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玄宇修炼的,从来不是女神法相。
但这一点,除了殷洪,没有任何人一个人知道,包括玄宇本人。
大家都只以为“殷洪初代”是女神法相的另外一种表象而已。
而现在玄宇之所以能够从南宫祸身上吸走力量,自然也是殷洪的安排了。
他要给所有人以一种假象,那就是他所传授出去的所有法相,都只来源于一个外道魔相!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不会相信这个世上的任何人,包括自己的那帮弟子们。
所以,他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预留后路。
也无时无刻不在为那些接触了魔相的人埋下陷阱。
“这……这怎么回事?他的威压开始下降了?”
“这都是什么操作?麻烦来个人解释下啊喂!”
“这怕不是某种借力的神通。我听说南面的蛮族就有这种神通,好像叫请神来着…..”
“请神?还真有点像啊!”
“可是……蛮族的绝秘神通,斩风门跟沧浪剑宗怎么会?而且同一种神通,斩风门似乎还被沧浪剑宗给压制住了!这也太玄乎了!”
百锻门跟王室的人都傻眼了,议论纷纷了起来。
“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南宫祸也是连道了三个“不可能”,整张脸煞白了一片,同时还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
至于斩风门那边的其他弟子,还有司徒掌门,眼中则布满了迷茫以及不可思议。
“偷学了我沧浪剑宗的法门,还想要用此法门对付我沧浪剑宗?你们斩风门是修炼把脑子修坏了么?”
当气息稳固在先天五段,玄宇嗤笑了出声。
而此时,南宫祸背后的女神法相已经隐去,只剩下了不到先天二段的修为。
五段打二段,他可不觉得自己会输。
“殷洪!你设计我们!”
终于,司徒掌门醒悟了过来,一脸愤怒加憋屈的望向了面带淡笑的殷洪。
“设计?司徒掌门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懂了。”
“你且说说,我是怎么设计你们的?”
“我逼你们偷学我沧浪剑宗的不传秘法了?”
“偷学了我家的法门,还只学了个半吊子,然后用来对付我们,最后怪我没有把全套法门送给你们?”
“司徒掌门,你怎么不让我直接把脑袋摘下来送给你?”
殷洪缓缓的收起了笑脸,声如洪钟的向着司徒掌门呵斥了起来。
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了解其中的猫腻。
“什么!?这道神通居然是沧浪剑宗的秘法?是斩风门偷学过去的?”
“斩风门这么下作的么?”
“肯定是了!如果不是,他们怎么可能被人家克制?”
“偷学就算了,还只学了个半吊子就拿出来对付功法的原主人,这斩风门的人是傻子么?”
“谁说不是呢!我就说沧浪剑宗跟斩风门怎么一口气出了这么多十八岁以下的先天,原来是请神借来的力量。”
“听说这种神通副作用很大,也不是什么稀奇东西。”
“是啊。不过,用在三派会比上,倒也恰到好处。”
人群再次哄闹了起来,望向斩风门的目光已经充满了鄙夷。
而飞鸿居士,更是捏着拳头,目光锐利的望向了司徒掌门与石掌门。
特别是石掌门,之前这厮怂恿他对付殷洪的时候,可没有提及这什么女神法相。
要是早知道殷洪手上有这样的神通,他还赌个屁?昨晚就该将殷洪给拿住了。
现在好了,所有事情都摊开了,自己要是再动手,势必会落人口实,特别是王室,他们绝不会允许百锻门独占沧浪剑宗的这套秘法。
而且,接下来苏定云跟念清的比斗似乎也没什么悬念了……
此刻,飞鸿居士真恨不得一掌拍死石掌门。
“我……我何时偷学了你们沧浪剑宗的法门了?这分明是我斩风门的法门!我倒要问你,你是从何处偷学的我斩风门的秘法?还不从实招来?”
司徒掌门的神色闪烁了一下,不过随即又是再次狰狞着脸孔,强硬了起来。
那语调,就仿佛真有其事一样,看得殷洪还有周围众人一阵目瞪口呆。
“哦?这套法门居然是你们斩风门的秘法?那司徒掌门可不可以告诉我,刚才我那个弟子是怎么吸走你那个弟子身上的力量的?你不会连自家的法门有什么禁忌都不知道吧?”
殷洪笑了。
而随着他的讽刺,百锻门跟王室的人也都是哄笑了起来,看着司徒掌门就像是看待一个小丑。
都这个时候了,还死鸭子嘴硬?当大家出门都没带脑子么?
“我……我……我们只是发现的迟,原本被人偷走了而已!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沧浪剑宗偷走了我们的女神秘法!一定是这样!所以你们的秘法才比我们全面!殷洪!赶快交出我派的镇派绝学,不然,今天你们就不要离开这里了!”
司徒掌门先是慌了一下,随即面孔越发的狰狞了起来。
而随着他的咆哮,百锻门跟王室的人也是停止了哄笑,齐齐的望向了殷洪。
玩归玩,闹归闹,该针对沧浪剑宗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含糊的。
毕竟,他们也想要获得沧浪剑宗那些层出不穷的秘法神通。
沧浪剑宗的弟子们都是紧张了一片,温良还有南明离恨等人更是直接握住了剑柄。
“好啊。”
然而,也就是在气氛压抑无比,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的时候,殷洪轻描淡写的笑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瞬间打消了所有紧张以及压抑,也让所有人的大脑再次空白了一片。
特别是面孔狰狞无比的司徒掌门。
还有已经暗自祭出了飞剑的飞鸿居士。
“你……你说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掌门才僵硬着表情,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
“我说‘好啊’!反正也是我从外面得来的秘法,你们想要的话,我给你们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殷洪戏谑的摊了摊手,很是淡然的说道。
他这个语气,就仿佛是在说一件日常琐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