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1 / 1)

三庭笑:‘当然,暂时就不劳两位美女动手了,这次合作真的是非常愉快……’

金日蝉抱着一摞书本从石头房子里出来,说:“三庭将军,我在老怪物的房子里找遍了,除了乱七八糟的药物,还有几个男女人奴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还有这些书,我看都是他的巫术心得。”

三庭指示他把这些东西交给马泽利亚和阿卡。

阿卡却道:“先前掌灯人有说过,巫灵的巫术多半阴损毒辣,巫丁又是为了长生不择手段的妖怪,如果遇到他留下来的典籍心得,三庭将军要是不感兴趣,就毁了吧,免得遗祸人间。”

金日蝉大张旗鼓的撕开几张纸:‘哦,说的果然是,这是……续命八法:用他人生命延续阳寿、采血滋润术……血咒魔术:能让人的饮血后实力翻倍……还有这个巫灵血脉……这个倒是挺正常……都不要了吗?好吧’金日蝉往雪地上一扔,这数千张生脆的黄纸尚未落地,阿卡小指一勾,全都燃成火焰,落在地上已是数堆灰烬……

“你!住手!”马泽利亚想要阻拦,但是抢到跟前,只剩下三四张残缺的纸页了。

“你手那么快干什么!”马泽利亚很生气。

阿卡惊问:“掌灯人大人说的,这些都是害人的都系,巫丁死了,这些留着也没用……”

“你就那么听他的话,这些都是巫灵上千年的精髓,你怎么……就全给烧了。掌灯人,他还没你大呢……”马泽利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发了一股火,想起旁边还有外人在场,气哼哼的拂袖离开,雪地浮起几颗雪粒,她身影已然消失在百步之外。

对马泽利亚的愤怒,阿卡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要追赶上去

“阿卡小姐……这次合作很愉快,不过有时候……没事了,再见。”三庭欲言又止,最后送给她一抹微笑。

“再见……”阿卡白色的眸子在三庭身上短短的停留,也快速跟了上去。

“看来……巫塔内部也是矛盾不断啊,夜雨烛巫术冠绝天下,可是未必镇得住巫塔的其他人。”三庭微笑:“看来是我高估巫塔了。”

“将军,那这房子什么的,我都烧了?”旭日库问。

“烧了吧,留着有什么用?”三庭下令命令,眼神还在追寻阿卡她们远去的背影。

干柴堆满了石屋内外,十几个骑兵从四面八方将火把扔进柴火堆,烈火燃耗,干湿的木柴冒气滚滚黑烟,缭绕上升到银白的天空。

巫丁这个兴起于一千三百年前,

后来的《东帝国编年史》第六卷记载:万年巫术,至为阙王族登临龙庭前后各家争斗,五十年后,剩余五家,百年内有升有落,但都逐渐淹没……巫灵最后的大巫师巫丁,年一百四十七岁,是为当时唯二的白巫师,死于**骑兵、巫塔练手攻击,其所藏巫灵历史、异法奇术,为巫塔女巫所焚,千年巫灵,自此销声匿迹,巫灵之历史、人物、法术、市级,皆再无资料可查。

“走吧”烧了这房子里的书本、药剂、活人和死人,三庭调转马头,十七骑兵紧紧跟随。

他的目标是东方,那里有奇怪的与世隔绝,但是战斗力强悍的游猎部落。

三庭和他的骑兵们再一次见到不死鬼的时候,这只是一个落单、衰老、战斗力低下的老不死鬼。那时三庭正在用小巧的弩箭射兔子,边抱怨:‘这里打猎都没什么可打,真不知道瓦伦部落的几百口人是吃什么活到现在的。’

“三庭将军,嘘嘘。”金日蝉在马上猫着身子,食指在耳边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三庭往那一瞧,在两百步之外,一只类似不死鬼在踟蹰游荡。隔着远了,要不是金日蝉从小在草原长大,有鹰一样锐利的目光,即使看到了,也会把它当成一只雪猴子。

十八骑呈环形包围过去,在距离五十步的时候停了下来。那只不死鬼也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它并没有因为实力的悬殊有逃跑的打算,血红的眸子里凶狠的眼神暴露了他随时会暴起袭击人的企图。

“不死鬼里有强有弱,看来这只也拥有初步的灵智,说明在**一口气出现的四只跟我预想的一样,是偶然间闯入的。这只死前也就是个老人,行动迟缓、爪子钝化,和**的没法比。”三庭说。

旭日库手持一把碗口粗的大矛,大腿狠狠的夹住马肚子,驾马就向它冲了上去,不死鬼也愤怒的像旭日库冲过去,在积雪中一瘸一跨的,

毫无悬念,旭日库的大矛将不死鬼高高的挑飞三米的高度,它落了下来,在雪地砸出个人形的坑。

三庭驱马小步上前,抽出了腰间的陨日剑,拔尖出鞘,火星四溅,剑身火一样的炽热,他到这只不死鬼身边,后者刚刚从雪里爬起来,三庭手起剑落,轻松的将不死鬼的头颅砍下。头颅掉落,那无头的身躯晃了几晃,就噗通的伏地倒下了。

收剑入鞘,三庭厌恶的伸着脖子看那不死鬼。金日蝉说:“我十年前在这周围游历时,曾经亲手杀了两个不死鬼,不过那是靠运气成分,坦白说,谁能有一百只不死鬼组装的军队,就能击败十万人类大军。谁要是有一千只不死鬼,那连龙庭都能打下来。三庭将军,我们对他们知道的还是太少,**地处荒凉,如果不死鬼异变,我们是首当其冲。”

三庭:“陨日剑和火油箭是压制不死鬼的好办法,可是数量有限,一柄陨日剑的造价都够武装五十骑兵了,我们必须找到好办法,至少是为了自保。”

“那我们接下来要去瓦伦部落的黑鹿城?”

“是的,黑鹿城是瓦伦唯一的城市,他们虽然人少,而且据说他们的首领一直被巫丁奴役压制,要是能得到他们的帮助,对我大大的有益!”

春天能给草原带来生机,能让夏末平原变得温暖,能让冰冷的巨石砌造的**进入难得的耕种季节,但是对于无人雪原来说,除了寒冷,依然是寒冷。

黑鹿城是由木柴和乱石垒成的城池,龇牙咧嘴的鹿角尖锐的牙齿昼夜不停的朝着来犯的敌人和野兽,邋遢的卫生是因为游猎民族随地宰杀牲畜丢弃的下水和四处流淌的带着白色泡沫的血液造成的。

无人地雪原条件恶劣,仅有少数的食草动物和更少数的肉食动物,经验丰富的猎人十天八天找不到食物也不是罕见的事。但是包括瓦伦部落在内的几个游猎民族在这里生存繁衍了几百年,或者更长的时间。

寒冷的天气让他们拥有了肥胖的体态,因为他们必须积攒脂肪应付没有食物的日子。

缺衣少食让他们代代相传最高效的畜养技能,家家户户都养着猪鸡牛羊,一只羊可以供给五口人半个月的营养。

残忍的敌人和不知名的鬼怪让他们拥有高超的作战技能,商族有名的弓弩兵和瓦伦简陋廉价的树枝做成的弓箭比起来,好看是好看,但是绝对不是后者的敌手——如果不是瓦伦全族只有四五百人的话。

作为无人地荒原最大的族群,瓦伦族地位最高的是巫师——这种巫师的战斗技能低下,主要作用是占扑和治病,瓦伦的两个巫师都是巫丁的走狗,其次才是族长.这个八十岁的老者可谓族里前无古人的高寿,也让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盼当接班人盼到死,也没有如愿以偿。近二三十年,瓦伦族的族长一直被巫丁要挟。这次三庭的到来,是想借用“亲手杀死巫丁”的由头,让瓦伦部落对他产生感恩之情。

三庭带领他的骑兵小队到了瓦伦后,瓦伦族长金拓风见到了巫丁的人头,果然杀鸡宰羊,迎接这个小英雄的到来。他还当即斩杀了巫丁留在瓦伦部落的两个亲信——两个年轻巫师,把这两个为虎作伥的家伙生挖出心肝做成胡辣汤,给最尊贵的客人享用。

矮小的斥候在金拓风耳边嘀咕着什么,大概是把巫丁的老巢被焚烧的事情告知了他,金拓风望着面前的人心胡辣汤说:“这两个年轻人本来都是我的族里的后辈,可是巫丁老妖稍加威逼利诱,立刻成了他的鹰犬,要不是我在族里有些威望,早不知死到哪里去了。不瞒你说,我的大儿子就是被他们暗害的,他们的目的,是想做这个族长。要不是你的帮忙,过不了几年,我一命归西,族长的位置也免不了是他们的。”他端起汤碗,对着三庭说:“英雄,用这两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的心肝汤,敬你一碗。”

三庭迫不得已,也举起碗来,和金拓风碰碗,在嘴边做出泯的动静。他知道,这个狡猾的族长不是个纯粹的爽直汉子,他多半要耍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56、消失的部落

“不满金族长说,我颜家镇守**,已达二百余年,为东帝国抵挡北域的威胁,这二百多年,死伤的颜家子弟成百上千,三庭年纪虽小,也愿以身许国,矢志不渝。”三庭看了看旁边坐的旭日库:‘旭日库当年曾经是瓦伦部落的子民,不知道金族长还记得吗?’

“哦?”金拓风问他:‘你是谁家的孩子?’

旭日库站起来向金拓风行礼:‘二十年前,我游历经过瓦伦部落,曾经帮助金正秀猎熊,那时曾和族长有过一面之缘,族长说:你是条汉子,如果愿意,可以成为我瓦伦的战士。’

金拓风似乎有点印象,但是想不太起来,不过金正秀是他的二儿子的名字,他不敢因为年老怠慢了客人,称赞说:“虎犊成长为猛兽,当年的少年已经成为了豪杰,我跟你喝一碗。”

旭日库和金拓风碰杯,一饮而尽。

三庭继续说:‘英雄惜英雄,族长为人坦荡,却被巫丁这种老妖怪压制,如今恶魔已除,囚兽摆脱了束缚,雄鹰重新长出翅膀。颜氏希望能和贵部有合作,三庭正是为了合作的事而来的。’

“合作,**颜氏,雄霸天下,我区区的小部落,能帮你们什么?”

“**铁骑,天下无敌,人所共知。”三庭正色道:“我们有重装骑兵,也有克制骑兵的长枪兵,但是薄弱之处是在于弓弩。远古时期,**曾留下铁重弩三千张,但是岁月更迭,几经大战,已经所剩无几,瓦伦天生工巧,用森林里的数木和牛筋做出的弩箭,一箭就能穿透老虎的额头。我想向族长借用一百位勇士,帮助我们守城,还有,**的战马是草原良种,可惜不耐寒冷,瓦伦部落的紫尊马,比骆驼还能耐住极寒,而且一日千里,不需饮食,想重金购买瓦伦的紫尊马两百匹,做配种之用。”

金拓风听着三庭说话,不断的点头,似乎是很赞同他提出的建议,但是他相互摩挲的两只手,显示他的犹豫不定。等三庭说完,金拓风低垂的头高高的抬起来,这是拒绝的先兆。

果然,金拓风开口说:“乌鸦不能攀附凤凰,瘦弱的鸡丁也进不去高贵的厨房,瓦伦部落被巫丁折腾了几十年,已经今非昔比了。不是金拓风不知道有恩必报,我瓦伦族三岁的孩子还知道恩仇的分别。但是这茫茫的雪原上,各个部落的祖规都是自力更生,不能依靠帝国的援助……这个……虽然是合作,你知道的,男丁对我们游猎民族来说,就是生存下去的保障,男丁去哪里,我们全族的人就要去哪里。”

三庭立刻说“如果族长不嫌弃,**以东有一块山谷,那里四季如春,您可以暂时迁移到那儿,我保证,**铁骑会保证您全部族的安全,等到您想返回故乡,我们完全可以派兵保护……而且您知道的——”三庭说出了他最为有信心的理由:‘不死鬼已经在雪原无人地重新出现了。现在的不死鬼已经和多年前大不相同,我曾经和它们交过手,深知他们的厉害。深知**铁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要团结北域的力量。如果我们不联合起来,万一不死鬼大规模出现,瓦伦部落也会陷入灭族的灾难!’

金拓风陷入了沉默,不作回答,看来他真的知道不死鬼的传闻,或者说,他最近亲眼看过不死鬼的恐怖。

过了好一阵,在座的有个红胡子的老猎人说道:“其实不死鬼的出现,我们在二十年前就有消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过它们猖獗,是在最近几年的事。三庭将军看来是和不死鬼教过手,但是您可知道,这雪原无人地有多少不死鬼么?”

三庭摇头,等待他的答案。

“三千多只!”老猎人说出了这个让三庭恐惧的数字:“至少三千只。”

“怎么……怎么会这么多!”即使认为老猎人有可能会危言耸听夸大数字,但是三庭绝想不到是这么庞大的一个数字,一只不死鬼对阵人类,可以以一当十,何况是现在初步具有灵智的三千不死鬼大军:“他们现在在哪里!”

老猎人昂着头,他的对面紧闭的屋门,露出一丝小小的缝隙,外面冷风挂带雪花,把外面的世界笼罩城灰蒙蒙的一片,也不知隐藏了多少危险和秘密。

“他们无处不在……在雪地里,在草丛里,在溪流里,在山上,在坑洼里,可能他们暂时不会主动的袭击人。可是就在你和朋友们围坐着吃烤肉,或者骑着剽悍的公马经过时,它们就在隐蔽的地方,死死的盯着你,黑暗来临,恶鬼降世,万魔轮回……永不放过!”

“你说什么?”三庭问。

“这是我们上一代的老巫师留下的谶语,他在二十年前,就预料到了现在不死鬼的异动。”金拓风补充说道。

“二十年前?”

“是的,他说,不死鬼六十年降临一次,这是一个轮回,是地狱里的妖魔来到阳间的轮回,不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他说,阴间和阳间永远是一个平衡,如果地狱纷乱,阴间失衡,那么阳间就是盛世。反之,阳间的盛旺过后,进入衰弱期,地狱的群魔就会重新降临,在厮杀和交战中,让生和死重新达成平衡。”

“那这位老巫师呢?我要拜见他。”三庭很是急不可耐。

“他死了”金拓风的脸上挂着绝望:“他死在不死鬼的攻击下。他在众多的药物中设计出了一种炸药,它的腐蚀性和燃烧度可以有力的杀死一定数量的不死鬼,但是他拒绝用这种方式拯救自己和部落的生命,因为他说:死神和上帝的协议,也是万古不变的轮回,不能打破,不能违背。黑暗来临,恶鬼降世,万魔轮回,永不放过……现在,就是这个轮回的开始,也是你们,是我们消亡的日子。”

三庭和旭日库对视一眼,都感到无比的震惊,好像信心十足的孩童进入鸡笼里,想捉一只鸡,却发现鸡笼里的不是鸡仔,而是盘旋的巨蟒。

老猎人说道:“活动在雪原无人地的不死鬼,在每年翻番的上涨,巫丁努力瓦伦部落,却也承诺,只要有他在,就可以用法力震慑住瓦伦部落的住所,让不死鬼不敢侵犯。只不过他做的也太过分了些。”

金拓风道:“本来,我们以为他是想借用瓦伦的力量重新建立巫灵巫族的强盛,可是最后发现,他只是拿我们当做试验的小白鼠和生命不值钱的奴隶,这样下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死在不死鬼的爪下。我们是受够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仅仅是我这个族长,我的大儿子和女儿、我的两个妻子,就因他而死……我的妻子在生命的最后两个月里……疯狂的根本就不像个生物,她死的是那么痛苦,天知道这个妖怪对她做了什么。等到我们想反抗的时候,却发现部落的力量已经被巫丁耗尽了,我们只能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从金拓风痛苦的表情中,三庭等外人也能猜测出她的妻子死的有多凄惨。

“难道族长不愿意不死鬼濒死一战?”三庭激愤的说:“束手就擒,十死无生,和**联手,还有一线生机。何况如果不死鬼的力量真的那么庞大,龙庭也不会坐视不理,我就不信集天下之力,还……”

“算了吧”金拓风垂泪道:‘我既不束手就擒,也不把我所剩不多的族人拿去冒险,我会迁移我的营地,去更安全的地方。’他做了个手势,表示宴会已经结束:“等三庭将军走的时候,我会赠送给三匹种马和十七匹母马,这是瓦伦能给你的所有东西了。我说过,这次不死鬼的苏醒不比往常,到时候生灵劫难,没有人能够逃脱,我不想让我的部落死伤殆尽,那是宿命……唉……”

金拓风疲惫的好似经过一场恶战,由孙辈搀扶出了屋子。

三庭和旭日库摸不着头脑,只能一无所获的离开这个仓促结束的宴会,他们休息的地方是在一个特地为他们腾出来的大屋子,里面的床、酒肉一应俱全,在这个游猎部落里堪称豪华。金日蝉出于谨慎,婉言谢绝了让他们十八人分开三处居住的建议,也支走了部落里来服侍他们的女人。

“金拓风这老家伙心里有鬼。”金日蝉素来心细,当年他曾是白狼敌对部落的骑兵长官,后来触犯法律到了**,因为酗酒误事被关押起来。

“我想,他不愿意和**联合的原因是,我们强,他们弱,要是迁移到**,他担心我们吞并瓦伦部落”三庭琢磨金拓风的心思:“虽然我没这么想,但是这种事的确发生过,也怨不得他们警惕。”

“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旭日库,你去找他们的人,金拓风答应给咱们种马,就把马放在这个大屋子里,我看楼上还有几张床位,咱们十八人全都睡在这里,明天我再试试金拓风的口风,要是他不答应,我们立刻就走。”

旭日库悄声建议:“瓦伦部落的种马和强弓正是我们需要的,不如……”他右手做了个下切的手势:“今天晚上,趁机斩杀金拓风,杀了他手下的心腹,将他们的男丁、马匹押解往**,一劳永逸。”他担心三庭心怀顾虑:“这事包在小人身上,管教兵不血刃,手到擒来!”

三庭摇头:“不妥当,不妥当。我首先是来求联合的,不是来拼命的,你说的办法太过冒险。其次,我现在还只是**的少将军,叔叔和那么多的兄弟随时都想拿我的把柄,这种事这次还是不要做了。”顿了顿,又说:“也许是他老糊涂了,明天我再问他。”

当天晚上,有部落的男女送来牲口和酒菜,三庭让手下把熟菜都先放到一边,将两口猪、两只羊都杀了烤着吃,让所有人都不能喝酒,四个人睡在一层看护马匹,其他人挤在二层,把炭火烧的旺旺的,天明早醒。

第二天早晨,三庭还在昏睡,突然被人摇醒:“将军,你快出来看看,出事了!”

三庭打了个机灵,从床侧拔出陨日剑,立刻床上翻下来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叫醒他的人是手下的一个骑兵,他带三庭走出屋外,此时风雪已经停了,新生的太阳将雪原照耀的一派雪白。

“这是……”

只见瓦伦部落的聚集地,已经空无一人。那些昨天晚上还在跳舞、吃肉、喂养牲口的族民们,竟然如人间蒸发了一般,一个都不剩。只有这空荡荡的部落、冷清清的上百座房屋、静悄悄的栅栏,在广袤的雪原无人地里安安静静,仿佛一片古老的坟地。

57、垃圾军队

蓝宁做梦也想不到,两年没见骷髅师,他们竟然堕落成了这个样子。

骷髅师驻扎西境,在这有一片简易的泥土磊成的平房,骷髅师的战士本来是该驻扎在里面。但是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座死城,所有的士兵几乎都不见踪迹,偶尔有几个懒汉在土房的院子里晒衣服。

他骑马走在其中,却觉得自己浑身铠甲的正装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可笑。

“喂,我是龙庭的使者,你们师团长在哪?”他冲一个上身在院子里摘瓜的男人问。

那男人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抱着两个皱巴巴的瓜回泥土房子里了。

蓝宁忧心如焚,下了马,在街上走来走去,没有见到巡逻的士兵,也没有见到迎接的官吏。

他就近进了一所土屋,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三四个男人,里面臭气熏天,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了。

蓝宁捂住鼻子:“你们的头儿是谁,是谁?”

他不得不开始用脚踹,却踹出一个光着屁股的胖女人,胖女人杀鸡似的叫着,抱着衣裳跳起来跑了出去。

蓝宁愤怒至极,把他面前的这个浑身疤痕的男人狠狠的踹了好几脚,那男子徒劳的挡住他的靴子,问:“你是谁?”

这还是蓝宁到了白色长城后听到的第一句人话

“我找你们的军团长。”

“我是问,你,是,谁。”

“放肆!”蓝宁手里的马鞭照着他的脸狠狠的一抽,马鞭未到,哪人却一把抓过鞭身,动作迅捷,匪夷所思。

蓝宁吓得后退了一步,踩到了一个人的脚,被踩到的人气哼哼的抽了下他的腿肚子。

忍住要把这里的人都杀光的冲动,蓝宁再一次自我介绍说:“我是龙庭使者,有军务找你们军团长陈曦。你是谁,报上你的身份!”

抓他马鞭的男人大概四十多岁,明显还没睡醒:“我是骷髅师团第二师团第一营的副营长奥比因。想见我们师团长,拿出凭据来。”

朗宁把他的任职凭据扔给奥比因,奥比因借着窗口的灯光看了许久,嘴里念叨:“龙庭禁卫军尉官、禁军内察部部员、龙庭青年军事会委员……呦,大官啊。失敬失敬。”

朗宁抢过名帖和马鞭,加重语气说道:“我再重复一遍,我从龙庭来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刻找到你们的是军团长!”

“那你顺着出门往左的路,一直走,走到头往左拐,有个白色的小楼,就是军团长的住处。”似乎是感到初春的气候有点冷,这人用胳膊比划了下,然后缩进肮脏的被子里。

朗宁想骂他给自己带路能不能累着他,可是还是放弃了,他知道再骂下去,跟骂一个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他踹开房门,走奥比因指引的路,原来也不是很难找,很快就到了哪座白色的土房子,有两层,两层土房子看着稍微像样了点,有门有窗户,门前还有人站岗执勤,只不过站的跟山羊劈叉差不多别扭。

跟哨兵表明身份,朗宁喝到:‘让你们的军团长下来见我,我要问问他,好好的军团让他带成了什么样子!’

哨兵直愣愣的说:“军团长?他不在……”

“少拿这个骗我!”朗宁说:“现在就让他下来,立刻,不然我一个报告打回去,解了他的职!”

哨兵摊手:“真的不在,不信你自己进去找找”

朗宁刚要骂人,突然听到房子里有人说话:“朗宁啊,多年不见,你脾气挺大。”

然后从里面出来一个人,身穿草鞋草帽,像个渔夫。

“古川将军?”朗宁认得这个人曾是他禁军时的朋友,后来升官到骷髅师任职参谋员?

“你可以叫我古川,也可以叫我参谋,但是我不是将军。”古川的眼角还有眼屎:“进来吧,军团长真的不在。”

‘古川,这是怎么回事?’朗宁往背后挥了挥手:‘堂堂的骷髅师,成了这幅模样?’

“军团长也是没法的事。”古川说:‘骷髅师已经两年没有作战任务,于是兵器收仓,马放南山,和平万岁。’

“两万将士呢?”

“种地去了。”

“种地?”

“是的,种地”古川的表情十分认真:‘为了替帝国节省军费开支,军团长以身作则,带领士兵们去种田了,每年种出来的军粮足够全师团半年的用度’

“龙庭每年拨给骷髅师的军费,仅次于虎贲军,你们是全国第二富有的军队,用得着你们节省军费?”

“第三。”古川纠正:“第一是**骑兵,他们的军费是我们和两个虎贲军的总和,他们才是第一,我们是第三,只不过他们现在是自立为王,不肯听龙庭的命令罢了。”

“我问的是你们的军费呢?”

“贪了”

“贪了?”

“贪了”

“谁贪的!你?”

古川大笑:“我要是贪了军费,用得着穿这么一身迎接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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