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叶安然自然的摇摇头。
就算是,
我也不会承认的!
“我再问一遍,你确定是这里?”
将离警告的眼神紧紧盯着叶安然。
仿佛只要他说一声是,便立刻出手,结果了他。
再给你一次,
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是这里。”
叶安然直接无视将离的威胁,连连点头。
末了还不忘转头看向其他人,指着眼前的这处楼台,振振有词的说道:
“距离飞天大选的日子越来越近,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便会在这里一直等到大选召开。”
其余几人看着眼前的楼台,
又听见叶安然一本正经的话语,眼皮子不由跳了跳。
眼前的这处楼台。
足足有七八层楼台,四处挂着红绸纱幔,红纸灯笼。
上有烫金牌匾,字刻,
花楼。
楼台之内不断有悦耳的丝竹声传来。
门口的地方,
挂着两盏大红色灯笼,
下站着几名美娇娘,正甩着手帕招揽路过的客人。
她们的声音宛若黄鹂鸟叫,勾人心弦,不少路过的人都被轻车熟路地勾了进去。
不少人为里面的女子一掷千金。
好一幅纸醉金迷的画卷!
没错,这是一间青楼。
一间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青楼。
即使如此,
也掩盖不了它青楼的本质。
不过它与寻常的青楼,怡红院等等有所不同。
不仅仅是因为它开在闹市最繁华的地段,还因为它自身的布置,也远比那些其他的青楼要奢华。
从门口迎宾那些姑娘的容貌,
就能看去,
这楼台里面的姑娘只怕不差,旁边跟着的几名男侍,面相白净,看上去喜人。
都是年轻的男女在迎客,
并没有疑似青楼,怡红院老鸨,或者脸上涂着厚着掉粉的妈妈在外边招揽客人。
这瞬间将眼前楼台的档次提高了一层不止。
将离等人站在门前,争论的时间段内,楼台内不断有年轻男子,一脸满足地从中踏了出来,春风满面,脚下生风。
身后还跟着几个漂亮的姑娘,口中嚷嚷着:“欢迎公子下次再来,记得还要选人家哦。”
将离耳朵灵敏地捕捉到这一句话,嘴角不合时宜的抽了抽。
呵,男人。
她转头,咬牙切齿的看着叶安然:“你这报复的也太明显了吧!”
池城,
云烟湖船舫上。
宁舒玉曾提出建议,说是要包下怡红院,让整个瓷城百姓乐呵乐呵,而在叶安然向将离询问时,将离也是一本正经的附议了宁舒玉的建议。
当时将离的回答,免不了几分玩笑之意。
却不想叶安然一直记在心里,这才没多久,便让将离亲自进去体验了一把。
不过这并不是将离进去乐呵,而是她伺候别人乐呵。
说真的,
将离实在是不明白叶安然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会想到,要在这种地方住到飞天大选。
寻常人看到这种地方,
都是避如蛇蝎,巴不得撇清关系才好。
而叶安然生怕别人不知道是的,居然光明正大的带人住进里面去。
“不,并没有,请不要恶意揣测我。”
叶安然一脸正色的冲将离摇了摇食指。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你选这里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将离双手捏拳,手指被捏的哒哒作响。
听得四周的几位,
不由往旁边挪了挪,免得等会儿发生什么,波及到自己。
叶安人端正了神色,一本正经的退到一旁,与其余几人站在一起:
“首先,选这里的目的是,因为我们要隐藏身份,减少与其他人的冲突;其次,则是因为飞天大选的缘故,中原的客栈几近爆满,现在你就是去也订不到一间空方,马厮都住满了人,腾不出地方,难道你们想露宿街头?”
众皆摇头。
“我怎么觉得住这里,更冲突?”
“就算客栈爆满,总可以找到别的地方,为什么一定要是这里!不要打太极,岔开话题!”将离犀利地直扼要点。
就算客栈人满了,他们可可以找到别的地方,怎么会最后弄到青楼这种地方。
像以前一样买座宅子不就好了。
怎么看都像是叶安然在报复她,当时的随口一提。
叶安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里,中原这地方的客栈与宅院的价格,明显翻了几番……”
“打住打住,我们又不缺钱,还买不下一张宅子吗?”将离狐疑的看着叶安然。
很可疑啊!
“人生就这么长,这叫体验生活。”叶安然接道。
呵,将离回以一声冷笑。
“你是不是还要说,修仙那么枯燥,又太过于孤单,所以才来青楼找点乐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想?这里可是很正经的,不是那种地方,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安然看着将离,手上被捏得爆起的青筋,不由又往旁边挪了挪。
真是……惹不起。
池城时段内,
将离虽暴露的不多,可就传音不受限制来讲,将离本身的实力远远超乎天下悠居等人的总和,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显得比较是凡人。
这大概就是世人追寻的返璞归真的最终境界。
虽然对将离本身的实力很好奇。
但叶安然可不打算,自己先做吃螃蟹的那个人。
别到时候实力没试出来,还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那可就丢人了。
“正经?这能正经到哪里去?”将离斜睨了他一眼。
就在这段时间里,
将离耳明目聪地看见以及听见,这间楼台中传来的声音与景象。
一楼大厅,
围绕着中间的高台摆着散桌,三三两两的坐着人。
高台之上,衣着暴露的舞姬在上面摇曳身姿,四周边角里乐师在奏乐,为高台上的女子奏曲。
二楼比一楼布置更为别致,分成一个个小包间,包间里向下望,便可以看见一楼高台风骚的舞娘。
而那些包间内的人,
无一不是肥头大耳,油光满面,被酒色掏空的富庶子弟,他们身边伺候着,或者搂着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正哈哈大笑地看着台下的舞娘。
将离还眼尖的瞧见,一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胖子,将咸猪手伸向了他怀里的一个姑娘臀上,姑娘则是一声娇呼,顺势靠近他怀中,用手敲打着胖子的胸口,娇滴滴的说道:“死相,你怎么这么猴急!”
说着将桌上的酒杯端到嘴边,饮了一口,就要去亲那胖子的嘴。
打算来个……
突然不知道,怎么接好。
将离眼皮跳了跳,嘴角抽搐不止。
你告诉我,这能正经到哪里去?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将离都没能看出一处正经的地方,反而是处处透着酒色**。
酒色之气,
扑面而来。
“咳。”
叶安然清了清嗓子,目光看向上方:
“哈哈,那什么,这里面只要你不愿意,他们也不会逼迫你,若是有人强迫的话,这里面的人会出面将人请出去。”
言下之意,在这里面的姑娘只要是不愿意,那么那些宾客也奈何你不得。
当然,自愿的话,就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