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歌带着一众人忙不迭地往回赶,那是半分不敢停留,生怕走慢了,便会发生什么意外。
刚刚意外横扫回来的余波,让夏挽歌有些忌惮,她倒不怕,只是……她手底下带着这些人,要是没有她庇佑,怕是很难活得下去。
毕竟修为实力摆在那里,哪怕是余波,也不是这些人可以抵挡的,且这关外之地,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抵御余波的地方。
普通的山石草木,一个余波横扫,那便是直接平推过去,山石尽碎,而这些斥候还没有跨过金丹那个坎……
想要单凭那淬炼过的**凡胎抵御,还不够!
至少就现阶段而言,还远远不够!
想要抵御余波威势,最少也得是金丹,哪怕刚刚迈过那个坎的金丹也无所谓,但,必须得是金丹层面!
筑基巅峰也不是不可以抵御。
毕竟筑基已经淬炼到了一定的程度,只待迈过那个坎,然后就以蜕变,只是以此抵御,也难逃重伤之结局。
终归还是太弱了。
这些人终归还是太弱了。
夏挽歌心底止不住叹息,但凡他们的实力可以再强点,她也不至于如此顾忌,甚至她还可以带着这些人返回去,看看能不能摘个桃子什么的。
只是可惜了……
夏挽歌心底一时间唏嘘,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没得摘桃子那就算了,反正她也不会对这种事情耿耿于怀。
有机会那就试试呗。
没有那就算了,她也不至于因为这么点事情,便葬送她手底下的兵士。
富贵险中求成。
诚然,若是应了这句话,她带人返回去的话,也许还可以看看能不能求得一场富贵。
只是……即便有富贵又如何!
夏挽歌心里很清楚,他们并不缺,因为秦国马上就要开战了。
没必要在战前乱来。
建功立业的机会什么时候都有,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战乱纷飞的乱世之中。
秦国与周边各国联军开战在即,建功立业的机会有的是,而且大把大把的功勋,就看他们能不能有那个手段去摘取。
夏挽歌心底对事情门清,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当下毫不犹豫的带人离开,丝毫没有半分留恋,路上也不忘继续警告众人,切莫贪功冒进。
别因为点蝇头小利,便葬送了之后。
现在返回去,且不说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可以人家摘桃子,就说这战前乱来,没有按照军令行事,便很容易打乱他们本身的布局。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旦事后追究,这可是要问罪的!
若是摘了桃子那还好,也许功过相抵,倘若功大于过,没准还能得到嘉奖,可一旦桃子没摘到,人还赔进去了,又或者侥幸逃脱……
之后,少不得是要被责罚。
夏挽歌回去一路,这嘴也没闲着,不断给一众斥候灌输各种理念。
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允许他们自主发挥。
可在明知不可敌的情况下,贸然兵行险招,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虽说这时候兵行险招,一旦胜了,往往可以发挥奇效,但夏挽歌也不想看到那般情况发生。
终归还是她于心不忍,这时候,也是不免连连告诫众人,就是生怕他们脑子一热,然后冲上去不知所谓。
没能在心态上彻底转变过来,夏挽歌这时候的安排,也是过于稳妥了些,乃至于众斥候这时候也只能老实巴交的听着。
却是不敢轻易出言辩驳。
毕竟现在正在给他们,上这当斥候第一课的人是夏挽歌,而对方此时所灌输的每一个想法,都很可能会在日后,影响着他们的每一个行动。
在此之前,他们很多人对斥候都不甚了解,如此,这时候也只能乖乖听话。
众人一路点头如捣蒜,脚下半分不敢停地跟着夏挽歌往回跑,这一路上,他们究竟听进去了多少,那也难说。
毕竟,都在忙着跑路……
……
等夏挽歌气喘吁吁地带着众人,跨过了南境边陲之后,众人这才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而后一些人呼啦啦地栽倒在地。
只觉得脚下发软,四肢无力。
他们躺在地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透露着疲惫。
为了能尽快赶回来,众人可谓是亡命奔逃。
也不知两道那边究竟是在搞什么,那余波时不时便横扫而来,闹得众人心慌慌的。
若不是夏挽歌偶尔出手化解危机,怕是回来的路上,他们的人数便会一再减员。
等到众人彻底安全了,他们这时候也是一个个的瘫软在地,全然没了继续跑的心思。
夏挽歌扭头瞥了一眼,也没过于呵责他们。
这次吧……只能说是意外。
按照正常来说,这一课应该是上的比较顺利的,可奈何关外之地突然爆发战斗,这一点,也是夏挽歌始料未及的。
不过好在,人都回来了。
见人都安全,夏挽歌心底也是长舒了口气。
没少人就好,她准备等人休息好了,再整队带人回去,跟小将离好好说说关外之地的变化。
……
夏挽歌带着斥候队伍急匆匆的往回返,关津却是直接调兵一千,开始急匆匆的奔赴前线。
关津心知前线局势变幻万千,稍有不慎,便很可能坠入万丈深渊,不过该了解的,他都已经了解了。
那块令牌虽然粗糙了些,不过还是可以调兵的,这也让关津心底松了口气,原来对方并不是想拿自己开涮。
等他调兵之后,
关津也发现了这令牌还有另外一个用处,那就是直接复原了,小将离与众将领之间的那场会谈。
很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入道之故,往令牌中稍稍注入灵力,便直接复原了整场会谈,将一切尽收眼底。
整场会谈的细节,都在神识之中呈现。
关津的神情也仅仅只是迷茫一瞬,便又转瞬恢复正常,他的面色变了变,心底却是止不住骂了一声!
艹!
虽说这玩意儿复原了之前的那场会谈,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关津心底却是高兴不起来。
不仅高兴不起来,他还将某人骂得狗血淋头!
给他个令牌,长得像破铜烂铁也就罢,而且……他这要是不往其中注入灵力,岂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关津心底狂骂,这破铜烂铁,谁没事会往里面注入灵力,要不是他……
关津心底骂骂咧咧了一阵,瞬间息声。
有些忌惮的回身,朝主帐那边瞧了瞧,见那边没什么动静,这才心下松了口气,不再继续想这些。
整顿好人手,便直接火急火燎的冲出了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