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曦自幼含着金钥匙出生,慕容凌云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从小便捧在手心上,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她生命中所有的不如意都是从遇见他开始,她对他的一腔真情他总是视若无睹,若不是需要她父亲的权势,他怎么可能会娶她?娶了她以后,整整两年都没有碰过她!且能让宋晋这么紧张的,除了李融锦那个贱人还有谁?!思及此,慕容初曦心里的酸楚一涌而出,她眼圈一红,哽咽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我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你就栽在我头上,是不是李融锦那个贱人跟你说了什么!李融锦有些风吹草动你就这样紧张?她如今都嫁给沈砚之了!你醒醒吧!到底谁才是你的正妻?”
“你闭嘴!你再说她一个字,连你父亲都保不了你!”宋晋听不得她骂融锦,情急之下高高扬起了右手。
“呵呵!”初曦看着他的手势,绽开一个绝望的笑容,声音尖细凄厉:“你打啊!最好一巴掌将我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你为什么娶我,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敢吗?!”
宋晋的手渐渐垂下,她说得没错,不能功亏一篑。此刻却也不愿再看见慕容初曦,直接走出了书房。初曦看着宋晋就这么走了,头也不回,再也忍不住,眼泪似决堤了一般,止不住地流。门外伺候的丫鬟,见二人吵得如此激烈,也不敢进来。直至看到宋晋气冲冲地走出了房门,才急忙进来看自家的小姐,劝慰道:“小姐,您怀着身子呢,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慕容初曦如梦初醒,对,她还有孩子呢!只要孩子平安生下来,谁能抢走她五皇子妃的位置?她急忙拭干了眼泪,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轻抚腹部,这个孩子,绝不能有什么意外!
融锦在浴桶里泡得有些久了,正打算起身穿衣服。谁知这时,沈砚之莽莽撞撞地闯了进来,大声唤道:“融锦,你可还好?”
他话音刚落,便被一个物件砸中了后脑勺,只听见他“哎哟!”一声。被砸中的地方似乎有些粘稠的液体,以为被砸出了血,他连忙伸手摸了摸被砸中的脑袋,一看,还好没出血,只是些水渍。地上躺着个暗器,沈砚之弯腰捡了起来,是个水瓢。
沈砚之惊呼:“谁!何人暗算我?!”光天白日、朗朗乾坤,居然暗算他!且这暗器还只是个水瓢,难道是他配不上更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吗?
融锦一声娇喝:“给我滚出去!”
沈砚之闻声抬眼望去,隔着屏风,他看到一个聘婷婀娜的身影,正背对着他,纤腰楚楚,黑长的直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直至腰间,令人浮想联翩。沈砚之羞红了脸,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来得是多么的合时宜啊!
融锦气得满脸通红,“你还不滚?”
沈砚之依依不舍地关门,在外等候。满脑子都是融锦的倩影,红晕从脸爬到了耳根,又从耳根爬到脸上,来来回回,久久未消退。
一刻钟后,融锦收拾完毕,打开了房门,见一个消瘦挺拔的背影站在门外,盯着眼前的一株尚未开花的梅树一动不动,神思不知早已飘到了何处。
融锦说到:“进来吧。”
清新怡人的香味还未散去,沈砚之低着头,双手紧握茶杯。忽然,他一把抓住融锦,眼神无比真挚诚恳:“融锦,对不起!昨夜,是我不好!”
融锦惊讶:“你知道了?难道你?”难道真是他做的?!
沈砚之脸上浮现出一种羞愧、懊恼的神情,“我昨夜弄丢了你,找了你一夜,很是担心。今晨却看见你与五皇子一道回来,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真的很生气,我还以为你们俩…”
融锦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帮他说道:“怎么?还以为我们旧情复燃、春宵一度?还有谁拉拉扯扯了?注意你的措辞!”
沈砚之尴尬,“呵呵,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四个字四个字的成语说得这么好。”
融锦不甘示弱,立刻回击:“我以前也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戴帽子。”
沈砚之疑惑:“戴什么帽子?”
融锦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不怀好意地笑容:“绿帽子呗。”
沈砚之:“…”
“你方才与我表哥说了些什么?”融锦有些好奇,二人这么有默契,同时将她支开。
“能说什么,他告诉我昨夜之事。我呢,无非是感谢他,昨夜救我娘子于水火,且今日还晓得完璧归赵!”
“就这些?”融锦有些不信。
“自然!不然还能有什么?你这是担心他?你怎么不担心担心我,若是真打起来,吃亏的那也是我!”宋晋文武双全,再看沈砚之,一副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
融锦见他说得真诚,听完后便不再纠结此事。
沈砚之看着融锦,见她此刻安然无恙,心里轻松了不少,“还好你没事,不然…”
“不然怎样?”
“不然我定然让他为你陪葬!”沈砚之紧握双手,眼神中透出一抹少见狠戾。
融锦为心里曾经有过的想法感到愧疚,自己不该怀疑他的。于是安慰他道:“我如今也没大碍了,他是太子,你也没必要为我得罪他。日后我小心些便是。”
沈砚之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这是男人的事情,没有必要告诉她。他与五皇子在书房密谈的半个时辰,二人已经达成了共识,如今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誓必要将太子拉下马。五皇子允诺,若是事成,他沈砚之便是头号功臣,富贵荣华必不可少。
核桃缓步走来,双手托着一小碗莲子百合红豆羹。“小姐,喝这个压压惊。我刚在院子里碰见了薛思思小姐,她朝您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