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沫儿还是理解年少的男孩狂妄自大的内心的,她思考怎样才能既打消这个小胖墩不切实际的雄心壮志,又不触及他的自尊心。
“你知道的……你还没成年,打仗是大人的事情……而且我想你哥哥会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安排你去做,在战场上杀人,是最底层士兵的事儿,不是吗?”
夏炎不耐烦的摇摇头,叹了口气:“唉,你们女人真不懂战争。”他两只手比划着:“别以为我校,实际上除了他,他们都是笨蛋,告诉你,我是有计划的:贼寇吞兵在冰狼城,要在十天内击败他们,有两种方案,一种是围城,一种是野战,野战可以凭借人数优势击溃他们,但是有风险,因为他们的将领戴维也擅长野战,而且打败了他们就跑了,联军恋乡,不会远程奔袭,只有围困冰狼城,冰狼城是个小城……”
他把他的计划托盘而出,橘沫儿努力保持耐心听他说完。好生劝解了半日,才不得不妥协给他说情,让夏丹观摩会战,夏炎这才安心的走了
等夏炎出卧室门,橘沫儿刚想休息紧绷的疲惫的神经,哪想到夏炎又探头进来,似乎很真诚的对她说:“我哥哥很瘦,猜的,如果你不高兴,可以随时告诉我,虽然我不能帮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有没有外遇。”然后把土肥圆的胖脑袋缩了出去,还细心带上了门。
17、冰狼城女巫
对夏炎的热衷于武术和战争,夏丹一直保持坚定的嗤之以鼻的态度。
他开完会,满脸疲惫的回到卧室,迎面而来的是橘沫儿柔软的胸怀和似火的嘴唇。
他迫不及待的把
夏丹抱怨说:“他只知道打架,就知道吃喝玩乐,接下来怎么打,我们大人整整商量了一下午,要知道打起来得死多少人,在他眼里,打仗只不过就是小孩过家家罢了。”
不过他经不住未婚妻的温柔缠绵,还是答应让夏炎在非战争情况下可以到前线去看看联军的排兵布阵。
遇到弗格森。
弗格森是在他少年时候来到鹦鹉城的,他本来是个犯了罪的囚犯,后来经过其他领主赦免,做了个小吏,后来来到鹦鹉城做幕僚。
但是一个出身囚犯的幕僚,总不会受到领主的待见。其他出身高贵的人会有门路进入决定王族甚至帝国的智囊中枢,弗格森即使有天纵的才华,也因为出身低贱不会受到重用,何况他已经老了。
“大公子,领主说,让你准备迎接金城来的巫师。”弗格森小声叫住他,对他说。
“巫师?”
“金城的四大高级巫师之一,我也不知道他的详细情况,但是会在今天下午,由王族护卫队保护他进入鹦鹉城的领地,领主的意思是,让你带着一队士兵去迎接他。”
夏丹没有理由拒绝这个简单的任务。
鹦鹉城的其他将领都在前线准备和红色之火的决战,他只好亲自抽调了鹦鹉城留守的三十个骑兵,去东边接人,
事实是,夏丹他空等了整整四个小时,因为夏末的巫师突发奇想,想要看看冰狼城的城池。
对巫师来说,单独作战是个不小的挑战。拥有超强的法力的巫师,往往单兵作战能力极弱,甚至有一句古话:“你在街上见到的精神萎靡、两脚虚浮、身材瘦弱的人,要么是因为吸食了过多鸦片,要么他是一个巫师”
这就造成了,如果对方有进攻到眼前的话,一般意义上的巫师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一个拿着小铁锤的半大孩子,就能轻松的将巫师一锤砸死。与匪夷所思的巫术大概率成正比的,还有巫师因为尝试各种千奇百怪的巫术、药品所造成的羸弱身体,他们往往活不过太长的时间,有人统计,所有自然死亡的巫师平均年龄只有三十六岁。当然,一小部分达到特别境界或者修炼了某种延寿秘法的不再其内。
夏末王族的巫师也不是傻子,他的确来到了冰狼城下,只不过是隔着两里地观望。
正如所有的拥有尊贵身份和丰厚财力的爵士一样,他坐在铺着珍惜兽皮的宽大座椅上,甚至能够容纳他随时躺下睡觉,座椅被十六个健壮的士兵抬着,一路从夏末的都城走到这里。
他藏身在暖和的貂绒被子里,被子里似乎还藏着什么人。
从没有见过巫师的红色之火士兵在城头探头探脑,想看看传说中的巫师长得什么样子,可惜那人深藏在被子里,什么也看不见。
巫师也同样把他们当做了宠物,在观摩了一番后,他的手心里出现了一团青白色的火种,火种被风吹得飞到半空,在冰冷的空气里飘飘荡荡,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它轻轻击中了冰狼城的城墙,火舌席卷城头,半个城墙的人都葬身火海,他在火焰中嚎叫,**在灼烧中成为焦炭。积攒的厚厚的冰层在烈火中成为温水,浇灌在那么多在焚烧的尸体上,发出呲呲的声音,冒气白色的蒸汽。
留下了三十多人的尸体后,夏末的巫师非常开心,下令打道回府,现在他该回到联军的营帐里,相伴美食和美人度过一个美好的战前之夜。
两千多员红色之火起义军士兵,大多数都配单了战甲和钢铁的武器,这对军心来说是一种鼓舞,这意味着他们以后再也不用光着脚用铁锤和木棒去和敌人拼命了。
梅苔丽丝和夏末王族派遣到军中的巫师相遇的时候,是这天的黄昏。
夏末巫师从座椅转移到豪华马车上,他躺在车里,马车用极度奢华的装饰铺点,就像王子出巡。
马夫停了下来,跟在后面的卫队毫无动静。
“妈的,你们怎么不走了,多莱恩,过来……人呢!”
马车的窗帘被拉开,带有热意的暖流从窗帘开口处迅速流窜到马车外。
一个瘦弱的童子军下车来看,但是问了一句,他也没声音了,他倒在车轮下,临死前眼睛瞪得很圆。
车里面传出一阵细语呢喃,软绵绵的醉人。
马车的门开始自燃,但是里面的亲昵声毫未停止。
马车周围,有几十个佩戴着夏末王族狮子徽章的士兵,他们有的已经死了,有的瑟缩在一起惊恐的看着面前的杀手。
当马车的外皮燃耗殆尽,显露出里头一个高挑的男子
梅苔丽丝感到恶心。
”
梅苔丽丝也说:‘我也没想到夏末的第一巫师竟然是个喜欢的混蛋。’
夏末巫师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他的肌肤雪白,但是身材却瘦骨嶙峋的吓人
“你叫什么?”他挤出猥琐的笑容:“你为什么要参与到贼寇里,你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多大的罪名。”
梅苔丽丝没有回答他的话。
夏末巫师感到兴趣索然:“首先我不想杀无名之将,其次你这么美,我实在是不忍心……啊!”话没说完,他胆战心惊的发现,自己右眼被撤出一道血红的粗大血管,而那颗眼球,已经出被梅苔丽丝踩在脚下。
“你……你……!”
梅苔丽丝身体重心稍稍前移,那颗生脆的眼珠子经不住重量,立刻啪的声爆开,溅出大量青色的液体,好像是个水囊子。
夏末巫师颤动的双手想盖住右边的眼洞,又始终不敢,从马车上跌落下来,在冰冷的荒土地里抽搐。
“我早在你从冰狼城离开的时候,就给你的身上下了巫术诅咒”梅苔丽丝冷漠的说:“你的弱点太明显了,如果没遇到我,你还算是个人物,只可惜……”。
“你到底是谁!一般的高级巫师根本不是这个实力!”夏末巫师不敢相信今天的一切,他已经是高级巫师中的佼佼者,整个东帝国的高级巫师有谁能这么轻易的击败他!
“快说,你到底是谁!”他枯树枝般的又细又长的手指碎片的肌肉组织,徒劳无力的想抓到梅苔丽丝的身体,可是他的体内的法力似乎被全部封锁了,半点也使不出来。
“你也配知道?”梅苔丽丝纤手一挥,夏末巫师的喉咙被气流割开,喷洒出一道血箭,血箭落地,他已经成为了一具死尸。
梅苔丽丝深深的喘了两口气,坦白的说,这次行动她的生死也是系于一线,要不是夏末巫师因为轻敌大意,她不可能这么快的决定胜负。现在是下午六点,再过十二个小时,红色之火起义军和夏末联军的决战就要开始了,杀了夏末巫师,不仅能极大的削减联军的质量,而且还能为她保护住秘密,即使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巫师,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趁早杀了他为好。
她的背后是最后一抹惨败的余晖,她要转身离去,剩下的吓破了胆子的护卫兵杀和不杀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忽然,一双冰冷而纤细的手从某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按在了她的**上。
紧接着,眼前出现了个身量纤纤的少年男孩。
是身体和成年人不同的是,处处都有青春的生涩和活力,如果不是他此刻潜藏的巨大力量和残忍,梅苔丽丝几乎要回应他的微笑。
他在朝她笑,只不过十四五岁年纪,但是眼眸中却有着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才有的沧桑与世故。
梅苔丽丝记得,这个男孩是夏末巫师的童,他是谁,为什么出手竟然会这样快!
少年如若抹了口红的嘴唇停止了微笑,“苍老”的眼神看透了她的一切,一股和他的体态年纪都不相称的杀戮力量在他紧贴她胸口的手心流动,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种摧枯拉朽的杀意。
在她开口之前,他说:“我知道了,你根本不是什么游荡的巫师,你骗了很多人,我是来收回你的生命和身体的……梅苔丽丝!”
17、血与钢
鹦鹉城联军在春三月十七日兵临玛瑙河。
戴维在进军会议上,坚持主动出击。
虽然梅苔丽丝的整夜没回让他心有不安,但是他的军事直觉告诉他,只有野战,才能取得最大的战果,冰狼城对他来说只是暂时歇脚和扩充军队的地方,固守城市,只有死路一条。
关于谁守城的问题,他想让名义上的起义军领袖穆雷担任这个责任,因为这里有宝贵的粮食,而且还是他们目前唯一的根据地。
但是穆雷坚决不同意这个计划,他说:“你们都上过战场了,我为起义军出了不少钱,我也要一份功劳。”
戴维不想当面顶撞他,经过协商,由老叔叔库塔带五十人守护冰狼城的城门。
穆雷带领两百名骑兵机动袭击敌人的后翼。
戴维亲自和丹尼尔,布莱尔家族的肖恩带两千步兵正面对敌。
两千多员红色之火起义军士兵,大多数都配单了战甲和钢铁的武器,这对军心来说是一种鼓舞,这意味着他们以后再也不用光着脚用铁锤和木棒去和敌人拼命了。
川流不息的玛瑙河,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百余具溃散中被杀死的联军或者起义军的尸体,秃鹫在半空中啾啾盘旋,待到暮色笼罩到这儿时,长草丛中慢慢爬出了二十多个盔甲不整的残兵败将,领头的下级军官警惕地举着短剑,四处张望着——远方和对岸的草地,有着许多联军的营舍火光星星点点。
昨夜他们第一次交锋,打了个平手,双方各死了一百人左右。
他们小心翼翼的穿越两军中间地带的火线,拼命朝自己的营地逃窜过去。
这时,上空中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一些士兵将背囊举了起来收集起雨水来,这让戴维非常苦恼,如果雨水不停,这对他计划有根本性的影响。
殊不知,联军的临时驻扎地里,夏莫长泽也在大发雷霆,因为夏末王族的巫师在进入鹦鹉城领地后就失踪了,而且生死不明,三十个骑兵有七人死亡,一人受伤,而他的儿子,因为穿着普通的盔甲,夹杂在其他的逃兵了幸免于难。但是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到现在都神志不清。
因为担心儿子的安全,夏莫长泽就将他带到军中,夏丹斜卧在行军床上,金色的锦缎杯子下头,露出他的屁股和大腿,有一次他把被子摔了让服侍他的侍女颜面逃窜,这才有人给他盖上被子。他还是目光涣散,口中不停的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