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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林深时见鹿(1 / 1)

“南歌,你脸皮居然比城墙还厚?”

“别说话,吻我。”

吻他……岑乐瑾又是一阵脸红。

暗恋是一朵野莲花,可明恋是什么呢?

她心里想,默默将一个人人放心底没什么不好,如今被当事人拆穿倒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我是个……矜持的姑娘。”

憋红了脸,岑乐瑾也只想到这唯一的说辞。

“那,我就大人有大量,暂且缓缓再说。”

岑乐瑾脸上的红一直蔓延到了锁骨上方,他这是撩拨,且不负后果的挑衅。

她不能容忍。

南歌正沉思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攻下她的防备,未曾想到一个突如其来的炙烈软糯直直贴到了唇角。

有点甜,他一细看,恰是这个红脸的丫头。

只轻轻一个吻,南歌回味无穷。

“你和林娢音天天卿卿我我,怎么这会儿倒不好意思了?”岑乐瑾嘴角离开他脸颊时候,不经意扫过南歌,眼睛紧闭,红晕泛起,好一个羞涩的少年郎。

“我和她,更是清白。”

掷地有声的两个字,岑乐瑾听来兵荒马乱。

“这么说,你真的没有和她……那个?”

她半信半疑地又问了一遍。

“你就这么希望你男人和别的女人发生点什么?”

南歌不耐烦地答道,眉头皱的都快成一条线了。

“当然不希望!”

岑乐瑾迫不及待地否认道,获悉他心中那个人不是别人心里别提多欢喜了。

“那—夫人不抓紧点?”

南歌戏谑道,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下颌,一双墨眸仅仅装得下这唯一的女子,凑近鼻尖努力想记住她的气味。

“我……有点累。”岑乐瑾不好意思地低头道,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十指交错。

这画面,她很久很久以前就幻想过。

如今,她真的拥有了。

习惯性,她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发丝掠过耳畔,柔软清冷,又颇具暖意。

兴许是情之所起,一往情深。

有南歌在身边,岑乐瑾就像打了鸡血般踌躇满志。

“这么快就累了?”

忽然南歌一个扑倒,岑乐瑾直接平躺在身下,恍惚一瞬间又回到了初见的那个夜晚,凉风习习,心意互通而不自知。

“嗯……”岑乐瑾把头扭过去,小脸埋得更深了。

噗,南歌见着满脸走红的岑乐瑾,更加坚定对她的珍惜。

还好还好,他万分庆幸出现及时,不然真让那群污垢得逞。

“你笑什么?”

扭过身的人传来娇嫩的声音,难道和男人一夜笙歌就得被笑话嘛。

她觉得这一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主动了。

“你先睡,我去处理些事情。”南歌起身给她盖好被子,不料衣角被她抓住不放。

“别走,”憋着一口气的岑乐瑾还是没忍住,几乎是渴求的眼神巴巴儿望着背影,“我想你,多陪陪我。”

南歌回过头,一汪秋水的凝眸,只得无奈叹了口气,对外头吩咐道:

去把箱底的新衣服拿来,大红色的那套。

大红色……难道是嫁衣?

岑乐瑾的心脏又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原来褚仲尼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做好了嫁衣。

“听见了,就不好奇吗?”南歌颇感意外,岑乐瑾简直就是个好奇宝宝,现在居然变了个人似的。

“猜到了有什么好处吗?”

岑乐瑾嘴角疯狂上扬,一脸的得意忘形。

只听见他轻轻俯耳,细如蚊哼的声音,“那就再让夫人快活快活。”

“不要!”

阮巡端着衣服闯进来的时候面色凝重,抱着极强的求生欲闭着眼睛重复道:主子您继续,您继续,您继续……

“继续个—”南歌不自觉看了岑乐瑾一眼,红艳艳的小脸蛋愈发迷人。

她微张的嘴唇发出极低的声音:臭流氓。

“不走出去,是想横着出去?”

阮巡从没被南歌这么排山倒海般呵斥过,仅仅是因为凌乱的床榻抢夺了他全部注意力。

“属下,告退。”

阮巡连滚带爬狂奔出去,唯恐朔王一个反悔小命不保。

自家爷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古怪难以琢磨。

就好比他曾笃定南歌心悦于岑乐瑾,可当林娢音出现,南歌的字典里压根儿就没有“避嫌”两个字。

朔王心,海底针。

不单单是阮巡,连枕边人岑乐瑾也感同身受。

“瑾儿,我们出去走走可好?”

岑乐瑾换上准备好的衣裳,妖冶如画,明媚动人,偏偏他眼中没有一点儿惊喜。

“你就不夸夸我好看吗?”

小女人十分不满丈夫的不屑一顾,好歹是千丝万缕黄金绦绣成的嫁衣,怎能平静如水一样。

“嗯嗯,说明我眼光还不错。”南歌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觉得这颜色很是衬她,连连点头称赞。

只是点头当然是不够的。

岑乐瑾觉着他在敷衍,兴致一下子就没了,“你说的是衣服还是人!”

“当然是—衣服了。”不正经的南歌仍旧一口认定衣服比人好看,无怪岑乐瑾快准狠地重捶于胸口。

他内伤仍在缓慢调养中,哪里禁得起她这一拳。

南歌眉头微蹙,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久难自抑,脸色亦是瞬间变得煞白。

他不愿让岑乐瑾看到狼狈的模样,遂低着头黑着脸闷声道:夫人,就这么想当小寡妇?

“切,别威胁我,想来你运动量跟我一拳头比起来,那是妥妥的大巫。”

他稍稍抬头,瞥见岑乐瑾漾荡的笑意,心中的一块巨石总算落了地。

南歌只觉喉头一阵猩甜,嘴角缓缓涌出一丝殷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滴在地上,扎起一片尘土。

血的味道……

岑乐瑾再熟悉不过了,不是自己,那便是南歌!

她猛然朝他瞧去,血迹挂在嘴边,左手死死抠着床沿,指甲印也都赫然清晰可见。

“南歌!”岑乐瑾惊呼他的名字,生怕一不留神人就晕了过去。

“我可不舍得让你做小寡妇。”

南歌气血虚亏仍要相当长的时间调理,据赵玄祯上次预估,起码得个八九年才能彻底清除体内两大余毒。

“你敢死,我就改嫁!”

岑乐瑾瞧他那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就来气,不是说喜欢她么,爱她么,就这么不着调糟践自己身子了。

“也不是不行。”男人若有所思,“那也得先把你占了。”

岑乐瑾惶恐不安,虚弱、吐血又是装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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