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院门被大汉敲得砰砰作响,木质的院门上零星地散落下一些木屑掉落在地上。
院门在大汉的作用力下,时松时紧,时开时合。
成年男子小腿粗细的木栓在他的敲击下,现出几道裂来,而且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开门开门,我是来拜访你们的!”粗矿的声音在整个院子内回荡。
屋内的几人听了眼角一阵抽搐,拜访就拜访,至于拍门那么大力吗?
没看见,门栓都快断了,真是一点自觉也没有。
将行李放好,几人匆匆下楼打算去给那大汉开门,真怕再耽搁下去,那门栓真给他拍断。
最先下去的是宁舒玉,宁舒玉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门前,将门栓拉上,打开院门,看向来人。
门外来了三人,为首的是一个身高约**尺的壮汉,肌肉结实,身上披着一件虎皮大衣,光着右边膀子,腰上别着把金环大刀,此人鼻子左翼上挂着个金色的鼻环,光头,左鬓的位置上带着一道蜈蚣大小的疤痕,看上去凶恶无比。
敲门的正是此人。
“请进!”宁舒玉礼貌性的对三人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几人进屋来谈。
壮汉哈哈大笑两声,上前拍了拍宁舒玉的肩头,迈步走了进去,宁舒玉被大汉拍了两巴掌,面上一阵抽搐。
说是来拜访,不如说是来试探虚实。
这两巴掌带的力道,足以将一个修为低下的人掀翻在地。
宁舒玉将目光从壮汉身上掠过,转到他身后跟着的两人身上。
这两人分为一男一女,岁数看上去不大,在二十五至三十左右,男的穿着一身青衫,衣襟的地方带着一圈绒毛,女的穿着一身红衣,身后背着一个三尺来长的剑匣。
两人五官皆是俊秀出挑,看去俊男靓女,惹人眼目。
与那壮汉站在一起,实在很难让人将三者联想到一起。
宁舒玉将院门关上,没有带上门栓,因为它看上去并不足以应对第二次的“敲”门。
将三人引入厅堂之内,将离等七人此时也从屋内出来,在厅堂内坐下。
看着迎面走来的三人,将离手上端着茶碗的手一顿,眼皮跳了跳,这怕不是故意找茬的吧!
壮汉走在前面,一进屋后对着几人敷衍的拱手行礼:“诸位幸会幸会,我是诸位左边院子的易大冼,听说今天后边来了几位厉害的镖师,特来此结识结识,唐突前来,想来诸位应该不会介意吧?”
将离将茶碗放下,手指轻敲扶手。
君影老神在在地端着茶碗饮茶。
南若尘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得体端庄,笑眯眯的看向来人。
公孙念有些困顿的打着哈欠,一副半睡半醒的倚靠在椅背上。
沐灵拿着一张纸案,低头在桌上书写。
叶安然拿着一本书在翻看,一页接着一页翻看,毫不停顿,书页被翻的哗哗作响,声音在厅堂内回响,让人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认真翻看。
厅堂内几人各做各的,没有搭理大汉。
大汉将厅堂内几人的动作收入眼底,脸上笑得有些僵硬,心下暗骂,这些人当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易大冼很快整理好心情,面上扬起一抹微笑,对着笑眯眯看着他的南若尘,从他开始进来,这人就一直对他小,想来应该很好相处:“这位美人,幸会幸会,加入我们三丰镖局这个大家庭,今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大家之间,互相多多关照啊!”
易大冼脸上笑着,眼中带着几丝猥琐,目光在南若尘身上扫过,心一下暗叹,好一个端庄美丽的大美人。
就是不知,这么美的人押镖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身份,这般想着,易大冼不动声色地使用灵力探查南若尘身上的灵力。
然而这明显的灵力波动,在场的八人哪里感应不出,皆是默不作声。
易大冼看不出众人的修为,但是众人却能清楚感应出易大冼的修为。
南若尘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将身上的灵力尽数收敛,看上去与一个普通人无疑。
这一结果让易大冼心下大喜。
跟在易大冼身后的两人,从进来后便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易大冼,在众人面前出丑。
将离将目光放在这两人身上,这三人倘若是合作伙伴,亦或是结伴而行的好友,此时必然会出声提醒易大冼,注意一下场合。
可这两人没有,这三者间的关系就有些令人深思。
“幸会幸会!”南若尘笑着伸出手。
一看这纤细修长的手,易大冼色心大起,激动的走上前握住南若尘的手,紧跟着一通狂摇:“以后大伙就是兄弟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
南若尘不动声色的应下,眼中闪过冷意。
这冷意稍瞬即逝,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这三人中的异样,其余七人也是有所察觉,默契地没有开口,而南若尘作为代表替众人发言:“兄台,身后的这两位是?”
美人相问,易大冼这才恋恋不舍的将手收回,语气间带着点不易察觉地轻蔑,将两人给众人介绍道:“身后这两个是我的同伴,男的叫林青衫,女的叫舞红袖!”
易大冼只是简单的将两人的名号报上,便不再作答,转头看向厅堂之内的其他人。
这时众人也敷衍的回应了几句,各自报上姓名。
而每当报上一个姓名,易大冼心中便多一分不屑鄙夷,都是些没有听说过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先前还算客气的说话,此时算不上太好,除了对南若尘以外:“若尘姑娘,那我有事先走了,诸位以后再会!”
说着朝南若尘拱手告辞,带着两人消失在八人视线之中。
这人刚走,宁舒玉就迫不及待的大笑起来:“若尘姑娘,哈哈哈哈,若晴姑娘,哈哈……”
宁舒玉于捂着肚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恨不得整个人在地上滚上两圈才好。
将离听着并没有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毛病。
几个人脸上也是带着笑意,但矜持地没有像宁舒玉一般笑出声来,显然是在顾及南若尘的手段。
“我看你是皮痒了,欠收拾!”南若尘笑得灿烂,看的宁舒玉猛的一个激灵,回想起被南若尘收进炼瓶中那苦痛的岁月。
宁舒玉一进去,迎接他的就是遍地黄沙之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诡异阵法,还有各式各样战斗傀儡。
这些东西在宁舒玉进去的那一刻,瞬间启动。
宁舒玉不得不运起周身的灵力,对抗这些阵法与傀儡,这么多重的阵法与傀儡叠加在一起,就是宁舒玉法力再高强,也被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即使宁舒玉平时精力再好,在这么多重的攻击下,也有些吃不消。
这也是南若尘在被宁舒玉烦透了之后,研究出来的一个可以应对宁舒玉的法子。
“嗯……既然没有什么事,那我们就先撤了,这一打断,好多东西还没收拾!”
见两人有闹上的趋势,余下的六人纷纷各自找了借口离场,将场地留给两人继续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