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的奸细与探子若想要在秦国之内搅风搅雨,那么当土匪毫无疑问是他们的首选,而只要在这其中占据一定的地位,那么……
他们便可以促使这些土匪为他们效力!
有些匪寇还是挺好拿捏的。
先不说他们有没有那个脑子,就说这些奸细只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不动声色地用利益驱使,那么这些匪寇便将为他们所用!
小将离不清楚这些土老爷势力的形成,里面有没有各国搅和的身影在其中。
且这些土老爷势力可以在秦国之内搅风搅雨,剥削压榨百姓,会不会也是这些人从中怂恿?!
毕竟……
倘若背后没点底气,那些人哪敢如此义气指使,连地方都不放在眼里?!
这一点还真说不准。
毕竟就连朝中的文武百官都随之一起堕落,这些地方土老爷势力要说跟其他几国有点牵扯,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不过上至老皇帝,下至文武百官乃至地方,他们都不曾细究过这些土匪的形成,只是放任其成为一方势力。
这也是老皇帝昏庸,不得人心的纠结所在。
如今,已是新帝继位,那么这秦国之内以往所留下的那些隐患,也是时候该拔除了。
此时,小将离带着夏挽歌一起围剿定山的匪患,两人也大抵摸清楚了一些头绪,至于究竟是各国在背后怂恿,还是有意为之……
那就不得而知了。
小将离与夏挽歌两人显然也没那个兴趣,去细究这些东西。
既然有奸细,有探子,那……
就将他们找出来!
然后再寻适当的时机将他们拔掉,解除隐患。
对于此时即将经历战事的秦国而言,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细究这些土匪,以及土老爷与各国之间的联系。
这些一时间怕是也捋不清。
就算顺藤摸瓜,那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摸出一大串来!
他们哪有那么多时间,去肃清这些复纵错杂的联系?!
单是南境这边的匪患想要清剿起来,都是件不小的麻烦事,更何况是辐射整个秦国之内的隐患?!
现今战事在即,大云与金朝在南境边陲虎视眈眈。
小将离与秦正等人就算知道这些土老爷,匪寇与各国之间有所联系,可是那又能如何呢?!
这些人也不过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是各国投掷在秦国之内搅风搅雨,便于他们搬弄局势的棋子而已,必要的时候,弃之不用也在常理之中。
夏挽歌可以理解各国想要瓜分秦国的心思,可问题是她并不能理解,为什么南境的匪患会如此严重!
而且身为之前守在南境的大将,那位老将在朝中的威望可谓是德高望重,虽不及烨王那般声名显赫,但也足以当小将离与夏挽歌两人的前辈。
可对方既然如此声名显赫,那为何对方之前所管辖的南境之中,匪患竟是如此严重?!
之前她们就听说这南境可没有什么匪患啊!
虽说地方土老爷势力确实猖獗,可夏挽歌也没料想过会猖獗成这样!
那位老将当时上报的情况,只怕里面掺了不少水分!
就现在这情况,夏挽歌估摸着对方当时只怕也是与南境这边的势力狼狈为奸,勾结在一起!
所以便虚报了实情!
致使对方在朝中的威信一再升高,这里也有对方清剿匪患所得来的声明。
越想,夏挽歌便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
她扭头看着小将离,低声问道:“之前守在南境的那员老将既已在此镇守多年,那为何此地的匪患还如此严重?”
对方之前在朝中传出的声明,便不乏是跟土匪有关。
而且多半都是清剿土匪的捷报,至此,也造就对方在民间德高望重的声名,可如今看来……
这定山的匪患如此严重,对方只怕根本没说真话!
“有句话叫做监守自盗。”小将离撇了她一眼,声音平静的开口。
夏挽歌所思及的这些,小将离自然也有想到,至于对方为什么谎报军情,小将离估摸着也是跟名利二字有关。
毕竟金钱名利这玩意儿,确实容易蛊惑人心,也确实容易让世人趋之若鹜,这一点无可否认。
小将离也不意外。
“那他岂不是根本就没有清剿这些匪寇,反倒是放任其在南境之中横行?!”夏挽歌闻言怒火中烧,眼中夹带着几许愤怒。
倘若真是这般。
单就对方谎报军情这一点,便足以让人对其处以死刑!
可想到老皇帝在位那会儿的昏庸状况,夏挽歌估摸着老皇帝听到那消息后,怕也是根本连查实都没查实,便直接开始大肆赏赐的环节……
思及此,夏挽歌也不禁长叹一声,作孽啊!
“那倒未必。”
小将离说道:“倘若他谎报军情,必然也会让人抓到把柄,可当时朝中并未有人揭发此事,那么便意味着他是有清剿匪寇的。”
她分析道:“毕竟谎报军情的下场还是挺严重的,对方也断不可能冒然行事,他已经在朝中摸滚打爬十数年,好不容易才爬上如今这等高位,想要让其放弃,估摸着也不太可能。
这些匪寇曾经肯定有被清剿过,只不过这些匪寇很可能只是一些跟他意见上有所不合,或是不愿意与之成为盟友,同流合污的一些匪寇。
这些土匪既已从土老爷势力中独立出来,显然也不是那么轻易服从管教之人,所以对方确实清剿过地方匪患。”
“只不过对方很可能只是打着清剿匪患的大旗在排除异己是吗?”夏挽歌在旁边接了一句,眼中流露出些许鄙夷之色来。
之前她还将那位老将当作是她的前辈,当做是学习的榜样,因为没有记忆,所以夏挽歌自然要从其余将领身上取长补短,弥补自身不足。
她恶补的那些东西里面,便有一小部分是有关这名将领的。
可如今看来,这位曾经被她视作榜样的前辈,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德高望重,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清正廉明!
这……!!!
夏挽歌心底有些愤怒,感觉自己好像被愚弄了一般,那种复杂到难以言喻的情绪充斥在她心间,让夏挽歌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小将离瞧见夏挽歌那暴戾的血脉,竟是因为她的情绪波动而隐隐有些松动,当即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的对夏挽歌说道。
“你也不必如此愤怒,他这行为确实不妥,但其领兵打仗的能力,以及对方指导的战役,却也有可供参考的价值。”
言下之意莫过于,对方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夏挽歌听了,却是不太愿意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