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独具河艿风格的编曲声音响起,然后舞台中间,穿着礼服的河艿先是绣了一段爆发力十足的机械舞,带旋转,肢体动作充满力量,但是快却不乱,身形狂野却不失柔美。
就在舞蹈节奏越来越快的时候,河艿全身动作戛然而止,保持着一个酷酷的姿势,同时,悦耳的歌声先由轻柔然后猛然拔高,直接震撼住众人心魄,并且使人头皮发麻。
随后是边舞边唱,动静之间轮流切换,舒缓与狂野完美融合。
歌词带着一些放纵不羁和洒脱豁达,对爱情向往却如同野猫一样不懈,宁愿“泪如决堤也绝不低下高傲头颅。”
黄斌赞赏的看着河艿的灵动的身躯,因为激烈舞蹈后气喘吁吁的模样格外诱人。
就在黄斌神往在妻子白皙的脖颈上的汗珠的时候,周边响起了连绵不绝且激烈的掌声。
文化事业牵扯了太多利益和权利方面干系,所以黄斌家的河艿一度沉寂,高傲但是总是在总姐妹的争执中默默退下。
黄斌平时看不到女人之间争宠有多恐怖,但是他是个智者,没有什么事能瞒过他的眼睛。
比如晚上大被同眠的时候,一些细节之处黄斌就能看出妻子们拉帮结派,还有那种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刀光剑影。
但是这一刻,这个精致高傲的女人彻底的扬眉吐气了,眼角含着的,分明是自身努力得到肯定的泪水。
这掌声是那么真挚,是一群观众被共鸣之后,发自内心的对艺术和美的赞美。
“五千万,史莱药业出价五千万有请河艿小姐再表演一个新的节目!”
“一个亿,六角星源能车有请河艿小姐先表演一段节目!”
那个夜晚,河艿注定是最靓的那个仔,一连表演了足足一个小时,最后因为矩阵共振唱法消耗了黄斌大量道源,本就不多能量的黄斌生生叫停了。
因为还要防备着阴阳道人在暗处可能的袭击。
上场的时候,是黄斌和郝爽刘源三个人陪河艿上去的,下场的时候,虽然美女已经是香汗淋漓,但是,男士们仿佛追闻着无上美味一样扑上来,幸好有女性保安在,要不根本挪窝不了。
黄斌最后几乎是从人群的泥潭中把人拉出来,而美女则是像一个无骨的章鱼一样依附着黄斌肩膀上出来。
推辞掉任何邀约,黄斌和河艿先是搭乘军方的快速飞艇离开园区,河艿却是叫停了飞行器,在最热闹的十字街头把黄斌拐了出来。
她想享受二人世界。
因为只是在圈子里火,现在还不知道在外界的影响,河艿素颜朝天,一身甚至带着一点臭烘烘,但是男人闻着浓香扑鼻的味道。
或许真的是成为艺术家原因,在街上逛着的河艿,给黄斌感觉有些仙……
别的女孩,或许会对橱窗里最新款的属级丝织品衣帽鞋,或珠光宝气的宇宙奇物感兴趣,但是河艿这家伙眼睛瞄的都是推着小推车的煎饼果子,或者关注街角抱着二胡拉着神农国市井小民曲风的艺人,又或者会神经质的找一个落单小青年,举起手机,要对方帮着她和黄斌拍一张情侣照。
路人牌照的时候河艿会故意在黄斌脸上啄一下,然后等人走后跟黄斌说“就喜欢看单身狗被喂狗粮时的苦涩和羡慕,还有一丝丝怨恨的表情。”
黄斌却是知道,此时的河艿,一心一意在创作中不能自拔,每一个行为,都是为了找歌曲的素材和灵感。
这灵感之中,最核心的就是窥探人心。
手拉着手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两个女孩冲了过来,惊叫着围了向河艿。
她们掏出小本本,递到河艿跟前,语无伦次的要签名。
二人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黄斌更是注意到女孩额头皮内芯片的轮廓比一般人面积大,很简单,对方进入军方后又嵌入过一次芯片,这玩意可以随时向外界发出或接收信号,战时甚至可以接收作战指令,并且辅助大脑思考。
黄斌是移民,没有这种东西,黄家人也不愿意安装这玩意。可笑的是,银都这边,只为出身在银河中心的人安装,移民不给安装,想装还要走后门。
黄斌的十个孩子就有装。
两个女孩依依不舍离开之后,河艿无奈的带上口罩,她没想到,这才离开那个舞台半个小时不到,就被认出来了。
银都商业街给人的感觉,最起码他们所处的八卦山外围区这边,真的非常拥挤,好像每一块土地都被利用,抬头望头顶,高楼起码有千米,峡谷一样将天空割裂成细细的丝线模样,而且因为霓虹闪烁,要辨认出最中间那片天空,还真需要眼力。
“预言师诶老公,去算算!”河艿突然拽牛一样把抬头望天的黄斌拽到街边一个角落。
黄斌低下头,却是见到了一个老头坐在银行大楼旁边花圃上,前面耷拉着一个平板凳子,凳子上用红布盖着,露出一个乌龟壳。
身边,还有一个帆,上书“铁口直断”四个大字。
“算命的,你这边怎么收费啊!”黄斌口气里带着一股子不屑。
那算命的本逗弄着鹦鹉玩呢,听到黄斌这么不客气的话,顿时眼睛就瞪圆了:“说谁算命的,预言师懂不懂!”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学业证书,上面赫然是正规学府颁发的毕业证。
预言师五级。
预言师的研究单位分两种,一种是去企业混资历,一边打工一边写论文,不需要现场实践。
另一个,去开拓者或冒险者那边,甚至军方,随着飞船征讨四方,也是混资历,年限到了自然就给升上去了。
所以说,学这个的,要不然就要安于现状,一步步爬上去,要不然就是有奥援,给你捧臭鞋,写软文赞美算的多准。
要是两个都没有,那么混迹街头就是唯一宿命了。
“不还是算命的嘛!”黄斌对于对方的反应无动于衷,坚持己见,说话的的时候还轻轻吱了一下牙,表示反感。