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司看向平繁，他的眼神里就像是一个爷爷看着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小孙女，让平繁莫名想到了贺年。
“丫头，既然你有灵力，估计你就是人类的正灵师对吧？其实你了解暗物质和幻境是什么吗？”
平繁本来在梦中得到平世的提点，到灵聚阁后又有贺年的指导，还自以为已对正灵师及相关知识相当了解，可现在被沛司一问，她倒又像什么都不懂一样愣在原地。
其实她不知道，这个问题就是让贺年来回答，估计离真相都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请沛……前辈指点！”
这下，平繁不敢再直呼沛司尊名，恭敬地直接伏低做小。
“孺子可教！”
沛司对平繁可甚是满意。
“世人只道人类是灵长生物之首，其实创和我们沛的灵智更在人类之上，可惜……请恕我直言，在手段上，还是人类更胜一筹。”
平繁张了张嘴，但还是默默又闭上。
“回到你所熟悉的暗物质和幻境上，或许你并不曾真正了解过它们。”
沛司淡然地看着平繁的眼睛，平繁又是被他的那种愈发强大的气场所震住。
“人类大脑目前能够接收到的这个世界其实只来自空间和时间两个板块，而人负载于大脑的意识其实是可以在空间和时间之间进行切换的。只不过有的人是被动的，有的人是主动的。而能主动控制意识这种电磁波在时空中来去的人，你们称之为正灵师。”
“时空穿梭？！”
平繁忍不住喃喃自语，大脑也突然一下子空白了下来。
“暗物质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扭曲甚至改变空间的巨大能量，由它触发开启了处于其他时间的空间，也就是幻境。用个好理解的说法，暗物质是打开不同幻境时空的钥匙。”
“而这种特殊时空，一般只可以将人的意识电磁波吸进去，只有让打开特殊时空的能量消失，特殊时空才会关闭，并让被吸进去的电磁波退出来回到本人的大脑中。所以你们才要消灭暗物质并化解幻境。”
“那正能量暗物质为什么不需要被消除？”
“正能量暗物质与负能量暗物质不同之处在于，负能量暗物质就像一个只吃不吐的貔貅，它有一种对电磁波的特殊引力，被它吸着就很难离开特殊时空，而且还会对意识的本体有各种奇怪的影响。”
“正能量暗物质则没有这种不利于意识的引力，反而还能增强意识电磁波本身的活跃程度，让意识本体有所得益。”
听着沛司的详细讲解，平繁对自己过往所遇到的奇事突然都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甚至当时一些未解的困惑现在都有了确切的答案。
沛司刚才说人类灵智不如创和沛，平繁心里还有点不服，如今才深刻体会到自身与沛司之间以光年计算的差距。
在平繁心中震荡之时，沛司突然又大手一挥，周围美不胜收的景象陡地消失不见，只换回那个不见天日的绝谷之底。
平繁一惊，看身上仍旧没有防毒装备，下意识就要用手捂住口鼻。
“丫头不用害怕，你现在所处的地方还是在幻境里。”
沛司的眼光不觉远远地看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
“我们之所以被人类穷追猛打赶尽杀绝，除了我们的灵智比人类更高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那是什么？”
见沛司欲言又止，平繁忍不住开口追问。
沛司扫了平繁一眼，才伤怀而诉：
“我们可是能看到千年后时空的大预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