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群人,还能怕了那黄口小儿不成?”席间,有人附和道。
就是,他们这么多人,还需要怕的?!
别的暂且不说,至少他们在座席间的一干将领,资历都比那黄口小儿老上一个辈分!
有的,甚至不止。
“别轻视任何一个人。”席间,靠近主位的一人开口说道:“她也未必就如诸位想象的那般不堪。”
在老资历眼里,
显然,小将离还是有些上不了台面的。
即便她的声名远外,即便她这些年的凶名赫赫,但……老一辈的将领,仍旧有些看不上眼。
或许……
也是因为她的年纪太轻,以至于让人觉得很多时候,她的性情都难免有些冲动,难以服众。
“对方的年纪也许让在座的诸位有不少成见,但诸位别忘记了,秦国在此之前,并不是没有先例。”之前说话的那人,意有所指。
烨王!
烨王现在,已经是绝大多数将领,都必须要仰望的存在。
此人亦是年纪轻轻,便已年少封将。
如此,小将离的事情,其实也是需要他们谨慎待之的。
时隔多年。
秦国再次出现了一位年少封将的将领,还是名女子,如果这都还不能引起重视,那……他们的思想也未免过于迂腐了一点。
虽说成见什么时候都有,但……
现在的他们,显然需要先放下一些成见,不然,这场战事也未必就能赢。
有时候,也许就是这些思想作祟,以至于他们出现了错误的判断,导致战事失利。
这又不是没有过前例。
“叶将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当真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先前拍桌的将领疑惑道,反正他是不太理解的。
在座的将领,清一色全是金丹。
这还需要怕?
在座将领人数已有十数,人数几近二十。
这样的阵容,放在任何一场战事中,都算得上是奢侈。
这也更加佐证了,各国想要攻打秦国,并瓜分秦国的心思。
“有!”
上首端坐的两人中,有一人开口应道。
此人身着金甲,容貌略显粗犷。
有些浓眉大眼的感觉,眼眶深邃,周身萦绕的凶煞之气,还是让在座的不少人闭了嘴。
“在座的诸位没跟她打过交道,自然不清楚其中内情,但我必须要告诉诸位,轻视了她,葬送的……很可能便是诸位的性命!”
此人金甲之上,还别挂着一枚令牌,祥云笼罩,包裹着中间那扭曲,略显抽象的云字。
“会不会有些言重了?轻视,便会送命?”席间,有小国将领皱眉,只觉得这话有些夸大其词。
即便是大云的将领,也不至于如此忽悠人吧?
瞧把对方说的,就差给她安个三头六臂,凶神恶煞的名头了,这是想让他们退缩不成?!
这是故意忽悠他们,还是想如何?
又或者……是想要借此机会让他们产生退意,继而退出瓜分秦国的队伍?
这一刻,各小国将领心思浮动。
不止之前说话的那人如此想,席间也有不少人如此想,会不会……太过夸张了一些?
一个人而已,非要把对方如此神化?!
虽说此人确实有些邪乎,崛起的速度不可谓不迅速,而且还堵住了悠悠众口。
但,这又如何?!
“她也只不过是近些年崛起中的一员,这几年崛起的将领不少,她也不是独此一份!”有人皱眉说道。
显然是不太认同大云将领的说法。
即便他们是以大云与金朝为首。
但在座的诸位都是金丹,谁也不比谁的身份低!
虽说都是为各自的君王效命,但一如之前所言,金丹在俗世,其实也算得上是无拘无束。
如果他们不想,不愿,那……
所谓的王权律法,根本就无法束缚他们。
以大云与金朝为首,那是他们各自背后的君王如此做派,却不代表他们这些金丹将领也会认同。
在座的都是金丹。
虽说各自的君王各有各的想法,但他们是金丹,不受王权限制,如此,即便齐聚一堂,也不至于像那些使节一样畏畏缩缩。
小国使节在面对大云与金朝使节时,难免会有些畏缩,因为他们背后的君王,都还要仰仗大云与金朝,是以大云与金朝为首!
他们这些使节自然得谄媚,阿谀奉承着一些,得把他们君王抱的大腿给伺候好了。
即便是大腿底下的小喽啰,那也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
可将领却不同,将领多半都是金丹修为,在俗世中足可做到傲视一切,傲视绝大多数人。
即便是他们现在效命的君王,有时候,他们也可以完全不听从,只因,他们有那个能力!
故而,
该出言时,自是畅所欲言。
对于自己的看法,他们也不会藏着掖着。
大家都是金丹,实力相差不多,真要看谁不顺眼,打上一架都未尝不可。
反正他们背后的君王有时候,也未必能号令得了他们。
“说的是,不过是一个近些年方才崛起的将领而已,如此慎重,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席间有人不屑道。
老一辈的将领喜欢讲究资历,对于近些年崛起的一些新将,其实也多半会被他们认为,有投机取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
有真才实料的太少。
即便小将离这些年崛起的迅速,很快便已年纪轻轻封将,可在不少老将眼中,他们仍旧是不认同对方的存在。
毕竟他们也没跟她真刀真枪的交过手,并没有领略过,自不会轻易认同。
当初,他们也是这么看待烨王的。
直到最后交手,被烨王打服了,这才承认了他的存在,承认了他在领兵方面的能力。
而今,事情似乎又将再一次上演。
坐在上首的大云国将领见此,心下不免摇头,一群乌合之众,即便聚集在一起,也不过是一盘散沙罢了。
这时候,有什么资历可讲?!
十年前,烨王年少封将,能打得他们抬不起头来,而今,这与烨王齐驱并驾的小将离,又何尝不能重演十年前的一幕?
说到底,还是那自尊心在作祟罢了。
他们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衅,但却有些拉不下面子,只能在此忿忿不平。
“不可否认,她这些年做的一些事情,确实值得我们去重视,但在座的诸位,皆是戎马征程十数年,又如何会怕她?!
说句不好听的,那黄毛丫头才断奶几年?!”
一开始拍桌的那名将领,语气不善的开口道,反正他是看不惯某人的。
丫头片子,有什么好怕的?!
即便他没跟对方打过交道,但这并不妨碍他看对方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