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汪队的得意门生。”向西也满脸赞赏，怪不得她能去参加黑客联盟的考试。
“顾小姐加油！”向东.突然激动起来，对着那边上场的人喊了起来。
向西和向南一起看了过去，顾念挑了一把手枪，准备的动作看上去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十环！”
枪声之后，那边的记录员静默了一秒，惊讶的叫了出来。
向东惊了，几乎是跳了起来：“十环？”
随着向东一起炸开的还有围观的人，那是非常精准的十环，就在正中心，几乎没有丝毫偏移。
原本轻松倚着柱子的邹洁立刻直起了身体，眼底是深深地震惊和不可思议。
她怎么可能打中十环？还是第一枪就中了？
场上的顾念单手握枪，但是依旧能够看出手腕很稳，她身形柔韧高挑，腰身纤细，一双长腿又细又直，只穿着黑色的线衣，和周围那些全副武装的比起来有些过于随意。、
但是她的动作，向南一眼就看得出来，绝对不是第一次拿枪。
向南和向西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想起了前几天靶场上的那个贼。
顾念微微眯了眼，目光瞄准了靶心的位置，在要扣下扳机的瞬间，脑海中回忆起了一个非常欠揍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要参加这次考核？”
这句话连带着那个人的脸都清清楚楚的浮现出来了。
顾念抿了抿唇，微微转了手腕。
“脱靶！”
“脱靶！”
“脱靶！”
.......
“脱靶！”
“最终得分十分！”
全场一片安静。
向东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是什么骚操作？
向南和向西的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
在骚气满分拿下了十环之后，居然九枪全部脱靶？她再不济也应该拿个一分两分吧？居然能一枪都没中，那也是挺不容易的。
在场的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也是多年没见过脱靶的了，真是新鲜。
邹洁放松的靠了回去，轻轻呼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第一枪，应该只是运气问题吧。
那她的运气还真是好。
“果然是花瓶，来玩玩的，人家也根本不在乎考核过不过。”
“刚才那枪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肯定是了，这么明显，但是运气是没办法重复的，好运也就只能用一次。”
休息区二楼窗口，霍祁严的面上还有一丝未消散的愕然。
居然这么小气。
第一场考核，结束之后，邹洁果然获得了第一的成绩。
邹洁的人缘不错，有些来参加考核的也是她之前在刑侦队的时候就认识的，所以晚上自然要出去吃一顿。
向东几人都在邀请之列，但是因为考核事情过多，向西和向南需要留下来处理，向北和陈一舟都还没回来，于是只剩下了个向东。
不管在古堡里向东是什么位置，至少在先生身边，他都是最刷脸的一个，因此向东能出现，邹洁也觉得面子够了。
而且说实话，邹洁没觉得向东会不来，因此她早早地就跟他们说了，今天晚上向东会到，但是没有想到眼前的向东却犹犹豫豫的。
“今天顾小姐没有过，白少爷说要一起打游戏安慰安慰她。”向东很纠结，上次白鹤轩和顾念打游戏他就没一起。
邹洁的笑容淡了些，她第一次在面对向东的时候耐着性子，连语气都温和了些：“如果你不想去的话......”
向东松了一口气，有些抱歉的笑道：“那不好意思了女神。”
邹洁微微睁大了双眼，双手慢慢紧握成拳。
国内。
白鹤轩接到向东电话的时候刚从刑侦局出来。
徐阳送白鹤轩到门口，电话那边向东的声音有点大，白鹤轩也没想着避讳，于是徐阳隐隐约约听到了些关键词。
“顾小姐是参加了什么考核吗？”
白鹤轩微微挑了眉，徐阳以前还不是还跟着叫一声头儿的妹妹么，怎么现在这么客气？
他简单的说了一下顾念的射击考核没过的事儿，没注意到随着他的描述，徐阳的表情越来越奇怪。
“我也是服了顾念念，第一枪都十环了，正中靶心，她保持不动也能打个二三四环吧，怎么做到的枪枪脱靶，不过她一个女孩，之前又没摸过枪，不打到自己就不错了，三爷也真是放心......”
白鹤轩察觉到了徐阳欲言又止的样子，莫名其妙的问道：“怎么了？”
徐阳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确认道：“顾小姐脱靶？”
“啊，十枪就得了十分。”白鹤轩在门口站定，摇摇头有些好笑，“你是刑侦队的，这个成绩是有点看不过眼。”
“.......”
徐阳.根本笑不出来。
上次顾小姐来刑侦队，那夺枪的样子，可不像是第一次拿枪。
枪枪脱靶？
顾小姐怎么总喜欢考零分。
“如果那边有消息，我们及时沟通。”白鹤轩看了一眼时间就要走，想起来补了一句，“回去打游戏？我们安慰一下顾念念，你记得啊，你是刑侦队的，你的话比较有权威。”
徐阳：“.......”
晚饭后，主堡客厅里。
向东和顾念同步登上了游戏，在看到白鹤轩和沈卓熙的时候，向东礼貌的跟他们问了好，之后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自己没见过的ID叫烈日雄心。
这个名字......
向东有点囧，这是什么老干部。
烈日雄心：“顾小姐，我是徐阳。”
徐阳？
是刑侦队傅景鑫手底下的，好像是个分队的小队长？
向东的动作慢了下来，副队的品级，好像不算太高吧。
顾念“嗯”了一声，对徐阳的出现接受的十分自然。
白鹤轩咳了两声，然后向东就听到了徐阳有些为难的声音：“顾小姐，我听说你今天考试的事了，其实十分很正常，刑侦队很多人都只能打十分。”
顾念：“.......那他们能活着回局里么。”
徐阳：“.......”
向东沉默着划拉鼠标，在他们四个都选了位置之后才挑了个辅助。
其实他是有点觉得，顾小姐可能不会理徐阳的。
虽然顾小姐的语气还是很冷淡，一句话就把徐阳噎个半死，但是他知道，顾小姐没把徐阳当成一个小队长。
甚至因为顾小姐的态度，白少爷也跟着插科打诨起来，他都能感觉到徐阳自在多了。
之前和邹洁一起打游戏的时候，女神都没怎么跟他说话。
游戏结束之后，向东刚要退出，却看到了右上角消息通知页面上弹出来了一条消息。
“GK-gu请求加你为好友。”
向东的手有点抖，他颤巍巍的看向就坐在他旁边的顾念：“顾神？您加我？”
顾念默了一瞬，有点复杂的瞥了他一眼，向东的表情更加殷勤了。
大概是因为每天都能看得到顾念，而且大家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也不短，所以向东在面对顾念本人的时候，敬畏之心都没有这么强。
但是这个账号出现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以趴下。
“给你几个天赋技能。”顾念的语气平平淡淡，就像在说你喝杯水。
向东：“.......”
他有点晕。
“等会儿？什么？顾神你要给我什么？”向东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天赋技能？
他要有天赋技能了？
要知道天赋技能是要在pk中赢了顾神才能得到的奖励。
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恺神在股神的暗中操控下赢了。
他？一个宗师级别的账号？要有天赋技能了？
顾念对他反应有点莫名：“你不是挺喜欢打游戏？”
“.......”
不是，这不是喜不喜欢打游戏的问题。
不，这也是喜欢打游戏的问题。
白鹤轩和沈卓熙也喜欢打游戏，但是说实话他们的游戏打得没有他好。
他小心翼翼的把满腔的兴奋激动莫名疑问塞回了肚子里，然后问了最后一个十分暴露心思的的问题：“可是我没有到至尊。”
“你打赢我就行了。”
所有人都以为要到至尊段位之后才能挑战顾神，但是其实，那只是顾念觉得有些人没完没了的挑战有些烦，所以自己设置的门槛而已，至少至尊能帮她剔除百分之九十八的菜鸟。
不过擂主已经变更为了上官恺，所以打赢顾神的这个账号，能够得到的也只有天赋技能而已。
向东：“.......”
打赢谁？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在渎神。
当天晚上，一个帖子被九州区论坛悄悄地顶了上来。
是顾神的战绩截图。
顾神居然输给了两个宗师级账号，账号名字叫“顾神是我爸爸”和“顾神带我上至尊”。
论坛下众说纷纭，但是全论坛没人觉得顾神真的输了，因为这战绩实在太明显，开局一分钟不到，顾神连输出都没打一下。
这就是明明白白在送天赋技能。
于是这两个宗师级账号开始被所有人扒皮，账号的适用年限大概证明了应该不是顾念的儿子，再者顾念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要是真的有儿子能打游戏，那顾念得在十二三岁就结婚。
而且这两个账号也没有GK战队的标志，那也不是队友。
那只能是那个最普通又最让人酸的答案，他俩应该就只是顾神的朋友。
只是朋友就能得四个天赋技能。
他们也想当顾神的朋友。
朱雀堂的第二场考核是在三天之后。
这几天就意外的空了下来。
不过雾都的天气总是灰蒙蒙的，昨夜下了场大雨，早上起来才觉得天像是被洗过一样，终于明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