选择。所以,我太笨了,其实你早就把自己当成我的老婆了,虽然嘴硬点,行动上一直在身体力行!”
“不是,我”郑元哲干脆把陈若风的嘴用手捂住了。
“听我说完。如果不是自己最亲的人,谁能把我熊得像三孙子,我还上赶着去巴结她呢?我的智商又不是真低?我又不是没有骄傲和尊严?但是这些在爱情面前,它们都得让道,都得成为你的‘阶下囚’。”
郑元哲松开手,陈若风不服气地瞪着他,不过这不影响他继续发表言论:“这就说明一个问题,其实我们相爱相守早就是事实,是打也打不开的老夫老妻了,只不过我们被表面欺骗了,没看到下面的实质。我们是从最平常、最激烈的夫妻状态开始恋爱,因为不走寻常路,我们自己都不察觉。”
“别臭美了,谁跟你一开始就是夫妻了?我跟你可不一样。”
郑元哲不解:“不一样吗?”
“我在法律上有男人,其实没有,你在法律没有女人,其实有很多,咱们俩正好相反。”
“你在表扬自己的时候,能不贬低我吗?我连死的心都有无数次了?这事你得重提多少次才可以过去?”郑元哲正色争论。
陈若风干脆坐起来,伸出三个手指,郑元哲高兴了:“三次?太好了!三次之后我就解放了!又伸了一个三?三加三,六次?”看陈若风坏笑着摇头,他来了大方的:“好吧,三三得九,九次总可以了吧?”
陈若风绷起小脸。
郑元哲的脸有点无奈地拉长了:“难道九九八十一次啊?这么西天取经差不多了?”
“你已经很聪明了,为什么不聪明到底呢?”陈若风一脸无邪地看着他:“继续往下算?”
“八十一乘八十一?”郑元哲已经加到极限了,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只见陈若风终于笑着点了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