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关音说道:“因为我看到有个女太监在萧关惠的汤里下毒,所以我不想被抓到,一旦被抓到,万一赖上我怎办?那种情况下,我当然不能承认跟你打架的是我。”
“你说看到有人下毒?你居然没有阻止?”陈政简直不敢相信,好在他那日没有喝下汤,否则早已去见阎王爷。
“那是萧关惠,我现在甚么地位,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武功再厉害又能怎样?难道我就能对抗皇权,一人对抗整个庆州范家?”萧关音故意提高音量,让自己看起来挺委屈,但是道理她又给占了。
陈政不语,她说得有几分道理。即便她能打萧关惠,不代表她可以卷入这些斗争中能全身而退,她怕死乃是人之常情。
“至于武功,我自个学的。洛阳王氏早就放弃我这个孩子了,我是公主不是皇子,对他们来说,犯得着培养我吗?”萧关音这次没有胡扯,原书中萧关音就是被洛阳王氏放弃的孩子。
本来萧关音说得没有任何情绪,但是在陈政听来,不是那么回事。他眼神柔和几分:“这些年你没见过他们?”
“如果我见过他们,还至于被萧关惠欺负了那么久?我是父皇所有女儿里,唯一一个没有封号的。我是被所有人遗忘的疯子公主,谁会心疼我?谁会在乎我的死活?”萧关音故意往煽情了说。
陈政闻言,略有几分动容。想想也对,倘若有洛阳王氏管教她,她哪能这般大胆行径,将礼义廉耻踩在脚下。
“今日为何跟我?”他又问,语气好了不少。
“我出来晨跑,看你一人出门,好奇便跟上来了。其实就是想跟着你,逗你玩玩,谁知道会遇上杀手。”萧关音应。
“晨……晨跑?”陈政又看了眼她那身让他愣住的衣裳。
绸缎短绔,露出光洁的大腿,外罩着一层纱飘带,上身短儒,可见白皙。
“美吧?”萧关音抛了个媚眼。
陈政一下想到那个梦,他立马收回视线:“你看见那女子早在那里了?”
“哦,你是说那个太学的学生,你怎知她是女的?”萧关音有些好奇。
陈政道:“她在营地时,跟过我几次。”他在营地就发现有人跟踪他,他没打算打草惊蛇,想弄清是哪方势力。
“所以你猜到黑衣人跟她是一伙的?倒也奇了怪,你不知道他们为何都要杀你,可他们的目标就是很明确是你。”萧关音凑近他面前,“你说你该不会有甚么秘密藏着掖着不告诉我吧?咱们好歹也是亲也亲过,看也看过,也同生共死过的关系了。”
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入鼻,陈政往后靠了靠:“没有任何秘密,问心无愧。”
“哦。”萧关音被他刻意躲着她的样子逗笑,剧情跳脱,他没了白月光,看来要攻略这个迂腐书生不是多大问题。照着她现在的路线,迟早把他吃干抹净。不对,是臣服于她。
陈政看着笑吟吟的萧关音,他将初见她到现在的一切联系起来。他黑眸微眯,直勾勾盯着萧关音。
萧关音被盯得心里发毛,难道他发现她想杀了他这件事?以他的聪明,确实会联想到这个。
“萧关音,你是不是……”
萧关音不等陈政说完,立马否认道:“我没有想杀你,我没有,我不是,别胡说。”
闻言,陈政硬生生把“对我有意”四个字吞了下去。他眸色沉了沉:“你想杀我?”
萧关音脸不红眼不眨地说道:“当然不是,我要是想杀你,方才在悬崖我能杀你几百回。我杀你能捞着好处吗?你爹不把我碎尸万段?一个人做一件事得有好处,你自个分析分析,看我说得对不对。”
陈政看她一脸认真,一点儿都没有心虚,他信了几分。再加上,正如她说的,杀了他对她没有任何好处,洛阳王氏更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下这样的命令。
萧关音留意着陈政的神色变化,这个时候就是打心理战和逻辑战。她又补充一句:“我不挺喜欢你的嘛,咋可能对你下狠手。你看我初吻都给你了,还亲了你不止一次。我想跟你睡觉,是你不答应。”
“萧关音!”陈政耳朵微红,阻止萧关音继续说下去,“你是一国公主,言行应当注意。”
“没人教过我呀。”萧关音说着,往陈政身边一坐,冲他眨眨眼,“不如政哥教我。”
“不要。”陈政才不想摊上这个麻烦。
萧关音努努嘴,故作的撒娇语气说道:“政哥好绝情,人家才救了政哥。嫌弃人家没规矩,又不愿意教人家。”
陈政听得头皮都发麻了,她就搁那演!他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别的事可以,这事不行。”
萧关音跟着挪动:“那政哥跟我睡觉吧。”
“萧关音!”陈政额上青筋隐隐,素来自持的他,总是能被萧关音给逼疯。
萧关音差点笑得捶地,她还是绷着脸,可怜巴巴地说道:“政哥这么凶作甚,不睡就不睡。人家还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正人君子,知恩不报,与禽兽有何区别。”
陈政又后悔了,他怎能对她有半点怜悯!瞧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活得多茁壮。他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政哥,你存心岔开话题是吧?”萧关音满是怨气地盯他,她就不信他柴米油盐都不进。
“你想怎样?除了睡觉。”陈政顿了顿,“不许对我有任何越界行为。”
“这话不都女子说才对吗?”
“你不是寻常女子。”
“我可能都不是女子。”
陈政:!!!
萧关音再次把陈政气得肝肺都疼了,她满意地挑挑眉:“那政哥教我礼仪。”
“宫中嬷嬷能教你。”陈政面无表情地回答。他绝不会上她的当,她定是又不知在琢磨甚么。
“人家就想要政哥。”
“不要。”
“就要。”
“不要。”
“人家就要嘛。”
最后,陈政终于受不了了。
“萧关音,你想怎样?”
“想你。”萧关音故意停顿,“教我。”
陈政盯着她:“好,除了这个,别的甚么事都不行。”
萧关音一副无辜样子:“政哥,学礼仪还能做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