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酒楼中,正在低头喝闷酒的司祈年听着周围人越来越难听的言语,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操!你算什……”有人不服气想反驳,却被旁边认出司祈年的人拉住。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小的们这就走。”认出司祈年的那人连连赔笑鞠躬,然后拉着同伴一起离开。
出了酒楼,那人忍不住不屑的呸了一声,骂道“什么东西,一个弃妇,还不让人说了!”
……
声音远去,司祈年重新坐下来,忍不住闭上了眼,他怕自己忍不住,就这么动手打了百姓。
“怎么,后悔了?”他的对面,慕容舒这一次并没有帮他,而是嘲讽道“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闭嘴!”司祈年睁眼,不耐烦的道。
虽然慕容舒说的是实话,但就这样说出来,感觉就跟打司祈年的脸一样。
这对于一向骄傲的司祈年来说,自然接受不了。
“好好好!我闭嘴,我不说还不行吗!”慕容舒连道了几声好字,然后把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发出碰的一声响动。
司祈年也看出了他的不悦,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而是接着低头喝酒。
……
夜里,街道人影寥寥,寒风不时吹过,带来一阵桃花香气。
司祈年摇摇晃晃的走在路边,脑中不停回响着白天那些人的议论。
他十四岁上战场,边关苦寒,众将士每天朝不保夕,除了苦中作乐,谁有心思这般八卦诋毁他人。
可今天他方知,什么是人言可畏。
原来人云亦云,真的如此可怕!
黑夜里,司祈年俊美的脸透着红晕,眉头却紧皱着,就连原本放荡不羁的笑,在这一刻都多了几分苦涩。
司祈年仰头又喝了一口酒,看着泛白的月亮呢喃道“终究,是我错了啊……”
不知这样走了多久,司祈年在桥上停下,远远眺望这远处平静的河面。
有风吹过,司祈年眯了眯眼,隐隐约约看到不远处的水面上飘了一个东西。
越仔细看,司祈年越感觉那像个人“什么东西!”
司祈年不耐烦的扔了酒壶,然后轻松翻过桥拦跳了下去。
不管是不是人,看了再说。
“扑通!”一声,司祈年入了水,身体顿时打了个颤,一瞬间酒便醒了许多。
三月的宁安城中尚且有些冷,水虽然不再刺骨,却还是冰凉冻人的。
司祈年浮出水面甩了甩头,然后向河面上的白影游去。
游进了一看果然是个人,司祈年眉头紧锁托起那人游到岸边。
上了岸,借着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人是个女子,已经没了气息。
看尸体的样子,显然已经死了几天了,身体都已经被水泡的微微发白发肿。
司祈年蹲下身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痕迹,确实是淹死的。
自尽?显然不太像,看女子穿着是刻意打扮过的。
谁又会在自尽之前精心打扮一番呢?倒是更像去幽会情郎去了。
司祈年按了按眉心起身,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便运起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顺天府。
他又不是捕快,更不会验尸查案,留下来也无用。
顺天府,司祈年敲响鸣冤鼓,然后被衙役带进大堂。
刚一进去,本来准备问案的顺天府尹便认出了司祈年。
顺天府尹连忙起身走了下来,拱手道“不知将军这是?”
司祈年“我在河边发现了一具女尸,来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