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真是小瞧你了,沈秋宜,你为何就不肯向我低头认错?你知道的,只要你求饶我就会放过你。”苍沐非的语气依旧,透着慑人的寒凛。
“苍沐非,你就是个变态,你就是一个妖孽,你就是个神经病。”林月兮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勇气竟破口大骂了出来。
苍沐非听着她如此大胆的直呼他的名字不禁扶着她的肩,看着有些激动的她,怒声道:“沈秋宜,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还是想在受一次这样的侮辱?”
“苍沐非,你这个神经病,小人,你…”面对害怕,承受着强大的心理压力又饿了半日,再加精神激动林月兮双眼一沉竟晕了过去。
苍沐非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女人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声,低眸却看见皎洁的月光下她露出的香肩,肩后那是一块形似牙形的胎记。苍沐非微愣,扯着衣衫盖住她的肩,伸手将她抱了起来,临走还不忘递眼色给林渊让他办了那个男人。
可怜那个躺在地上做着春梦的男人,是永无醒来的机会了。
苍沐非将林月兮送回房间后便拂袖离去。夜半的时候,绿珠被林月兮呓语的声音吵醒,起身去看却见林月兮的额头满是汗珠,摸上去火一般的烫。绿珠急了,匆忙去喊人,不一会的功夫便惊动了苍沐非。
忙碌了半宿林月兮的烧终于退了,只是人一直未醒。绿珠端着大夫熬好的药走了进来,发现苍沐非坐在床榻前一直看着熟睡的林月兮出神。
“王爷,大夫说小姐已经没事了。你赶快去休息吧,这里奴婢守着就好。”绿珠小心翼翼的说着。
苍沐非也不抬头,只是冷冷的道:“把药放下,出去。”
绿珠吓的不敢在多言,将手中的汤药搁在一旁的矮机上匆匆退了出去。
林月兮浑身无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眸的便是那个可恶的家伙。她好似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她还是在自己的家乡,在为自己的患者进行催眠,为他们解开一个个的心结。可是醒来一切都没变,那些曾经的真实反而是梦境。
林月兮扶着床坐了起来,撇了眼那个冷峻无情的人问:“王爷在这里做什么?”
苍沐非眉头微皱,暗骂:鬼知道自己怎么在这里。听到她病了的消息他匆忙让人寻大夫,还守了他半夜,就那么看着她出神,苍沐非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苍沐非端起一旁还泛温的汤药递到她的面前,用近似命令的口气道:“把药喝了。”
林月兮低眸看了看黑浑的汤药,一股苦涩的气息直逼肺腑。林月兮瞪了他一眼说道:“臣妾病死了不正遂了王爷的意?不喝!”林月兮转过头一副置气的模样。
苍沐非的脸色一变,低冷的声音问:“喝不喝?”
林月兮宁死不屈的回道:“我生病也是你害的,说不喝就不喝。”
苍沐非气到咬牙切齿,俊美的脸上划过一抹捉弄的笑:“不喝是吗?那本王喂你喝怎么样?”
林月兮微愣转头去看他,却见苍沐非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林月兮顿时明白他说的“喂”是什么意思,可待反应过来已是晚了。
苍沐非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贴近自己,冰冷的唇覆上她酥润的唇将口中极苦的药如数渡到她的口中。林月兮下意识的咽下从苍沐非口中渡来的药汁,不忘伸手去推他。
林月兮推开他后狠狠的擦着沾着药汁的嘴唇,满腹火气瞪着眼前笑的*魅的苍沐非。
“怎么样?本王喂的药好喝吗?要不要…”苍沐非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林月兮端起矮机上的药一骨碌的灌了下去,狠狠的放下药碗,气愤愤的说:“不劳王爷,臣妾自己来!”
苍沐非惊讶的看着她的动作,脸上的笑越发的浓烈。
“我要休息了,王爷请回吧。”林月兮开始下逐客令。
苍沐非看着她红润的唇角沾着泛黑的药汁,心中却想着方才的一吻,明明是苦涩的药在覆上她双唇的时候竟变得不再苦涩。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留恋。
他突然一把揽上她的腰将她拽到自己的眼前,看着她眸子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原来她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苍沐非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得意,那双冰冷的唇再次覆上她的红唇。
林月兮冲着他大吼道:“苍沐非,你发什么疯?”
林月兮以为苍沐非会就此打住,谁知这个疯子竟然亲上了瘾。冰冷唇的再一次覆上她的唇,这一次比前两次更加的猛烈疯狂霸道,林月兮被他双手环抱在胸前,让她双手无力去反抗。热烈的吻扫荡着她唇里的每一寸肌肤,混合着血腥味、苦涩味还有一丝的清甜。林月兮感觉到火热和窒息,那是凶悍霸道不容反抗,那是占据犹如一个王者的宣誓。
林月兮被他吻的有些神志不清就似要晕过去,苍沐非这才舍得将她放开。林月兮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一双美眸满是怨怼的瞪着眼前这个霸道蛮不讲理的男人。
“沈秋宜,原来你也有不镇静的时候。哈哈。”苍沐非大笑着丢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
林月兮躺下把自己蒙在被子里,24年里她和男生牵手都不曾有过,虽然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但这是她灵魂的初吻就这么硬生生被苍沐非给夺去了。
绿珠见苍沐非离去才敢进来,却见林月兮躲在被子里不禁疑惑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林月兮觉得自己此时真的是没脸见人遂回道:“我没事,想睡一会,绿珠你先出去吧。”
绿珠虽觉得奇怪也不在多问,便回道:“那我去给小姐弄些吃的。小姐好好休息吧!”说着,转身退了出去。
房间里一时变的有些安静,安静的能听到林月兮自己咚咚的心跳声,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苍沐非那个霸道的吻,根本搅得她睡不着。
修养了几日,林月兮的身子已经好了。自那日后,苍沐非便没有来看过她。
病好了以后,林月兮也是没有闲着,愣是将自己所住的地方开出了几块空地养着些花草。
绿珠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小脸一片污泥甚是不解的问:“小姐,我们干嘛要这么辛苦?”
林月兮长叹一声,将几株月季插好回道:“你看苍沐非安排给我们住的园子,死气沉沉看着就让人心里沉闷?我们也不知道何时能功成身退,在这里种些花草,最起码能让我们的心情愉悦,看着舒服。”
绿珠点点头,林月兮说的没错,这里不仅地处偏僻且没有什么花草供人欣赏,就连护院的侍卫也是少的可怜。在那些下人眼里其实看得清楚,这位离王妃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绿珠小心翼翼的将林月兮栽好的花洒着水又问:“那离王如果知道我们偷了他花园里的花会不会生气啊?”
林月兮叉着腰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认真的看着绿珠回道:“绿珠,我们这叫移植不叫偷,懂吗?”
绿珠恍然,应道:“奥,明白了。那一会我们再去移植点过来,小姐这么一弄果然有生机多了。”
林月兮哑然,不禁笑了笑,这丫头比她还贪?两人正谈笑着便见绿锦朝她们走了过来。
林月兮看着渐渐走近的人,轻声道:“苍沐非目前没有注意我们,因此才对你没什么注意。以后你还是好好待在这里,别四处走动,以免被人怀疑。还有,在府中万不能让人知道你怀有武艺,明白吗?”
绿锦到未曾料到她会这么说,微微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适才我收到消息,楼中并没有沈秋宜与离王恩怨的线索。”
林月兮深思了片刻才点头回道:“应许是他们儿时的个人恩怨吧,没想到苍沐非竟是这般记仇的人。十二年前他们不过都是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恩仇竟然记了十二年?”
绿锦摇摇头,却听园子外面一片骚乱,似有有高喊着:“抓住他,不要让他逃了。”
林月兮与绿锦绿珠纷纷抬头,就见一个黑影飞进了她们的园中。绿锦正欲出手,却见林月兮突然按住了她的手臂摇摇头。
那黑衣人穷途末路似是还受了伤,乍然来到这个偏僻的院落却见这里竟还有人。那人飞速的扫过她们三人,却将目光落在了林月兮的身上。根据穿着,他立即知道这三人谁的身份比较尊贵一些。
林月兮将一旁的绿珠推到一边,低声对着绿锦道:“你好好护着你妹妹,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